所以慢慢的,盛擎过问的次数就变的很少了。
之后为了堵住家族里那些老人的嘴巴,盛擎就搞了两个养子,他们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样样都学,非常优秀,把原主衬托的更加一无是处,变的跟角落里的灰一样,要么看不到,看到了只会觉得碍眼。
想吸引盛擎的目光,从他口中听到一句夸赞,光优秀是不够的,必须要成为最出色的那一个。
原主努力,另外两个比他还要努力,他被那两个甩的很远,觉得自己什么都学不好,怎么都比不上,早就自暴自弃了。
现在两个养子暗地里较量,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短暂的死寂过后,盛夫人说话了,“夏夏,你怎么回事,拿个勺子也拿不稳。”
陈又颤着嘴唇,等了等,觉得鼻子里热乎乎的,不通气了,才开始发出声音,带着哭腔,“对……对……对不起……”
盛夫人不加掩饰的厌恶,“多大的人了,还哭。”
她扫向两个少年,满意之色浮现,“男孩子就要有一个男孩子的样子,你看看你两个弟弟,他们什么时候跟你一样哭哭闹闹了?”
那两个少年没有发出声响,很乖巧。
陈又把音量放到最轻最小,“奶奶,爸,我下次不会了。”
接下来发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
他突然开始哭了,控制不住的流眼泪,就像是眼睛里有两个小水闸,现在被人给拨开了,哗哗的往外流。
陈又边哭边问系统,“操,怎么回事,我不想哭的啊?”
系统说,“我忘了跟你说,原主是个哭包。”
陈又继续哭,“那我要怎么停啊?”
系统说,“哭够了就停了。”
陈又,“……”
系统说,“有这个原主的哭包一面在,你演技掉线,被怀疑的可能性都会减低。”
“这么好啊,为什么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陈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抽搭搭的,眼泪顺着脸颊下滑,全淌进脖子里去了。
没人搭理他,已经见怪不怪。
上方的男人起身离桌,看也不看一眼。
盛夫人让佣人收拾餐桌,她拿起旁边的帕子擦手,“吃个早饭都不顺心。”
“小光,小景,你们晚上就别回去了,明天周末,奶奶带你们去海洋馆看海豚去。”
盛光喝着牛奶,那张跟牛奶一个色的脸上扬起小天使的可爱笑容,“奶奶,不行啊,我要补课的。”
盛景长的显冷峻一些,他也是那句话。
“怎么还补课啊?要奶奶说,就是你们爸爸太严格了。”盛夫人后面接上来的一句就有点刻薄了,“你们回回都拿最高分,还这么努力,有的人,倒数第一也没见看个书写个作业的。”
陈又一下一下打嗝,当她在放屁。
当年原主他爸是盛家明争暗斗,谋权夺势里头死的一大批人之一,也是盛夫人不待见的几个人之一,对他的孩子,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要不是盛擎亲自交代,所有人都封住嘴巴,盛夫人早把身世的事跟原主说了,那原主肯定没有脸再呆下去,自己滚蛋了。
很快,客厅就剩下陈又一个人,他还在打嗝,眼睛红彤彤的,鼻子也是。
好烦躁。
盛擎最厌烦别人哭了,他这不是踩人雷点上去了么?
陈又揉揉眼睛,上楼挤个毛巾搭上面敷着。
不多时,佣人喊他,要去扫墓了。
盛家老祖宗的坟在后山。
今天的天气不好,阴云密布,随时都有可能下起雨来。
陈又把卫衣的帽子往上一拉,低着个头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不时看看路过的花花草草。
家主回来了,佣人们也没有完全收敛平时的刁钻和轻蔑,因为在他们看来,盛夏就是一个废物,怎么可能被家主注意的到。
刚接手废物剧本的陈又是想逆袭的。
有句话不是说了的吗,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系统说,“那就是见鬼了。”
陈又哼哼,“咬你啊!”
有个佣人过来说,“夏少爷,你在后面磨磨蹭蹭的,对盛家祖宗不敬,夫人是要怪罪的。”
陈又加快脚步,从她面前越过去。
佣人心有不快,边上的人拉住她,“你跟一个废物计较什么。”
前面的陈又听到了。
哎,原主在这样脏不拉几的氛围里生活了十几年,难怪会得抑郁症自杀了。
换成是他的话,陈又把手放牛仔裤兜里,呵呵的笑两声,他只会把别人搞成抑郁症。
上坟的时候,起了大风,山上的树木被摇的东倒西歪。
陈又站在一边,看着蹲在坟前点香烛的男人,回想对方的个人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