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我是倒数第一,不会有哪个老师管的。
他吧长刘海撩起来,那个橡皮筋被扯断了,现在他一低头,刘海全搭下来,世界都熄灯了。
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习惯的。
陈又左看右看,再往后看,他瞅到后面女生桌上有个粉色的发夹,“这个能不能借我用一用?”
女生明显的一惊,这人从来没主动找她说过话,“可以啊。”
陈又说了声谢谢,他把刘海捉住弄到一边,拿发夹固定。
“晚点还你。”
女生呆滞半响,扭头跟同桌咬耳朵,“盛夏长的不吓人,挺秀气的啊。”
同桌也呆,“是哎,之前大家都以为他是额头有丑陋的胎记,太难看了,所以一直留那么长的刘海。”
“他平时都低着头,刘海还那么长,像个鬼,额头露出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嗯嗯,我还蛮喜欢的。”女生笑起来,很小声的说,“他戴发夹好可爱。”
同桌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能不能别笑的那么花痴?”
女生挠她的痒,“说谁花痴呢,也不知道是哪个,天天往肖……”
同桌把女生的嘴巴捂住了。
陈又听着后面的闹声,花季雨季的少年们,满满的青春活力啊。
肖琅苟上完厕所回教室的时候,就听到窃窃私语,他还纳闷,扭头看到自己桌边的男生时吓一大跳,“你谁啊?”
陈又说,“你同桌。”
肖琅苟瞪了一会儿,他噗的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陈又翻白眼,“傻逼。”
肖琅苟两只手压着桌子,“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陈又歪头,“说什么?”
肖琅苟瞪着他的粉色发夹,又去瞪他的大眼睛,“傻逼,老子听见了!”
陈又说,“既然都听见了,那还要我再说一遍干什么,没听够?”
他这会儿的演技已经成0了,不是盛夏,是他自己。
“操!”
肖琅苟揪住陈又的衣领,还没怎么着,人就开始哭了。
原主之前都是低着头哭,别人也看不见,现在陈又露着大额头,哭的样子暴露无遗。
一双又大又黑的眼睛里布满泪水,微翘的鼻子还一抽一抽的,女生都没他能哭。
肖琅苟愣愣的看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被蛰到似的把手松开。
陈又哭的不能自已,妈逼的,别哭了啊,哭个屁啊!
这次肖琅苟撑着桌子跳进去,没从陈又那儿过。
上课之后,陈又就不哭了,他在抽气,真的憋不住。
本来呢,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是看不到陈又的,但是他夹了个粉色发夹,还在抽气,想看不到都难。
所以陈又就悲剧了。
他被叫上台,和另外两个同学一起做题。
“444,我做不出来,你帮帮我。”
系统说,“你猝死的时候,是在念大专。”
陈又揪着粉笔头,“都忘啦,我数学好垃圾的。”
系统,“以后能好好读书吗?”
陈又,“能,必须能!”
下一秒,脑子里就出现了这道题的解析过程,他赶紧照着抄下来,顺利过关。
数学老师有点意外,班上同学也是。
肖琅苟瞥一眼同桌,就继续拿笔刷刷写着东西,没再去看。
撑过一天,陈又背着书包去蹲点。
他知道盛擎的生活习性,下班就回公寓,多数时候九点睡觉,最晚不超过十点,早起跑步,是个素食主义者,健康养生,向来克制,从不放纵。
陈又坐公交到一个路口,过了有十几分钟,盛擎的车子从他身边经过,一下都没停。
我就不信坐不上你的车。
陈又再接再厉,连续蹲了两次,还是没能得到车里男人的一眼。
他嚼着口香糖,吹了好大一个泡泡,把鼻子都盖住了。
老天爷,你帮我一把撒。
陈又祈祷的第二天,下雨了,他还是下课就第一个冲出教室,坐公交换了个点蹲。
不多时,一辆黑色车子在陈又面前停下来,前面的司机撑伞下车,“夏少爷,先生叫你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