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书叠着长腿,目光漫不经心的在舞池那里扫动,看似是在搜寻满意的猎物。
其实他的注意力始终都在一个方向。
陈又心里苦啊,好像是倒进来一大盆泡了黄莲的苦水,那苦味都往嗓子眼冲了。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要说是因为任务难搞吧,又似乎不是。
反正就是苦闷。
不一会儿,陈又就喝趴下了。
阎书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俯身在他耳边,“没事吧?”
陈又摇摇头,打了个酒嗝,“酒……酒好喝。”
阎书摩挲着他的脸,“你想我吗?”
陈又吐血酒气,手往男人鼻子上碰,又往下,去摸他的嘴唇,“好……好看!”
阎书重复一遍,“你想我吗?”
陈又的眼神空洞,“想……我好想你……”
“爸爸,我爱你。”
阎书放在他脸上的手指用力,捏住他的脸,“你说你爱谁?”
陈又啊了声,“什么啊?”
阎书深呼吸,指尖微松,看到青年脸上的红印,他的眼底有几分心疼和懊恼。
“你啊。”
陈又委屈的撇嘴,说疼。
阎书语气温柔的问道,“哪里疼?”
陈又抓他的手去按自己的心口,“这里,我这里好疼。”
阎书哄着,轻声说,“乖啊,揉揉就不疼了。”
陈又哼哼唧唧,“你真好。”
阎书愣怔住了,他失笑着摇摇头,“小骗子。”
酒喝多了,肚子里的水也就涨了,陈又撑着男人的肩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我去……去上个厕所……”
阎书皱着眉头说,“你喝成这样,怎么去厕所啊?”
陈又大着舌头,“那怎么办?我不管,我要嘘嘘!”
阎书笑了,“我有办法。”
不到半小时,阎书就把陈又半抱进酒店,将人放到床上,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几瞬,就凶狠地亲上去。
半个多小时后,陈又的嘴巴废了,舌头也没了知觉。
他耍酒疯,摸到枕头丟掉,被子也扯掉,趴着不动了。
阎书笑出声,手掌在青年的发顶揉了揉,“你喝了酒,还是这么可爱。”
这句话说的很轻,几乎是在对自己的爱人呢喃。
阎书撑起身子,气息浑浊粗沉,他笑着说,“乖,听话,等我一会儿。”
说着就起身离开。
床上的陈又没有醉死,他在被带出的酒吧的时候,凉风一吹,酒就醒了一半。
哎,不管是几个目标,屁股君还是难逃一劫啊。
趁男人去浴室捣鼓什么的时候,陈又快速打开手机,切换到录像。
哼哼,这是你逼我的。
不这么搞,明天我会被你打死。
第二天早上,陈又先醒的,他扭头,发现自己的脑袋枕着男人的胳膊,对方是侧身睡的,手臂搭在他的腰上,姿态非常亲密,就跟搂着多大的宝贝似的。
这么近距离的看,陈又发现这人真不是一般的好看,说起来,他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么长睫毛的,像小刷子,看着就觉得心窝窝被扫了一下,痒痒的。
男人阖着眼眸,呼吸悠长,睡的很香。
可以理解,昨晚那么疯,整个就是一疯牛病晚期,体力消耗严重,好累的。
陈又瞪着天花板,现在回想起来,昨晚他也不正常啊,又是笑又是哭的,还尿裤子,跟中了毒一样。
对方恶意的不让他上卫生间,他硬生生的被逼着尿裤子上了,简直丧心病狂。
陈又凑过去,在男人耳边轻声喊,“主任,天亮啦。”
男人猛地睁开眼睛,在看见眼前的一张脸时,刷地就从被子里坐了起来。
哎哟,要不要脸啊,被搞的是老子,你一副“完了完了完了我的身子没有了”的震惊表情是给谁看?陈又无语,果然说不认人就不认人。
阎书掐着眉心,嗓音嘶哑,“陈又。”
陈又有点吃惊,新鲜啊,这人在正常情况下,竟然能叫出他的名字,他露出笑容,忽视掉对方吃人的目光,“主任,早啊。”
阎书厉声问,“我跟你,是怎么回事?”
陈又干脆就把被子一掀,话不多说,你自己看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