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书的眼眸里有什么随时都会喷涌而出,“你也知道疼啊?”
陈又两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呼吸,变了就算了,怎么每次一变就要把他往死里亲呢?
就跟他有多坏似的,上门讨债来了。
阎书把陈又拉到怀里,手臂圈紧。
陈又再一次体会到了要被勒死的痛楚,一次两次之后,他都快习惯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是姜美人。
阎书阴沉沉的,“有事晚点再说。”
姜美人手里拿着一个病人的所有检查报告,她说,“主任,我这儿有……”
阎书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你耳朵聋了?”
姜美人吓了一跳,眼睛都红了,“主任,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
里面没有回应。
姜美人在原地站了会儿,没听到什么动静,她转头走了。
这段时间,主任有时候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性情比之前更加无常。
办公室里的氛围不怎么好。
阎书低头看怀里的人,“怕我?”
陈又摇了摇头,“怕。”
卧槽,看看,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已经智障了。
阎书捧起他的脸,“你不能怕我。”
陈又的脑子乱糟糟的,这是第几个阎书来着,123……第4个?
他数不清了。
阎书亲着陈又,忽然就是一停,“你跟谁在一起了?”
陈又翻白眼,好累啊。
他目送仅剩的一点三观碎掉,成了渣,被窗户那里刮进来的一阵风吹散,没了。
阎书抓紧陈又的胳膊,狰狞着脸怒吼,“谁干的?”
陈又的胳膊要废了,他也吼,“是你干的!”
阎书的身子一震,眼神变的怪异,“我?”
陈又推开他,“就是你,我屁股现在还疼着呢。”
阎书把人大力拽到眼皮底下,“你为什么要跟别人做?”
陈又黑人问号脸。
别,别人?
阎书的眼底泛红,愤怒又委屈。
陈又的头好疼,他看男人很可怜,“不是啊,你没听明白吗,是你,不是别人。”
阎书问了句莫名其妙,又能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哪个我?”
陈又打了个寒战,“昨晚的你。”
阎书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肩膀耸动,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哽咽声。
此时此刻,陈又是懵逼的。
啃我脖子的,把我往死里亲的,上了我的,让我滚,要跟我划清界限的,都是你啊。
你这么一副“我的妻子背着我跟别的男人搞上,我遭到了背叛,我好难过,我想杀了他们”的变态样子是怎么回事?
阎书把陈又拽进里面的小休息室,他自己一言不发的出门,还把门锁上了。
不多时,阎书提着个药箱进来。
陈又吓的把眼睛睁大,“你要干什么?”
阎书阴郁的说,“我要在你身上做个记号,你是我的。”
陈又,“???”
他挣扎着要跑,被按回去,“你别动,我不想伤你。”
卧槽,你特么的不止一种病。
陈又抱着可怜巴巴的任务进度躺回去,害怕又紧张。
高中有段时间特别流行在自己手臂上刻字,喜欢的人的大写字母,拼音,第一个名字。
也有更狠的,直接刻一串,比如是男朋友对自己的告白,或者是一句歌词。
年轻啊,就是疯狂。
那种疯狂也只在青春年少时候才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阎书说好了。
陈又扭着脖子去看,刻的不是阎书的“阎”,也不是阎书的“书”,是个“何”字,他大概用的是假眼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