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的脸一抽,他的屁股君刚从战场抬下来,重伤未愈,不能再上战场了,“过两天可以么?”
阎书说,“我等了很久,不能再等了。”
他摸着青年的脸,神情又阴沉,“昨晚的事,我很难过,我现在就要你。”
陈又感到惊悚,卧槽,一部零成本的恐怖片正在上演,一号主角,主任,二号主角,还是主任,鬼也是主任,真特么的神奇了。
“待会儿就要上班了。”
“没关系。”
阎书一副“我忘了我是谁,我不知道我是主任,我就想跟你搞”的样子,“到我怀里来。”
陈又撇撇嘴,靠到男人怀里,他被亲着亲着,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好像上辈子也被人一寸一寸的这么亲过,黏的撕都撕不开。
片刻后,阎书去拿了一种植物给陈又看。
那是草本植物,由于得到很好的浇灌和栽培,长势特别好,目测长度大概有18到20厘米,整株植物的颜色呈现暗红色,下端还有分支,是球形的,非常好看,植物随意往那儿一摆放,都是定格的一幅画,昂贵罕见,很有珍藏的价值。
这是陈又第二次近距离的看这种植物,他只有一句话要说——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阎书让陈又把植物吃下去。
那植物养了几十年,品种稀有,可能是有常人难以想象的丰富营养吧。
陈又照做,味道还不错,尤其是植物的根茎,有点甜,上面也没有什么泥土,挺干净的。
他一口一口的吃着,不到一会儿功夫就全部吃了下去,觉得自己看到了白云,看到了天堂,看到了万能的主。
主很慈祥的说,孩子,祷告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再次响起,这回不是姜美人,是护士长,来找阎书有事的。
陈又刚喝完一大口水润润嘴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呢,就听到了敲门声,他吓的吐出来好多,“你去看看。”
阎书的神情餍足,像一头吃饱喝足的雄狮,要打鼾了。
陈又踢他的小腿,“快去啊!”
阎书的身子一震,他看尽青年的眼底,良久才收回目光,穿上衣服出去。
休息室里的陈又在阎书走后,就麻利的收拾收拾自己,把该清理的全部清理掉,还去把窗户全部打开,让冷风吹进来,再里面跑了个来回,卷走弥漫的味儿,灌进来一些新鲜空气。
门外,护士长跟其他几个医生都在偷偷打量着男人,这不还是跟平时一样,严肃着脸吗,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啊。
里面突然传出动静,他们都不由自主的伸着脖子瞧。
阎书的眉头一皱,进去后反手带上门。
护士长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控制不住的议论起来。
“主任金屋藏娇?”
“不会吧,我跟主任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身边有哪个女人出没。”
“所以才是藏啊。”
“说的就跟真的一样,没亲眼见过就别胡说八道,主任那样的,能配得上他的,我目前没发现一个。”
“不是啊,你们难道都没发现吗,主任刚才出来的时候,喉结上有个印记,而且说话的声音也不一样,就是,那什么,跟我男朋友有点像。”
“什么像?”
“哎呀,你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就是那什么啊!”
众人一头雾水,那什么是什么啊?
不是他们思想太单纯,是讨论的对象在他们心里严谨苛刻,就是一块精良的模版,不存在任何瑕疵。
一门之隔,氛围不怎么好。
陈又发现了,主任出去一趟,就不是给他喂水喝的那个了,他的心情没法说。
隔了几步的距离,阎书开口,用的是硬邦邦的口吻,嗓音是刚搞完事的沙哑,“你等会儿再走。”
陈又瞪大眼睛,主任你有进步了啊,这会儿都不吃惊了,看来你是已经接受自己有时候不是自己的诡异现象了吧。
外面有人在偷听,他也不闹,只是用打着商量的语气说,“我可以坐沙发上吗?”
阎书说,“随你。”
陈又坐上去,腰很酸,还疼,他坐了一小会儿就变成躺着了。
阎书在办公桌那里翻着什么,又像是纯粹的在找个事打发时间,桌上被他弄的杂乱无比,他还是没有停下来,整个状态都不对劲,像是心里跑进来一匹马,在那狂奔。
陈又看着男人去休息室,应该是去看自己种植的那株植物去了吧,顺便看看床头柜上的药箱,带血的纸巾,小刀。
换个人,已经崩溃了。
过了会儿,陈又不等阎书出来,就在门口几个外科医生和护士长极为怪异的目光下露出笑容,大大方方的打了招呼离开。
那几人迷迷糊糊的,也打招呼。
陈又挺直腰背沿着走廊往前,走过拐角,他走路的姿势就变了。
整个下午,外科都在传,阎主任跟男科的陈医生关系很好,俩人中午在办公室聊了很长时间,出来时陈医生脸红扑扑的,像一朵被滋润过的小花朵。
那流言蜚语传到男科,就变了个样。
男科这边觉得陈医生好厉害啊,竟然能跟外科的阎主任搞好关系,海龟就是不同凡响。
周医生抽空去陈又那儿,想问个情况,又擦着边边角角,就是不问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