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目标的爸爸在国外搞婚外恋,过问儿子的次数就更少了,继母在家也搞,两人各自逍遥。
继母有个不顺心,就在目标身上发气,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那样丧心病狂的环境之下,一个小孩子不可能有健康的心理。
到小学三年级,目标的人格变的危险,他以最大的恶意去对待班里的同学,老师,甚至是对他微笑的陌生人。
目标做梦都是继母死的场景。
有一天放学,目标回来的时候,继母在客厅跟她的相好发生争执,打斗,对方掐她的脖子,情绪失控,直接给掐死了。
目标就站在窗外,他看到继母的手垂下来,跟个垃圾似的被人丟出去,开心的笑了。
陈又用鸟爪子抓抓胸口,现在目标变成他男人,过去造成的影响也在,不知道恶念值要怎么刷。
送温暖,还是送亲情?
陈又飞到窗户那里,拿两只爪子去抓,将爪子锋利的尖端伸进两扇窗户的缝隙里面,费力往两边抓。
可怜,人轻轻松就能弄开,鸟连拉屎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也不起作用。
陈又瘫在阳台,废了。
下雨天,空气都是湿的,冒着水泡,仿佛能戳出水来。
路上的车辆挺多,不会因为下个雨就不出车。
常钦打着方向盘,拐进一条小巷,轻车熟路的停车,迈步走进茶楼。
服务员笑脸相迎,“常先生,楼上请,已经给您备好了龙井。”
茶楼所有人都知道,每逢雨天,这个相貌俊美,气质出众的男人都会过来,点一壶龙井,一坐就是大半天。
常钦上楼梯,往南边的包厢方向走去,迎面过来几个人,有男有女,是一家子。
后面有一个少年,在拿着手机刷什么东西,笑容灿烂,身上围绕着阳光的气息。
手臂被抓住了,少年歪着脑袋,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大。
只是四目相视了一秒,常钦的眉头就皱了皱,不是他。
少年吃痛,“大叔,你干吗呢?”
常钦拿回手,放进裤兜里,沉默不语的离开。
中年人怒气冲冲的开口,“喂,你一个大人,欺负小孩子算什么?一声道歉都不说,什么人啊这是!”
常钦侧过头,面无表情。
中年人莫名的头皮一麻,嗓子里的声音全卡住了。
等到男人走了,他才长舒一口气,后背都湿了。
像是混黑的,还好没有起冲突。
“爸,别在外面瞎吼,丢人。”少年啧啧两声,嘟囔了句,“好帅的大叔啊。”
他一愣,“爸妈,那大叔好像是二姐的老板。”
中年人啊了一声,“真的假的,那我赶紧去跟人赔礼道歉……”
少年拽住他爸,“别找事了,不然真有可能让二姐丟饭碗。”
另外两人也是那个意思,既然对方没说什么,事情就翻篇了。
包厢里很安静,没有杂音,常钦阖着眼皮听雨,闻茶香。
他无端地想起家里那只大黑鸟,阳台的玻璃门关上了,客厅不会被弄脏。
那黑鸟身上的气味比臭豆腐还难以接受。
天知道,当初他适应臭豆腐,都用了很长时间。
常钦的双眸猛地睁开。
之前他得到消息,那人会在近期出现,会主动走到他的面前。
学生的几率占百分之八十,会来餐厅打工。
因此他已经亲自过问招用新人的事。
但是并没有进展。
会不会是消息有误,或者是,故意放烟雾弹干扰他?
常钦眯了眯眼,掠过一丝寒光。
他摩挲着杯口,算计着什么,眉目间的阴霾很深。
雨断断续续下了一整天,第二天才放晴。
窗户一开,陈又就飞出去,他当了鸟儿,对蓝天树林有着本能的喜爱,爱自由。
常钦立在阳台,望着黑鸟在天空飞翔,停在树梢,又迎着太阳飞。
很顽皮,真不乖。
这几个字来的突然,又似是被强行抹去。
常钦愣愣的,冷不丁瞥到窗台上的粪便,他的脸色霎时间一沉。
“该死的,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