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抓他的短发,哥哎,搞事情没有退烧的功效,你这么搞是没有用的撒。
傻了的厉严照样强势霸道,他就是不放,在门边托起陈又。
陈又挂在男人身上,全身的重量都搁上去,屁股腾空,无风也凉,说实话,他还真没法估测对方的力气,换他就不行,完全托不起来,也抱不了,只能背。
发烧的人,体温滚烫。
这会儿,陈又的感觉,嗯,怎么说呢,差不多就是被一块熨斗熨着,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再从外到里,头发丝都烧焦了。
厉严浑然不觉,他拿着大熨斗,把陈又熨了好几遍才罢手。
陈又以为自己也发烧了,他跟厉严出会所,一阵大风和他相拥,他身上的温度立马嗖嗖嗖下去了。
会所外头停着蛮多名车,还有黑衣黑裤的保镖们。
艺人出门在外,还是要注意安全的,万一碰到情绪过激的群众,做出啥子事出来,有保镖在,也好阻止意外发生。
陈又正要上车呢,他的手放在车门上,无意间扫动的目光一顿,旁边的车在震动。
“……”
车是林傅行的,陈又认出来了,他不急着走,就坐进后座,降下车窗,闲闲的吹着风,精气神那叫一个好。
厉严说,“回家。”
陈又说等会儿,他从后面拽了个毯子,搭在男人身上,“你靠着我睡。”
厉严的眉头皱皱,把人搂住了。
生病的人容易脆弱,理解的,陈又的手指在男人的黑发里穿梭,很温柔的给他梳理,一下一下蹭着他的头皮,怎么就这么帅呢。
帅惨了。
陈又忍不住咂嘴,搞不懂这人的脸是怎么长的,跟他理想的完全吻合,就像是为他准备的。
不晓得过了多久,旁边的车门打开,林傅行先下来的,之后是个青年。
陈又一愣,没想到林傅行那只老兔子竟然吃了窝边草,跟助理搞到一块儿去了。
俗话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林傅行不行,没法耕耘,只能是助理来了,收获最多的也是他。
陈又之前没仔细注意过,他歪头瞧过去,助理的背影挺拔,肩够宽,腿也够长,蛮不错的,看着比胡为要强。
胡为就是个0,妥妥的,也不知道谁能把他给收走。
林傅行一把老骨头了,架不住年轻人掰,有几次都嘎吱嘎吱响,他正揉着腰呢,冷不丁跟车里的陈又撞了个正着。
这就有点尴尬了。
陈又龇牙咧嘴,刚准备扬手打个招呼,就见林傅行的助理转身,眼睛很红,哭过了。
他一脸懵逼。
这不对啊,到底是谁搞了谁,谁被谁搞了?
助理人高马大,姓达,名刟,姓名连在一起读,就是达刟,说实话,陈又头一次知道的时候,正在喝咖啡,当场喷了一桌子。
真不怪他思想不单纯,一切都是谐音惹的祸。
而且啊,陈又觉得那名字应该给他男人,林傅行的助理不可能超过的,绝不可能!
厉严睡的不安稳,陈又也就没心思逗林傅行,他笑了笑,“回见啊。”
之后他就让司机开车。
陈又的车离开后,林傅行的脸皮微热,冲着青年低声训斥,“我怎么跟你说的,这是在外面,不适合乱来,你非要继续,现在是被陈又发现,要是其他人,指不定要搞出多少新闻。”
达刟抿着浅色的嘴唇,“是林总您说要……”
林傅行瞪他,语气更差,带着上司对下属的严厉,“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了?”
达刟猛地抬头,又低头,他的睫毛颤动,脸上是要哭不哭的表情,“对不起,是我不对,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给林总带来多大的影响,以后我会克制住,不会再接近林总。”
林傅行气的脸比锅底还黑,妈的,他被家里逼着相亲,那些个女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香水味刺的他脑壳疼,他都快疯了,实在受不了就去酒吧,寻思着找个顺眼的放松放松。
不然再那么下去,林傅行怕自己会把单身狗这个职业进行到底,跟宠物过一辈子。
谁曾想,林傅行在酒吧没发现看得上的猎物,却意外的觉得自己的助理那低眉顺眼的样儿就很舒服,当时有酒精混着烟草味,不断的刺激着神经末梢,他一冲动,就把人带回公寓。
后面的事就是那样了。
助理是第一次,全靠蛮力,受罪的是林傅行,对方却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一边跟他说对不起,一边搞他,两不误。
第二天,林傅行就病了,他在公寓躺了两天,助理照顾了他两天,在床前伺候着,喂粥喂水的,洗个水果擦个脸,都不用他说。
身体一好,林傅行跟他的助理就又搞了,和酒吧那次不同,他没喝酒,也没抽烟,而且还亲了助理。
助理还是那样,一口一个对不起,好像觉得搞自己的上司是多么十恶不赦的事,尽管如此,还是要搞,红着眼眶把上司送上天。
现在更不得了,还想全身而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傅行越想越气,胸口窝着一团火,他一脚踢在青年的腿上,力道没有收住。
达刟闷不吭声,一动不动的受了那一下。
有人经过,好奇的侧目打量,晚上光线暗,不是熟人根本认不出来。
俩人在车边站着。
林傅行点一根烟,对着夜空吐几个烟圈,他斜睨自己的助理,“尽量少在外面,没人的地方可以。”
达刟的身子一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