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可以在水面上任意行走的绝世轻功?
冯古道摸着下巴道:“木桩?”他很快否决。以他们居高临下的角度,若是有木桩,绝不可能逃过他们的眼睛。
“下去就知道了。”薛灵璧说着,直接从上面跳了下去。
冯古道自觉地抽出捆在自己腰际的加长腰带。自从发现薛灵璧有抽自己腰带的喜好之后,他就在腰带的功用与造型上下了很多功夫。
那群女子显然没想到薛灵璧大胆若斯,竟直接跳了下来,顿时惊叫阵阵,朝四下逃窜。
薛灵璧双脚一入水,嘴角便不屑地扬起。
果然与他想的一般无二,池子下面覆了一层与湖水颜色相近又薄如蝉翼的轻纱。
冯古道见他站稳,立刻参透其中奧妙,笑道:“看来这位庄主颇具匠心啊。”
薛灵璧借着石壁之力,两下跳回石道,低头不悦地看着自己的鞋子,“湿了。”
冯古道道:“像神隐山庄庄主这样的妙人,一定会有很多双新鞋。”
“若他没有呢?”
“那他以后都不必穿了。”
薛灵璧抬头道:“我希望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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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冯古道和薛灵璧而言,池子虽宽,但两人在一起,一个纵跃时一个辅以腰带作落脚处,互相合作,过去也不难。越过池子之后的走道越发宽敞,却带着森森冷意。
一道木门挡住去路。
冯古道道:“冰窖?”
薛灵璧抢身在前,用手推门。
门咿呀一声开了,冷风嗖嗖地扑过来,让冯古道立时打了个寒战。突然的黑暗让习惯了明亮走道的两人都有些不适应。
薛灵璧伸手拉住他,两人并肩往前走。
门砰的一声突兀地关上。
冯古道轻笑道:“庄主擅机关之术。”
薛灵璧不屑道:“旁门左道。”
“那倒未必。机关术若能运用得当,大可为战事谋胜,小可为民生谋利,不可小觑。”冯古道听到薛灵璧似乎笑了一声,疑惑道,“我说得不对?”
“不,很对。”薛灵璧声音满是愉悦,“我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你以战事、民生为本的考虑方式。”若非为他考虑,出身江湖的明尊何必考虑朝堂事。
冯古道愣了愣,明白他所指为何,抓着他手的手不由紧了紧。
室内虽冷,心内却温暖如春。
“你带火折子了吗?”冯古道话刚出口,左前方就有一道暗淡的绿光一闪而逝,虽是刹那,但薛灵璧和冯古道都瞧得仔细,竟是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