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沙哑地应了一声，加快了离开的脚步。等走到过道的角落时，他抱着肩膀蹲下来，脸色惨白，嘴里不停地念道：「疼，好疼啊。」
奠雨辰站在窗边，看向窗外的风景，紧拧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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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都不放过我，为什么？」叶然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痛苦地低吟一句。比起身体上的疼，精神上的伤害更让他受不了。如果……当初的自己不去招惹到他们就好了……可是，回不去了啊。
「晓月，我到底要怎么办。君君……爸爸好没用。」叶然用力地咬着下唇，很快的因为被蹂躏过的关系，一下子就咬出鲜红的血。等到嘴里满是铁锈的味道时，他才停止自虐的行为。
叶然再次洗了一把脸，股间黏腻的液体让他十分的难受，却也没时间去清理了。他深呼吸一口，走出了卫生间。
这时候，放学铃声即将响起。
为了不让自己的窘况让其他人看到，他发了疯似地跑下楼，车边吹过的风似乎在嘲笑着他的懦弱，呼呼响着。
跑到了校门，也不顾门卫投递过来的视线，他急忙坐上了停在路边的计程车。
「那个，你的脸色很不好，需要帮忙么？」司机是个热心的小青年，眼里满是关心。
「我没事，谢谢你。」叶然摇头，微笑了起来。
「喔。」小青年点点头，这才安心地开车。
叶然把视线放在车外，飞快倒退的景物在他眼里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精彩，苍白一片。
回到家，他第一时间跑进了浴室，对着抽水马桶干呕起来。眼泪也压制不住地落下来。
「呜……」叶然靠在马桶的边缘，抓着头发放声大哭。他已经压抑的够久了，这一次就让他任性一回吧。他自认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可老天总喜欢看他凄惨的样子，无处可逃。
「痛，好痛啊……」叶然把脸埋在膝盖上，双肩随着哭声颤抖。
突兀的铃声在客厅乍响，每一声都显得那么急切。
可叶然并没有理会，继续地埋头痛哭。
直到铃声不甘休地响了近十分钟后，他才站起来，蹲太久的关系险些跌倒。出了浴室，他才开始感到害怕。如果是莫雨辰打来的话……
他急忙地拿起手机，当白昕的名字跃然在荧幕上时，他大大松了一口气。却也不知道要用什么理由去向对方解释。
明明都约好了放学要一起回家的。
铃声还再锲而不舍地响着，昭示着话筒对面的人的急切。
叶然深呼吸一口，接了电话。他还没开口，白昕紧张又带了点愤怒的声音即刻在耳边响起。
「然，请给我个解释。」
叶然闭上眼，心里愧疚到了极点？更不想让对方担心。「我不舒服就先回来了，因为你在上课，所以……对不起，我该给你发条短信的。」
「然，你骗不了我。你哭了。」
「没有。」
「好吧，等下我会过去你那里。哭没哭一看便知。」
「白昕，我今天想一个人静一静。」叶然并不愿让白昕看到自己的惨状，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十分可怜。
白昕沉默了很久，直到最后他才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