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悠答应。
谯疆掸了掸袍子站起身,“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来瞧瞧世子,如今瞧过了,见世子精神状态不错,我也就安心了,不打扰世子休息,谯疆告辞!”
无悠回了一礼,“多谢。”
谯疆走到牢门口时,无悠突然道:“公子!”
谯疆转回身子,有些诧异地看着无悠,无悠笑道:“公子能轻松入我南郡,收我城池,必然是精心做过一番打算的,只是……在下想问,公子以为,为何如履平地,如此简单?”
谯疆脸色一变,“无悠世子为何有此一问?”
无悠摇了摇头,“只是好奇。”说着,低下头去,再不说话。
谯疆出了牢门,身后的裴三跟上来小心问道:“国公,刚才无悠是什么意思?挑拨离间?”
“不像,”谯疆摇了摇头,“赫赤的确有点不对头!”
“哦?”裴三有些不解,“国公以为是怎样?”
谯疆叹了口气,“猜不到!”
“啊?那国公刚才为什么不问问无悠?”
“他?”谯疆不屑地撇撇嘴,“本公为什么要去问一个死人?”
死人?裴三有些不解地跟上去,“国公……您的意思是……”
“这个无悠不能留着了!”阴暗中,谯疆的声音有些冰冷。
裴三顿时明白了,立刻点了点头。
“他好歹是一方世子,与我也算世交,又曾一起喝酒游玩,所以……让他死得有些尊严!”谯疆又吩咐道。
“是!”裴三连连点头。
谯疆转身就走,出了大门,对着一旁的士兵吩咐道:“一会儿裴三出来,立刻给我杀了!”
士兵一愣。
谯疆看了看他,“你没听到还是没有听懂,还是不想遵从本公的命令?”
那士兵被他阴鸷的目光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属下明白!”
谯疆冷冷点了下头,转身就走。
裴三话太多,又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这样的人,注定不能活太久。
谯疆眼中杀意不减,快步去了。
裴三不知道自己的命将会在踏出牢房的那一刻终结,此刻正端着白玉酒杯走进无悠的牢房,“我家国公担心无悠世子换了地方,睡不习惯,特赐酒一杯,想让世子睡得踏实些。”
“你知道为什么要用白玉的酒杯吗?”
裴三一怔,本能地摇了摇头。
“白玉象征着纯洁的品质!”无悠微微一笑,缓缓撑起疲惫的身子,接过酒杯,盯着里面琥珀色的琼浆微微一笑,“会很快吗?”
裴三点头,“眨眼的工夫,没什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