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慌?怎么会。
教会会定期把全城的居民聚集起来,向神明祈祷,以此得到神明的保佑。
不得不承认,在危难之际,拥有信仰着实是好的,居民脸上甚少消沉,笑意放大。
恐慌是一种情绪,会由一个人,迅速扩散到一个群体,全城惶惶不安的话,这个城市会变成什么样?
教会政教一体的优势,再次显露了出来,以传道为名,一遍又一遍的安抚人们紧张的情绪。
这就是教会能够在矗立在强国之间,依然屹立不倒的原因,他们就像一个磁铁,牢牢的将民众吸住,万众一条心,将整个城市的人都联系在一起。
左帆并不否认教会的做法有积极的意义,但是,弊端同样显著,难道大家都得活在这由围墙筑起的鸟笼里?这样如乌龟一般缩进壳子里,真的是正确的做法吗?
在他看来,逃避解决不了什么。
病毒不仅能够感染人类,同样能够感染动物,这是灭世之兆啊!
一偶偏安,只不过是延迟毁灭的速度罢了。
竖日,等他再次醒来时,身边的大老虎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穿戴整齐的艾佐,“醒了?”
左帆眼前一亮,惊呼道:“你恢复了?”
男人勾了勾唇角,“之前消耗过大,恢复了原形,吓到了你?”
左帆努了努嘴,“我说没吓到,你会信吗?”
男人揉了揉他的脑袋,“抱歉。”
见他穿戴整齐,左帆敏感的看着他,“你要出门?”
“嗯,我得把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汇报上去。”男人仿佛猜出了他的小心思,“我今天可能没办法带你出门,你想要出去的话,让侍女带你出门吧,免得你记不得回来的路。”
左帆老脸一红,干巴巴道:“谢谢。”
男子瞥了一眼他身上的长袍,询问道:“我的袍子有点大,我一会让人上来,给你定做几套吧。”
他来这白吃白住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他哪里好意思白拿人家的东西,赶忙摆手道:“不用了。”
男子顿了顿,征求道:“那我拿衣袍去改小一些?”
左帆想了想,点了点头,腼着脸,“劳烦了。”
男子扬了扬唇角,“没事,我的就是你的,哪有什么别人不别人,多见外。”
“……”
左帆双眸瞪圆,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哪怕他带着银色的面具,左帆都能够听出他的言语的戏谑,想想自己之前的话,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手指无措的抓着床褥。
“金币放在书桌的右侧的柜子里,想买什么,自己从里面拿钱,你不喜欢娜塔莉的话,让朱蒂陪你出门吧,晚上不用等了我,我估计暂时回不来。”男人把琐事一一的交代一番。
说罢,男人便离开了房间,只剩下脸红成番茄的左帆在留地。
这一刻,他真的理解了什么装x被雷劈的微妙感,他只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qaq他咋那么嘴贱呢!
左帆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艾佐到底记得多少啊?
“……”
羞耻得想要狗带怎么破?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意,节操什么的,攒攒就出来了,一切要往好处想!
他刚刚什么都没有听见,都是错觉,错觉!
看似风平浪静的教会,里头早已经掀起惊涛骇浪,若不是老教皇联合神殿的老怪物们压制,这里早不知道动荡成了什么样。
如今情况紧急,教会迫切的需要一个能够领头人,艾佐的回归,让众人看到了希望,他是唯一一位来自神殿,却与教会的关系甚密之人。
哪怕是老教皇,在神殿老匹夫看来,不过是黄口小儿罢了,区区一个黄口小儿还敢命令他们?脸未免太大了吧?
再加上神殿与教会本来就不是一个系统的,神殿里居住的都是神侍,神侍意味着他们是神的仆人,想让他们听从凡人的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教会服务的对象是民众,他们必须为教徒负责。
俩者本身就存在着差异,老怪物们主张避世,并不打算掺和进来,教会磨破了嘴皮子,才让他们勉强出手保住了城池。
灾难面前,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不由放大,老教皇夹在各种势力之间,苦不堪言,他迫切的需要有人接替他的位子。
艾佐正是最好的人选。
大教堂中,男子带着银色的面具,有条不紊的向人们讲述着自己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台下的人神色各异。
为首的大贵族警惕的看着他,“神侍大人,你与你的朋友一路上经历了那么的尸变兽人的村庄,与他们搏斗,在如此情况下,你是怎么做到毫发无损的?”
“你用数月才折返回来,可见路途的艰辛,那么你们是如何避开尸变兽人的?听说您回来时,还带回了俩个没有任何兽变能力的人,他们的存在无疑就是一个累赘,带着这些累赘,神侍大人您是如何带着他们逃之夭夭的?”
一句句质疑声此起彼伏,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艾佐也不恼,慢悠悠道:“我的好友是一名巫师,他的巫术能够治疗被尸变兽人抓伤、咬伤的伤口。”
此言一出,激起了千层的浪花。
众所周知,一旦被尸变兽人抓伤、咬伤,不一会就会尸变化,这也是他们龟缩在此地的原因,不是战士们没有能力,而是,根本没有办法与他们正面交锋。
“无稽之谈,巫术怎么能够治疗尸变的兽人呢?”
“好友告诉我,只要在咬伤的第一次时间,用他特制的药水清理伤口,便可以在第一时间处理伤口,避免感染。”
“大家不信的话,大可上来一试!”
他们打打嘴炮倒还可以,让他们上前试一试药水的功效,没有人敢拿自己的小命来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