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诱惑我,别再诱惑我……别让我受不住。
「你别哭……我心都疼了……好不好,相信我,我不打你,不骂你……嗯,你不要骂我,你骂我我就生气,然後那些话就出来了……我不是想骂你的……可你老惹我生气,你做混帐事,从再见面後我对你多好都不对我好一点……张健,张健,这些我都不管了,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不会让你不高兴了,你喜欢,我受再多的苦我也甘愿了,我现在都很努力了,你别放弃好不好?」他吻着吻着我,抱起我,停了两下才这站定,「你看,我没力气,可还是抱着你紧的摔不着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闭着眼,无力睁眼,怎麽去相信?太晚了……
母亲要带收养的小妹上北京动手术……医院跟专家已经定好,医院院长是爷爷的老战友的儿子,极力保证会用最好的方案来治疗小妹的耳朵,我妈在电话里很欣喜,流着泪跟我说完的事情。
陈东那边我停了去骚扰,母亲的来京,我并不想让她知道我还跟陈东有瓜葛,所以,他的不出现正好合了我的意。
因为母亲的来京,我把张信达拖到了陈东面前,甩下了话:「我不会再找别人,不过,再让他跟着我,我一天一找,你看着办。」
第二天,张信达来告了个别,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当晚陈东来到我住的地方,看着我在拿着专业课本在看,满意而去。
母亲一行人浩浩荡荡来京,弟弟妹妹因为身体的缺陷并未就学,都是请了家庭老师跟保姆,母亲这次上来,带着三个孩子,还有两个保姆,因为要呆的时间过长,会有一个来月,在酒店租了包月的套房用来当做住处。
小妹妹听不到人说话,见到我的时候吃力地张了张嘴,「格……刚……」她想叫哥哥,没有成功。
但我妈站旁边握着嘴笑着哭,这几个孩子现在是她的整个寄托,我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抱着她上了车去医院。
动手术的是老二,漂亮的小姑娘见到医生羞涩地笑,头上扎着漂亮的蝴蝶结,很讨人喜欢……老大也是女孩,思想有点迟顿的她有点害怕人群牵着我妈的手不放,半只眼睛的老三会爬我腿上,「哥哥」叫个不停,很好动……
老二躺床上检查的时候,他们二个就全躲在我妈身边,紧张地看着他们的妹妹和姐姐……
小姑娘的检查很顺利,跟院长见了面,寒暄了几句,说到了奶奶跟父亲,他哀恸了几句……说刚从北京回去不久,人就没了,世事真无常。
我一直都恭顺听着,出了他的办公室,笑了一下,人都死了,落下的也不过是别人的几声感叹慰问罢了。
抽了几根烟,接了母亲跟小孩回去……母亲带的人够,我也就不太担心,告诉她们有事打我电话,每天我会来酒店一次。
陈东偶尔几个电话过来,我都敷衍了过去,不到一星期,他出现在我面前,问我:「你妈来北京了……」
我正在坐在床头抽烟看书,听到「嗯」了一声,没抬头。
「那……我要不要去看看她?」陈东询问般说。
「最好不要。」我把手放到一边,抬起头淡淡地说。
陈东看我,明显沈稳了不少的脸有点疑惑。
我没再说话,只是拿过水杯喝了口水,困倦地闭上眼睛,拿过被单盖上,打算睡一觉。
「你妈难得来,我去看看好不好?」他坐到我身边,问得小心翼翼。
「我说了不要……」我再次坐起,在他的注视下点上烟,笑了笑。「想知道原因?」
「因为你叔叔的那事……」他略微迟疑地说。
我笑,笑得有点恶劣,摸了摸他的脸,「不……」
我吻了吻他,再退开,「我奶奶跟我爸死了,在离开不到一年後。」我吐了口烟雾,笑着看他:「怎麽样,满意了吗?」
陈东刹那苍白了脸,我欠过身,把头搭到他肩膀上,「我妈见着了你,呵呵,陈东,那可不是什麽有趣的场面。」
「奶奶跟你爸……」陈东的声音粗哑得难听死了,他在悲伤吗?是不是迟了点?哦,太迟了,真太迟了……
「是啊,死了呢……」我抱着他,透过他的肩膀看着手中的烟,身体懒洋洋的使不上力,连烟雾的飘浮也是一缕缕的不着道地散着飞,没什麽事情往正确的路上走,最终不过落了个什麽都不对,陌路残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