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蓝小熏身手再怎么不入流,对付这些普通人也不是问题,几次出手教训了妄想调戏她的人后,也就没再受到多大的騒扰。
比起这些骚扰,更加无奈的是身上的银两已经花光了,她也只能缩衣节食,夜夜露宿在破漏的孔庙里,每每摸着肚子她总是不禁想起孩子的父亲,这也是支持着她坚强等待的最大动力。
发烧、岖吐,胎儿还没成形的情况下,她的妊娠反应却很强烈,一连串的不适折磨着她的身体,担惊受怕,营养又得不到补充,更让她的精神受尽磨难,陌生的一切更让她感觉无助。
在南城已经待了三天,面对这儿的地痞无赖,蓝小熏紧张得握着手里的宝剑不敢放松警戒,这一天也实在是饿坏了,有一个不错的大妈看她可怜,给了她一碗清汤让她感激涕零,这种单纯却把她送进了险境。
口汤刚喝完,蓝小熏顿时感觉不对,内力似乎瞬间消失,而头也开始发晕,全身也无力地摇晃,想叫都叫不出声,眼前一切开始变得模糊。
这时候那个大妈阴险地笑了笑,突然一闪身跑了,模糊之中看见门外有几个身影朝自己走来,还带着一阵让人不舒服的淫笑声,蓝小熏知道自己上当了,悔恨的泪水还没流下时就已失去意识,倒在地上南城的大哥,人称三赖子,自从蓝小熏来了以后他可没忘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当然心痒难耐,一次调戏未果又被砍了一根指头后,他就长了教训不敢用强,才找来自己的一个姘头给她下药。
三赖子带着一大帮人围了上来,看着已经昏迷在地的蓝小熏,绝美的容颜,姣好的身段,只差没流口水,只是迷人的美貌就让他们呼吸粗重,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恨不能将眼前的小美人生吞活剥。
“大哥,这妞实在太让人惦记了!”旁边一个无赖眼里冒着绿光,看着蓝小熏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三赖子得意地笑了笑,满脸淫邪地说:“妈的,我也惦记了很久呀!这妞装得和圣女似的,一会儿咱们一个个爽,爽完了看她还能怎么样,妈的,不知道上了床是不是也这么烈!”
“大哥,你快点!”旁边有人禁不住催促了:“妈的,我都看硬了,你赶紧点,兄弟们可他妈急了!”
“好好!”三赖子得意地笑了一声,把手伸向昏迷不醒的蓝小熏,在众无赖呼吸粗重的注视下轻轻将腰带解开。腰带虽然解开了,但衣服还合在身上,没看到半点青光,顿时让这群无赖发出了嘘声,但也更加的兴奋起来。
一个无赖还拿着解下的腰带,陶醉地拿到鼻子前闻了几下,流着口水说:“真他妈香,老子多少年没见过长得这么惹火的妞了!不知道她叫起床来怎么样,肯定够劲!”
“哈哈,等老子干完你就知道了!”三赖子瞪着眼,伸手就要解蓝小熏的衣服。就在这时候,一声怒气冲天的大吼从门外响了起来:“妈了个b的,操!把你那猪手给老子拿开。”这一声怒吼犹如万雷齐鸣,身体不好的瞬间震得耳膜破裂,却来不及反应疼痛。
“给我滚!”三赖子吓得惊魂未定,咆哮声猛然在他身后响起,许平满面狰狞地冲了进来,红着眼爆喝一声,手里的拳头握得嘎嘎作响,全力一击轰在他后背上。
三赖子还来不及惨叫,突然被许平这毫无保留的一拳,硬生生地轰成尸块,甚至首级还撞破屋顶的瓦片飞了出去,空留下一片轻飘的血雾,所有的肢体轰成肉块四下飞散,让人不敢相信在前一秒这还站着一个大活人。
“不要…”“神仙饶命呀!”一众无赖的求饶不可能平息许平的怒火,一看到躺在地上的蓝小熏眼角开始渗出的泪水和憔悴的模样,许平顿时气得发疯,脖子上的青筋爆起,平日的嬉皮笑脸已不复见,狰拧的面孔宛如地狱杀神一般,眼里除了杀戮的凶光再也看不到其他。
“啊!”许平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杀”字,左右手成爪在人群里屠戮,在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中,将这些小混混全都碎尸万段,血流成河的惨状瞬间将整个孔庙变成地狱一样。
楼九这时候刚好赶到,迎面飞来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面无表情的一打,立刻把来物打到地上,众人细看来物竟然是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臓,不少人吓得想呕吐,再一看孔庙里碎尸遍地的惨状更是毛骨悚然,看来看去竟然无法看到一具全尸。
比起他们的惊讶,楼九的惊讶却是来自于许平在人群里的屠戮,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么熟悉,曾经让自己惶恐不已的杀招。主子所用的招数竟然是血手魔君的邪功,阴毒至极,实在让人畏惧,主子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
这时候的许平浑身都是血水,再加上愤怒的狰狞让人根本不敢近前,楼九瞪着眼,有些不敢相信地嘀咕着:“血杀千重浪,当年血手魔君一战成名之招,主子竟然也会,骇人之威竟然不下于魔君,太可怕了。”
“啊!”许平红着眼喊了几声才让自己勉强冷静下来,见地上全是尸体,赶紧将蓝小熏抱起,这时候也顾不得细看了,一边抱着她,一边着急地喊道:“小熏,快醒醒,看看我,我是许大哥,我来救你了!”
楼九还是第一次看许平如此失态,赶紧走上前去想査看一下女主子的伤势,许平这时候紧张得快疯了,一看有人走近,转头一瞪,布满血丝的双眼透露着的阴光,饶是楼九自问不畏生死但也吓了一跳。
“主子!”楼九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但还是恭敬地说:“您别着急,待我先看看她的伤势怎么样。”
许平也慢馒恢复了理智,看着蓝小熏憔悴惶恐的模样,心疼得都快碎了,但也赶紧让自己冷静下来,将她的小手慢慢抬起。
楼九赶紧搭着脉细听了一会儿,时而皱眉,时而吐一口大气,每一个反应都让许平志忑不安,许久楼九才将手松开,恭敬地说:“主子,她的脉象很虚弱,担惊受怕再加上近日来饮食稀薄已经有点虚弱,好在胎儿还算安全,只是得赶紧调理一下比较好。”
“那快备车,进宫找御医呀丨”许平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吼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朝皇宫冲去,这一次横冲直撞扰得京城里怨声载道,但许平这时候什么都不管了,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孩子的心情何等紧张,看着怀里憔悴的美人,哪还管得了这些琐事。
“停住!”宫门的禁卫一看几百人来势汹汹地冲来,立刻警戒地招手烂车。“停你妈的头!”
许平将蓝小熏放下,一拉开车帘怒吼一声冲了过去,在禁卫的惊吓中将他们全都打飞了,还没落地就大声地喝道:“敢拦驾者,杀无赦!”
禁卫们一看来的是这位大爷,赶紧全都让开了道,楼九也赶紧驾着车飞速的进入皇宫。一进了禁门许平焦急难耐,索性将蓝小熏一把横抱起来,施展轻功快速的朝内宫飞去。
“御医!”刚进了内宫的门,许平就立刻怒吼起来:“都他妈死哪去了,给老子滚过来丨”“不得放…”
新来的太监明显不明白情况,也不知道眼前的主是谁,正想耀武扬威,就被许平一脚给送去投胎,吓得旁边的人都颤抖着不敢喘息。
一听太子发飙,御医们不敢怠慢,所有人全跑了过来。许平急得失去理性,在他们一再劝说下,才赶紧抱着蓝小熏来到后宫,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她躺下。
后宫里,不知道是朱允文哪位嫔妃的寝宫,许平也懒得去管,一进去就将在床上装性感的女人丢到外边,小心翼翼地将昏迷过去的蓝小熏放到卧榻之上,看她一直闭着眼没半点反应更是心急如焚。
几位女御医全在屋内为蓝小熏诊断,男的都在外边悬丝号脉,气氛一时紧张得令人窒息,许平也着急地走来走去,看着躺在床上的小美人心中非常担忧,呼吸之重连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太子爷!”一位御医对许平来回的晃荡有点不满,他皱起眉头,大胆直言说:“您在这儿这么晃我们怎么号脉,再急也不能这样,您先出去!”
“我…”许平无名火正要发作时,另一位御医也鼓起勇气,点了点头但有些怯怯地说:“光您的呼吸那么粗重就会影响我们号脉,虽然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谁,但您这样真的会让我们无法诊断,到时候会耽误治疗的。”
许平一看其他人也是相同的眼神,赶紧妥协的关上房门走了出来,末了还不忘败斯底里地说!句:“都给我好好地看,谁他妈出半点差错我要你们的命。”
关上门,许平在走廊里焦急的来回踱步,但再怎么急也不敢打扰御医们的号脉,实在急得没办法了,他就跑进御花园里朝石头和大树猛砸发泄一番,简直是度秒如年,看着紧闭的房门,许平好几次都想把它砸开,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人找到了,怎么样?”朱允文得到消息马上着急地赶了过来,这时候的御花园像被飓风侵袭一样,断树碎石满地象是废墟,许平还在着急地走着,心情一不好,立刻就随手将身旁的奇石砸成碎石。
“还在诊断!”许平抱着头蹲了下去,一想到蓝小熏在那种地方受苦,第一次感觉那么不知所措,非常愧疚。
朱允文也焦急万分,这可是皇家的头等大事,纪欣月一听说立刻匆忙赶到,尽管是皇后之尊,但这会儿也难掩急切之情,饶是一向沉稳娴静的她也小跑得娇喘连连,难掩一脸焦急之色,这种情况就连朱允文都是第一次见到。
“平儿,怎么样了?”纪欣月雍容华贵得让人不敢直视,但这时候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的确就是一个关心孩子的母亲,让人感觉亲切。
“还不知道,别问我!”许平被问得有些烦,一急之下也忍不住咆哮。朱允文眉头一皱,冷声地问:“到底什么情况,你快和我们说说!”许平难掩痛苦之色,断断续续的将在街上看到乞丐,又如何在城南找到蓝小熏的过程说了一遍。
一听完儿子的描述,朱允文和纪静月脸都黑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孩躲在那种地方,整日担惊受怕惶惶不安,肚子里的孩子营养又不足,还得无时无刻防备这些地痞流氓,这种情况让他们瞬间愤怒到了极点。
“这群地痞无赖!”朱允文顿时就怒火直烧,禁不住爆吼起来:“狗胆也太大了吧,竞然敢觊觎我皇家之女,抄家灭族也难掩我心头之恨。”
纪欣月一向慈爱文雅,这时候也是咬着牙一副愤慨难当的样子,一想到身怀六甲的儿媳竟然被骗得喝了迷药,不由得冷着脸朝他说:“皇上,这些当真可恨至极,要是那些迷药伤了我皇家的孩子,那我们就后悔莫及了。”
“我知道。”朱允文也满面狰狞地吼了起来:“如果我孙子有个万一,不,我现在就要把整个城南都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