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五逃到外地,先找一份活儿干,给不几个钱,但能活下去。过了半年吧,悄悄返回家乡,才知道母亲被抓起来。
母亲在儿子走后,叫来急救车,把大白鲨送医院抢救,活是活过来,但变成智障了,连自己爹都不认识。大白鲨心疼儿子,追究责任。母亲把所有的罪揽在自己身上,后以故意伤害罪判刑入狱,判刑十几年。
朱五打算冒险去探监,一打听,母亲已病死监狱。听到这一消息,朱五几乎绝望,还指望着母亲服刑期满,自己好好孝顺,不想竟是这个结果。到母亲服刑地再一打听,母亲后事是由他父亲给处理的。
对于父亲,朱五没有什么好感。那时候的父亲,已经有了新家,早忘记他们娘俩。要不是有关部门通知,朱五父亲不会想起他们。母亲死了,朱五悲痛之余,对于造成母亲悲剧的人,切齿痛恨。
那父子俩都是大仇人,绝不可放过。有仇不报非君子,何况自己不是君子,是个小人。有天晚上,大白鲨父亲喝酒回家,在开房门进屋时,被从后边冲上来的朱五打昏,随后被打折双腿。
这还不算,将其绑到椅子上,蒙上眼睛,堵上嘴巴,又将大白鲨从卧室揪出来,揪到客厅上,将其鸡奸。一边干,朱五一边还骂:“你操我妈,我就要操你。像你这种人渣,就是欠操。”
当父亲的醒来,看不到,能听得到。听着儿子被干的叫声,再受着断腿的痛苦,这位局长很快又昏过去。朱五发泄完兽欲,为母报完仇,大为惬意,用腿踩着大白鲨的脑袋,狞笑道:“孙子,你现在人脑变成了狗脑袋,也不能当废物啊,也应该自己养活自己才是。
爷给你指条明路吧,你可以去卖屁股,肯定比你爹卖屁股生意好。你爹屁股老了,就算洗干净,爷也没兴趣。拜拜吧,孙子。”几拳把大白鲨的脸打成猪头,才尽兴而归。报复行动到此为止了?没有。
在朱五看来,造成母亲悲剧的第一个仇人,是那个商店经理,要不是他当年抛弃并辞退了自己母亲,母亲怎么会当鸡?怎么会入狱?怎么会落到那个下场?
对于如何报复这个家伙,可得好好想想。***朱五像一个特工,一边侦察经理家的情况,一边寻思着报复这家伙最好的方案。
经过反覆思考,决定向经理的儿子下手。按说,经理伤害母亲,自己应该反过来向经理老婆下手,只是那女的长相惨不忍睹,使人实在无法滋生邪念。
幸好经理的独生儿子将要结婚。不是要结婚吗,正好,新婚之日,洞房之时,给他们留下一个深刻印象。对,就是对经理儿媳下手。
试想,这样的人家,经济条件够好,娶的女人怎么会差?那天晚上,朱五等洞房里的闲杂人等散尽,只剩下一对新人要办人生乐事时,朱五破锁而入。
冷不丁见到蒙面人持刀闯入,那对新人都吓傻了。新娘倒比新郎有勇气,表示只要不伤二人性命,怎么样都行。朱五让他们继续忙活,别理自己,当自己是空气。说着话,晃着手里的刀。
刀在新房里的流光溢彩的吊灯下放着寒光,令人望而生畏。新郎战战兢兢脱掉自己的蓝西装,又脱掉新娘的白婚纱,可下边的玩意,无论如何硬不起来。朱五还以为是自己的原因,看把人家吓的。等仔细一瞧新娘的长相,恍然大悟。
原来新娘是个大胖子,一条腿比朱五的腰还粗,两只大奶子象布袋一样垂下,一张脸大如脸盆,大嘴能塞下一个鹅蛋。那个体形象一座肉山。身上的肉一圈连着一圈,呼吸之间,肉圈还在波浪般动着。
本想奸新娘,现在看来,实在是下不了那个狠心。望着那个新郎,大起同情心。换了自己,也会变成阳痿。新娘坐起来,两只胖手轮流套弄阳具,没有起色。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今晚你要是硬不起来,我明天就回娘家。”新娘语气严厉。“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新郎怯生生地说。
蒙面人觉得自己不好,收起刀来,认为对二人没有威胁。在旁边当着观众,接着看下边的表演吧。新娘躺下,肉山倒塌,其规模骇人。
“今晚上你不干,以后都别干。咱们好上之后,你才干我几回?每回都弄得人上不上,下不下的。你要是不干,我让他干了。”新娘眼睛向蒙面人一斜。
朱五被这目光吓一跳,有种毛骨悚然之感。心说,真他妈的背啊,头一次想干女人,就遇上这么个货色。唉,今天这仇还咋报啊?在新娘的催促下,新郎鼓足勇气趴上去,怎么鼓涌,那东西仍是条小虫,就是没变化,更别说进去。
新娘急了,一脚将新郎踢到床下,摔得啪一声,差点把屁股摔两半。“你是太监,你是废物。明天我就让我爸把你弄车间当工人去。”
新郎慢慢站起来,揉着屁股,求饶道:“老婆,你别这样啊。我一会儿就硬起来。”“我正着着火,你不来灭火,我嫁给你干啥?喂,那位小哥,干脆你来干吧。”
新娘粗嗓门故意学女人的娇媚,令人听了想吐。朱五脸色一变,这胖妞打起自己的主意来。这个复仇计划有误,必须得改。
让我干她,不如让我干狗得了。看新郎时,以为必是大怒特怒,必会为扞卫当丈夫的尊严而拚命,哪知看错了。新郎长出一口气,表情轻松,像是卸掉肩上的重担一般。朱五有种大难来临的紧张,下意识地想逃。
“好哥哥,你尽管来干我吧,我男人不会反对的。再说了,我的身子我说了算。快来吧。今晚你有新郎的权力。难道你来我们洞房,只是为看看热闹就走?”新娘吱声了。是啊,我来干什么?我是来报仇的。
是为奸经理儿媳的,可是这货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要不,奸那新郎?这倒是好主意,起码新郎比新娘要顺眼得多。问题又来了,自己的裤裆里一点反应都没有。面对这样奇葩的新娘,自己能硬起来?正犹豫间,新娘发话了。
“你快把那个小哥请过来,我要他干我。”新郎二话没说,勇敢地过去拉人,拉到床边。朱五面对肉山,面对麻袋一般的新娘,能把自己两个都装下的大块头,心中起一种视死如归的悲壮感。
为了母亲的大仇,为了打击那个可恶的商店经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讲到这里,朱五停住,满嘴他妈的骂着,像是沾了晦气。
林慕飞强忍住笑,觉得太好玩了。一时间,把自己的满腔烦恼都忘掉。“你给我好好讲讲,你是怎么干那个胖新娘的,一定过瘾吧?”好奇心大起,连连催促。
“这事别提了,兄弟,你放过我吧。这一段略过。”朱五一脸悲痛欲绝的表情,估计母亲去世时心情也没有这时糟糕。“可惜了。好吧,五哥,你接着讲。”那天朱五报过大仇,离开家乡,再去打工的小店时,老板已用别人。
朱五没法子,重新再找活干。干了多种活儿,也没有很满意的。倒是认识不少人,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他们对他以后的发展起到一定作用。在城市漂泊,饥一顿,饱一顿的。想找个固定工作,可是好工作总被别人抢去。
自己年纪小,社会经验少,没有人脉,到哪里都受气。有一次,刚找到一个送货活儿,就有一个又高又壮的家伙过来竞争。对方一把将朱五推到一边去。
“我操你妈的,老子干死你。”朱五抡拳就上去了。对方当胸推上一把,朱五扑通坐到地上。
“妈的,老子跟你拼了。”抓起地上半块砖头子就掷过去。那家伙吓得直哆嗦,赶紧逃命。就这样,凭着拚命精神,抢回属于自己的工作。干过一段时间,朱五觉得这活儿太辛苦,挣钱也少,发现街上有一些小混子活得舒服,非常羡慕。
那些家伙,有的是扒手,有的是骗子,有的向商家收保护费,每天活得轻松、愉快,连走路都扬着头,腆着肚子,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对,人就应该这么活着。这么活儿才带劲儿。
朱五通过那些社会人,认识了那些小混子,请他们喝酒,央求加入这个道上。加入黑道,也不是想进就能进的。那些小混子也不是散兵游勇,也是有组织,有头目的。
要加入黑道,也得需要考核,是那块料才行。不然,马上滚蛋。有一家商店,老板很是硬气,去催多少回交钱,老板就是不交。
那老板还是一个有背景的人,一般人不敢动他。朱五接到任务,立刻让几个混混带自己去。进了商店,别人告诉他,哪个是老板。朱五过去,就问一句话:“你交还是不交?”老板嘴硬如石头。
“不交,没钱。”朱五二话不说,如猛虎下山,劈劈啪啪,一顿拳打脚踢,打得老板倒在地上,眼镜摔碎,鼻梁子断了,胳膊骨折,惨叫声在店里回荡不已。
警察闻迅赶来,将朱五带走拘留。帮里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几天后将其弄回来。出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奔医院,闯到那个缠着绷带,在病床上呻吟着的老板跟前。
“你交还是不交?”老板象见了鬼一样恐惧,差点就直接死过去。“我交,我交,你别打我。”
就这样,最难剃的头被朱五摆平。此举受到帮里老大的赏识。通过这件事儿,少年朱五一举成名,成为道上一位后起之秀。人见了都叫声五爷。人人都知道,这家伙别看是个毛孩子,却是个地地道道的亡命之徒。有付出就有回报。
除了名气,还有金钱、地位。有了这些,朱五尽情享受人生,赌博、嫖娼、喝酒,真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尽管如此,混黑道的人也有大量烦恼。很多事儿不是敢于拚命就能解决的。他们是个小帮小派,经常会被别的大帮派吃掉。
比如近来一个大帮崛起,要统一他们这个小帮,老大不愿意,结果怎么样,有一天在街上溜跶,莫名其妙出了车祸。送到火葬厂,一烧成灰。朱五看不惯那个大帮的行事作风,想另投明主,可是不敢。
老大就是现成的例子。到什么时候,还是小命要紧。心中压抑,情绪低落,除了跟人打架找刺激,唯有疯狂操人才能放松下来。那些有名的鸭子,小姐,基本干遍了。
等干过玩过,一切照旧,照样是心有千千结。想改行吧,既没有学历,也没有技术,更没有本事,除了打打杀杀,也不会别的。
想脱离黑道根本不可能。那些年里,朱五过得很落魄,很沉重,直到二十岁以后遇上丁典,人生才变得阳光灿烂起来。
丁典需要朱五,朱五也需要丁典。在漫长的岁月里,他和赵四一起作为丁典的左右手存在,常年打拼在血雨腥风中,常年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一同将那些强硬的对手剔除,一起从事多种项目的建设和执行,一齐将公司的事业推向一个又一个高峰。讲到这里,朱五感慨道:“我也不想混在黑道上,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没得选择。我这次进来,是我活该。你呢,做人老老实实,清清白白,你不也一样进来了?你有得选择吗?”一句话,把林慕飞问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