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要哭,这还是个受虐狂,「我……我为我先前对你的冒犯道歉,是你先动手我才自卫。英雄,好汉,大哥,大爷,我们无冤无仇,你就放过我吧!」
拓跋妄摇摇头,「放不过。」
唐千要认命了,闭上眼睛双脚一张,满脸的大义凛然:「你要喜欢玩强暴那就来吧,要是你好心就别弄死我。」既然都逃不过那还不如顺从对方让自己好过一点,毕竟他还要留着命办大事,「不就是被男人操一回,本少爷玩得起。」
当唐千要做好准备时,对方却没拔他的衣裤,强奸犯是在……「你,你做什么……」唐千要圆瞪着眼珠,不敢相信这人的举动。温热的嘴唇含住了他受伤的耳垂,慢慢地、轻轻地吸吮着,太过惊讶他竟忘了叫疼。
拓跋妄吐掉嘴里的脓血,再次倾身含住发炎的耳朵,如此三次吸干净了脓血方才停下来漱口。
唐千要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睛瞥向地上的脏血,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这个人竟然用这种方式来为他治疗。
「谢谢你……」明知这伤就是这人造成的,唐千要却还有一丝感激,斯德哥尔摩症吗?
拓跋妄怔怔地看着他半晌,过后大笑,「你怎会这般有趣?」
唐千要怒,大爷我不是耍猴的,「你果然还是要……!?」他果然高兴得太早了。
拓跋妄俯身下去并未施暴,只是摸了摸他的脸,然后将手里的绿石耳坠再次穿过他的耳洞,「别再拿下来。」
唐千要疼得龇牙嘶声,他多谢了,这东西他能不能不要!
拓跋妄回头看了一眼对他啮齿怒目的人,忍不住又笑了。卑贱谄媚,瑟缩怯懦,为一口吃食可以为任何一个主人献出身子,那才是狎奴,而这个全然不是。
变态强奸犯走了,唐千要又捡回了一条命,庆幸的同时他也对那个男人感到疑惑,最初差一点就强暴了他,后来被绑了受他威胁竟也不杀他,现在还给他看医生治伤……
这个人不会爱上我了吧?看来本少爷到这里魅力依然不减。
唐千要随即又摇了摇头,他可不敢当,他又不是来这里拍拖的,更何况在这野蛮的时代哪有什么情爱可言,有的只是强取豪夺。这不,那男人一「爱」,他立马就被弄得半死不活。
段氏走进来见他衣衫整齐,面色比刚才好了许多,再次吃惊,「曳落河竟然没有对你……」
唐千要哼了哼,「他大概不行吧。」
「不行?」段氏不懂。
「对了阿姐,你能不能带我去一个地方?」唐千要苦恼地看着腕表。他来到这里身上防护的东西全都化成了灰,现在只剩下这么一只手表,他必须得要赶紧找到和他一起送过来的「球舱」,里面是三哥给他防身保命的东西,不武装起来他一定会被这些古代蛮子弄死。
段氏怒道,「你哪也不能去!」她就知道不能对这些双脚羊太好,得寸进尺。
唐千要被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连忙说,「我是想去卫生间……不是,是厕所,我的意思是说我想小解,就是尿尿。」他得意忘形了,段阿姐怎么说都是强奸犯派来看守他的人。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段氏马上换上笑脸,「不早说,跟我来。」
从「厕所」出来后,唐千要的一张脸变得和大便一样臭。他活了二十年,再也没有见过比那还臭还恶心的厕所。马桶,我想念你。
「唐千要。」
「我二姐叫我要要。」唐千要对着段氏甜甜一笑,他有这份「姿色」去讨巧卖乖吧。
「要要……」段氏试着叫了一声,「有一件事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何事,你都不能摘下这枚耳坠。」
「为什么?」唐千要托起吊住左耳的宝石坠子,要不是这东西黏着他的肉他早扔了,这么沉,晃得他耳朵更疼了。
「有了它,别人才知道你是曳落河的东西,他们才不敢碰你,一旦失去耳坠便是你失去了曳落河这个主人,到时候这里所有的男人会像豺狼一样将你咬碎。」
「我不是谁的东西!」很抱歉,他所处的世界,没有谁告诉他一个人可以将另一个人当成自己的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