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玺的心跳滞了一拍,原本以为七年的时间已经修合好两人之间的隔阂,却没想到周鹭对自己的态度还是保有距离。
那周鹭现在愿意留在他身边又不排斥自己的索求代表什么,等着自己玩腻他然后将他推开吗?
凌玺皱起的眉目间闪着沉痛,抱着人的双臂越搂越紧,似乎只有把周鹭嵌入自己的骨血才能缓解这股患得患失的绝望。
周鹭快被他勒断气了,咬着唇不发一声,耳边传来又急又沉的心跳声在告诉他身边这个男人有多慌措和痛苦。
最后凌玺还是舍不得下重手,松开了对周鹭的桎梏,将人放倒床上,“很晚了,睡吧。”
周鹭淡淡地看他一眼,翻过身背朝凌玺闭上眼睡去。
周鹭晚上睡得不好,一直梦见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有个看不清脸的长发女人在尝试靠近自己,但是那女人手脚好像都带了无形的锁链,每次在只差自己一步的时候便不能再靠近了,虽然梦里他看不清那女人的神情,但是周鹭很清晰的感觉到那个女人在很温和很慈爱的对着自己笑,明明很陌生却又让周鹭觉得特别熟悉。
在梦中周鹭不停地揉着眼睛想看清那个人的脸,在视线即将清晰的时候却又被莫名涌出的泪水模糊了,几次反反复复后周鹭竟真的在梦里哭了出来,带着无尽的心酸、无奈以及怀念。
“宝贝乖,有我在。” 凌玺一直躺在周鹭边上数着他的呼吸,发现周鹭又梦靥后在昏暗中将人拥进怀里,吻着他的发顶小声哄慰。
周鹭本能地抱住凌玺,身上传来的温暖让他梦中的情绪稳定了些,哭声逐渐小下来,许久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凌玺轻抚着他的背,细碎的吻落在他沾着湿气而轻颤的眉眼上,一夜无眠。
第14章 番外-想操*我吗?(微H)
周六。本来是大好的休息时间,周鹭却坐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
其实自从和凌玺同居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周末来上班了,主要是因为凌玺根本不会不放人。
只是这次凌玺惹怒了周鹭,让周鹭发现他还在对自己用受孕药,气得周鹭再也没理过他。凌玺知道自己错在先,这段被冷落的时间里也不敢强求周鹭做什么。
想到凌玺周鹭还是挺来气,眼前的计划书也看不下去,干脆靠倒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待到他心神缓和一些,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凌叔叔?”
“小鹭呀,听说凌玺又惹你生气啦。”
“……唔。”周鹭含糊应了一声,消息怎么传到那边去了。
“我都说了凌玺那小子不能惯,你就不听我的。”凌宾白大概是在品茶,边说边咂嘴。
周鹭不好意思的笑笑,“凌叔叔劳您费心了,我和凌玺间都是小事,过几天就好了。”
“啧啧,好什么呀,那小子欠的很,只要你不狠心罚他,他下次就还会背着你的意愿做这做那。他根本就没有把你们的关系放在同一平等线上!”
“没那么严重……”周鹭说了一句后陷入沉默,凌宾白说的并不是没道理。
凌宾白大概听出周鹭的动摇,继续诱劝,“你看啊,他为什么敢对你这么为所欲为呢?因为他潜意识里把你当成他的所有物,他为什么敢把你当成他的所有物呢,因为你是下边那个!”
“……”
“他是男人,你也是男人啊,虽然因为你身体结构只能做受方,可是没有人规定他就一定是攻方啊,你不能和他同时做攻,但是他可以和你同时做受!”
“……受……”凌宾白的直白让周鹭脸上红了红,不禁坐正身子,显然前面的逻辑有点歪,但是后面说的这些确实让他有同感,一直以来积压在他心底的一个模糊念头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