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贻新重重地捏他一下,低声告诫:“别再任性冲动了,难道你真要江祥晓挟兄闯宫,令江祥照的伤势恶化、不治而死吗?”
岳府深心中一震,满腔盛气登时泄了,“就依你……”
江祥照的命虽然捡回来了,但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岳府深焦急担心却进不了寝宫,空自把江祥晓恨得牙痒痒,但也只能守在殿外等安贻新出来把情况告诉他。
直到第三天早上,安贻新才从殿里出来,脸上笑意悠悠,岳府深急忙迎上,“照醒了?”
“没有。”
岳府深怒道:“没醒你笑什么?”害他空欢喜一场。
安贻新睨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不笑的样子?”
很少。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笑模样。岳府深真想一拳打掉他的笑脸,“我已经答应在登基大典那天宣布你和冰儿的婚事,并亲自为你们主婚,你却总是给我回报:‘没醒、没醒’!对得起我吗?”
安贻新摊开手,“他不醒,我又有什么办法?你也不想想你把他折磨成什么样,肛肠撕裂、严重脱水,外加大量失血,到现在他的病情还不稳定,这条命还不知能不能保得住呢?”
“我要进去看他!”
“当心江祥晓拿剑砍你,看到江祥照的惨状后,他更恨死你了。”
“你负责把他弄开!”
“怎么可能?江祥晓绝不会丢下昏迷不醒的大哥不管。就算他走了,还有他带来的十个南江国侍卫呢,他们也不会让你进去。”
“这是你的事!你给我想法子!总之今天我一定要见到照!不然就算冰儿肚子里的孩子落了地,你也休想娶她过门!”
安贻新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冰儿有孕了?”冰儿虽然怀孕两个月了,但既不嗜酸、也不呕吐,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除了她的贴身侍女外谁也不知道,岳府深是怎么晓得的?
岳府深冷哼一声,“你做事一向不紧不慢,就算火烧眉毛也处之泰然,和冰儿又名份早定,何必急着成婚?除非是搞大了冰儿的肚子。废话少说,你去不去支开江祥晓?”
安贻新笑不出来了,苦着脸道:“去,当然去。”岳府深已经被江祥晓惹毛了,他如果不遵命行事,真的会眼看自己的孩子落地却仍做着冰儿的“未婚”夫。唉,江祥晓外表斯文,却是牛一般的脾气,想劝转他可不好办哪。
他无精打彩地走回寝宫,江祥晓正无可奈何地看着在昏睡中不住转侧呓语的江祥照发愁,“这是怎么回事?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忽然病得严重了?”
老太医捋着雪白的胡子,口气笃定:“不用担心,这表示大殿下的身体机能逐渐恢复,虽然他现在很痛苦,但比前两天无知无觉的情况好太多了。”
江祥晓看着蹙眉呻吟、痛苦万状的哥哥,更把岳府深恨入骨髓,“我非杀了那个禽兽不可!”
看来他对大舅子积怨已深,劝说无用,安贻新叹了口气,走到江祥晓身边,搭上他的肩头,“你光这么着急也不是办法……”眼角瞟见那十个侍卫都站在比较远的地方,猝然出手点了江祥晓几处大穴!
这两天安贻新一直安安份份地待着,江祥晓根本没防备他,再加上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一下子就制住了敌方首脑。那十个侍卫发觉情况不对,纷纷扑过来,安贻新却整好以暇地扶住江祥晓往下倒的身躯,顺势抽出他的佩剑横在他脖子上,“你们不要他的命了?”
侍卫们戛然止步。
安贻新叫了声,“来人哪!把这些人的武器收缴,关到偏殿严加看守,但不许慢待,另外拿张椅子过来给世子殿下坐。”
江祥晓恨恨地瞪着他,目眦俱裂,“你这个卑鄙小人!”
安贻新叹道:“上有暴君,我也是没办法啊,只好先委屈你一下了。”事后江祥晓一定会报复他!而岳府深碍于江祥照也一定不会帮他,呜呼!为了确保自己当父亲的权利,他也顾不了以后了!
十侍卫一被押出去,岳府深就冲了进来,三步并做一步地赶到床前,象是分离了几辈子一样死盯着病床上那张消瘦干瘪的脸不放。
因为高烧,江祥照的眼角赤色、两颊绯红、嘴唇干裂,上面还结了一层黑皮,放在床铺上的两只手不停地抽搐着。岳府深心疼无已,“太医,他看上去为什么这么难受?”
“嗯……”老太医迟疑了一下,“因为他受伤的部位十分娇嫩,极易感染发炎,微臣现在只让他内服散瘀消炎的汤药,如果将药物直接涂于患部当然效果更好……”
岳府深充满杀气的利眸恶狠狠地射向他,“你敢碰他一下我就宰了你!”
“是是是……”老太医擦了把冷汗,“所以微臣才不敢给他上药……”
岳府深把手一伸,“药呢?”
太医立刻奉上,“药水洗涤,药膏涂抹。”
“出去!”
太医、安贻新和闲杂人等急忙退避,当然不忘把被点了穴道、大瞪双眼的江祥晓也带走。
第十一章
等人都走了以后,岳府深才掀开锦被。江祥晓已为江祥照穿上衣物,岳府深毫不客气地又把他脱光。江祥照身上的吻痕和瘀青颜色变深了,但岳府深知道这是瘀血消散前的正常现象,再过几天这些斑痕就会消失。
略过表面上的伤,岳府深直接拉开江祥照的下肢,在他臀部下面垫了两个软枕,倍受折磨的部位一览无遗:前方的肉茎软软地耷拉着,顶端小口处胀大了一倍,肿得红紫透亮,看上去悚目惊心,甚至还有几点脓液沾在上面,菊穴也是又红又紫,肿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