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五日。深夜的微风中,在地铁的出口处,人群已经逐渐散去,留下的,只有浑身恶臭,肮乱不堪的游民,依然在老旧凋零的斑驳走道上,寻找一处比较好安身的地方,做为今天的床铺。
夜晚莹白的日光灯,把一切的气息照应的诡谲而令人窒息,那坏掉的灯泡一闪一闪的,好像在诉说着这条长不见底的走道中,随时都会上演着什么令人意外的结果一样。
老一辈的人总是要孩子别在半夜里走地下道,因为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根本没有人会知道。
今天,地铁的人群早已散去,没有行人也没有街头走艺或沿街乞讨的小丐,有的,只是一个个蜷在地上索瑟的老游民。
不知在几点几分的时候,也不知是在哪一条巷口开始传出,一阵喀…喀…喀…的高跟鞋清脆声音,慢慢的传入到这些刚进入到梦乡的游民耳边。
“喀…喀…喀…”鞋跟由下阶梯的声响,缓缓传到靠近中央的地方。有几个游民开始转过头,将目光牢牢的注视着一名女子,注视之后,眼睛,就再也离不开了…
这个女子穿着的十分华丽,尽管在温暖无风的凉爽天气里,依然披着一件艳红色的绒毛大衣,头发挽成高贵成熟的卷烫素发,脸上白净无瑕的脸孔,给人一种强烈惊艳的浓浓美感。
女子,缓缓的走到了那颗坏掉灯泡的下方,她的手,很自然的将那身全然不搭调的名贵大衣,给慢慢…慢慢的脱落下来。
那份动作不仅高雅,而且缓慢的十分柔美,就好像是亲密的爱抚一样,每一分的动作,都好像甜美的让人头晕目眩,每一寸的肌肤,都令人忍不住的血脉贲张!
美丽的女人,在将大衣褪去后,身上,竟然再也没有一点衣物,完全的将美好的胴体,暴露在一双双充满饥渴的眼神当中。
这样的画面,静的好像一点声音也没有,一个个苍老的游民,所剩下的,全都变成一双双深红色的眼睛!
女人没有感受到太多急遽化的改变,但这些一双双血红般的眼珠,却慢慢的好像在复制一样,配合着一闪一闪、忽暗忽明的浊白视线,旋转成一颗颗奇妙无比的生命体,不停的在黑暗中,紧紧包围住这美人的四周围。
“看…你们在看我…?啊…”已经完全赤裸的女性,似乎对于被一双双只剩眼睛的视线,给灼烫的浑身发软,她的面容很快的红润不已,全身酥麻的连自己都不敢想像。
“你们…看我…美吗?”美女双手不停的抚摸自己灼热发烫的身躯,似乎一点羞耻感也没有,嘴里的声音,好像不是由意识中所发出,说出来的意思,似乎自己一点也不太清楚。
“你们想跟我做吗?…看…我喜欢被看…哈…哈…”就在越来越多红眼覆盖住女人的同时,她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变得更加亢奋了,她的手开始的颤动,好像很想伸近自己那不可亵玩的神秘地带…
“我…我…”不知怎么的女人的身体开始紧张起来,瞬时间全身变的僵硬起来,似乎发觉她不应该这样才对。
“你抗拒不了的…嘿嘿嘿…”一股苍老的声音,竟然直接的袭击到女人的大脑内,跟着女人只觉得脑中快速的头晕目眩起来,嘴巴里再也忍受不住,拼命的叫喊出来…
“啊!”“铃、铃、铃、铃…”闹钟的声音,盖过了女子的叫声,迷迷糊糊的,人这才由睡眠的疲态中,缓缓的苏醒过来。
“呼…呼…”苏醒的同时应该是无比放松的,但君茹的脑海里却仿佛做了场很深的恶梦一样,肌肉绷紧在一起,脑子里一片空白,翻胃、恶心的片段,这才不停的一一浮现起来。
“怎…怎么又是这样的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君茹心里莫名的担心起来,虽然说她已经想起了梦中所发生过的一切,但,同样的一幅丢死人的画面却连续不停的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中,这,说什么也不寻常。
“啊…怎么…怎么这样…”更让自己的讶异的是,清醒后突然觉得下体凉凉的,伸手一摸,没想到竟然是微微温热的爱液,已经沾满了整件内裤,甚至,有些还已经流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这…真讨厌…”君茹羞红着脸,不知怎么的觉得好羞耻、好羞耻,从来…这样的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这到底…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病吗?
“我…到底是…难道,是工作压力太大的关系?”的确,由开始上任的第一天起,君茹确实感受到不同于军校中单一、严明的规律生活,这点,也着实让她在开始时的好几天难以入眠。
但,算算今日也已经是就任后的第一个月了,除了跟同事间似乎还有着股莫名的隔阂外,一切工作对于她这种自我要求过高的人来说,也已经可以勉强称的上是驾轻就熟了。
“怎么办?…已经一连第四天了…怎么这样没有羞耻、恶心的梦境,还是一再不停地出现呢?我…该怎么办?”
“要不要去看医生呢?”同一个梦境不时的出现在自己身上,这,还是头一回的发生,君茹由开始断断续续做起这样的淫“梦”
时,也已经有两个礼拜的时间,但由不久前开始,这样的梦却不再是若隐若现,而是持续不断得越来越清楚…
“也许…是我太大惊小怪了一点,过些时候,也许就会好吧…啊!”“糟糕了…我…我的闹钟怎么会变成九点半?昨天明明是调七点的啊?惨了、惨了…又要迟到了!”突然间君茹望着闹钟大喊着叫道,为何最近这种以往从不会犯的错,却一再地犯呢?
她立刻紧张的换掉内裤,随便套上一件以往都不曾穿的性感内裤,想也不多想,准备好妆,就急忙的赶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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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君茹离去后不久,在她私人住宿的小套房中,却突然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带头开门的,是名穿着装扮像似医生的男人,身后的数人则背着几捆线跟工具包,一看上去就像是装修电话或征信社才有的配件。
“徐医生?你不是说是你老婆的房间吗?怎么好像是个小姐住的小套房?”
一名工人好奇的这样问道,凭他的直觉,这样的房间根本不可能会是三、四十岁妇女的闺房,而这出钱找他们来装监视器的徐医生,明明说好是要“抓奸的”怎么房间内的模样却一点都看不出是个结过婚的女人房间。
“你管得可真多…哼,给你们钱就乖乖的把东西装好,小心一点,别露出什么破绽来,知道吗?”徐医生不耐烦的回应道。他四处的看了一下,拿起了床边的闹钟,脸上淡淡的露出诡谲笑容。
徐医生把闹钟摇了几下,拿出一支侦测频率用的仪器笔,对着闹钟外壳照射。
“数据是五点四一,波频正常,发射器正常…”徐医生拿起手机对着话筒回报着数据,这闹钟里似乎有被动过手脚的迹象,只是外观上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一样。
“很好,一切都很正常,嘿嘿…把波频幅度再调低一点,过没多久…这个女人的小脑袋,就完全落入我们的手掌心了,嘻嘻嘻…”电话另一头露出沙哑淫猥的笑声,似乎,一场预先安排好的阴谋,即将就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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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检察官…”检察长低沉的声音,让四周的空气好像都凝结起来。
“是…”君茹紧张的整个俏脸都红了起来,早会中的四周人,目光灼的令自己无处可躲。
“今天是你第几次早会迟到呢?”“报…报告…不,对不起…”君茹自己也不敢置信,在军校中从未迟到早退的她,没想到竟然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嗯…虽然你一心有改变司法体制的‘伟大宏愿’,但如果你连开会时间都不能准时也做不好的话,我真担心…你改变的,可能会是司法体制的‘开会时间’啊。”
“哈…哈哈…”检察长毫不留情的冷笑话,惹来了台下官员的一阵大笑,君茹没料到检察长竟然把她在自我抱负中说过的话拿出来当玩笑,脸上登时羞红不已。
倔强如她,仍故作镇定的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但满脑子除了羞愧外,还是只有无比的自责与自艾。
“好了,那今天除了傅大检察官尚未做出简报外,其他的人都已经报告完,接下来就是职务分配的部分…”
“等一下,我…”君茹原本正要打算起身提出简报时,没想到检察长竟然这样的说道,不明白,为什么每一个人都报告过了,却唯独她给跳过呢?
正当君茹忍不住想起身说话时,身旁的同事却连忙拉住她,摇摇头,君茹很快的便会意过来,检察长就是这股臭脾气,一板一眼的,只要谁敢不遵守体制定下来的“规矩”不论男女,下场就是被这长官给“冷冻”、冷处理。
“以下,议员枪击案的事就由陈检察官会同第一侦队负责…最后,至于我们傅小姐…嗯,中国城酒廊的事,就交由你处理好了…”
检察长在分配完所有大小案件后,竟然把最微不足道的小起诉,交给了君茹。
“什…什么?”“傅小姐,难道你有意见吗?”检察长的话语十分的严肃而冷冰,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她是女性、亦或是在媒体上出过名而特别关照。
“不…只是…这…”君茹很不服气的想反驳,因为这已经是她在这一个月中所接下过第n份的烂工作,除了起诉一些很难告得成的妓女案件外,好像就没有什么工作适合她做一样。
“记住,这也是你分内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好好用心做,好,没事的话早会就到此结束,散会。”检察长似乎没有等君茹辩驳的意思,很快便结束了今天的这场会议。
“等等…等一下,长官…”虽然君茹很不甘心的想追进检察长室好好跟长官理论理论,不过有几名识趣的男同事却拦住了她,好说歹说的要她冷静下来。
刚来的新人难免都是得做些烂差事的,更何况君茹还是这署里唯一的女检察官,因此比较敏感的女性案件,自然还是给她来处理比较合适。
君茹听完同事的话后,虽然内心比较平静了些,但还是觉得十分气馁,一整天做起事来总觉得提不起劲,加上身体不知怎么搞的,近来总觉得特别容易累,而且一旦睡着就会…
不!君茹直觉得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而且记忆力似乎开始变差,竟然连闹钟的这等小事都会记不好,办完了这几天的工作后,她的确有必要去检查、检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