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快马加鞭而来的边疆急报,比六月的第一声雷在朝野投下了更大的巨响!
——从一品兵马大元帅朱振梁呈递加急奏折状告鲜卑州牧司马御棋!!
随之而来的,是一叠又一叠鲜卑几大郡县府衙残害鲜卑民众,中饱私囊,滥杀无辜,逼良为奴,挑动民愤的罪证,和主犯伏诛的死讯!
朱家军斥候携御赐金令直入皇城,正是早朝十分,贞元皇帝才堪堪在东升太监拉长的退朝声中站起来——斥候长驱直入,递上八百里加急文书。
鲜卑府的加急军报?!
难道鲜卑又反了?!要打仗了?!
贞元皇帝脸色丕变,待看过奏报之后,更是眼前一黑,险些厥过去。
他恶狠狠地砸了手上的奏报,连道三声:
“反了!反了!!反了!!!”
帝王冠前珠帘都没能掩盖住眼里的杀气,吓得群臣纷纷跪叩大喊皇上息怒。
这一天的早朝注定无法平安度过。
贞元皇帝大发雷霆,二话不说,当即让御林军把毫无防备的司马御棋扣下,当庭仗责三十棍!连理由都没说一个字,吓得人人噤声,一句求情的话也没人替司马州牧说。
司马御棋没想到这平地一声雷竟然直直就砸在自己头上!
他错愕地看着皇帝,刚张嘴就被他眼中的戾气吓得憋回了求饶的话,直被打得屁股开花也不敢嚷嚷。
谁不知道贞元皇帝最厌恶软弱啼哭的人?后宫的娇娘子都没有敢在他面前掉眼泪的,这时候越是安静,让贞元皇帝顺畅地把这一口急气出了,才有后路可走。否则,皇帝陛下急火攻心之下摘了他的脑袋也不是不可能。
结结实实的三十大棍打完了,龙椅上的皇帝才出了声:
“司马御棋,你可知罪?!”
“微臣,微臣……”
知还是不知?
他哪里知道是犯了什么错?可陛下这一通乱打,那必定是没罪也有罪了!
难为司马御棋在高度惊慌之下,咬牙没有被打得昏迷过去。可眼下脑子一团糟,平时运筹帷幄的智谋也因为猝不及防和一无所知而无处施展。
“朕对你信任有加,将重于性命的鲜卑府托付于你,你就是这么回报皇恩,这么回报朕的吗?!”
“!!”
“微臣绝无此意!请陛下明察!”
司马御棋冷汗流了一背,万幸自己刚才没糊涂地说认罪,皇帝这话就说明他的罪责已经等同谋逆大罪,如何能认!
贞元皇帝冷笑,“东升,丢给他,让他好好看看他到底犯了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