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安宁拍了拍秦奚的肩膀。
秦奚听了才松了一口气。
贾家铭见状笑了笑,又对朱定北道:“长生你别担心,大家都会平安顺利的。”
朱定北捏了捏他的脸,“十一这么说了,那肯定是这样不会差了。”他笑起来,“你们都注意着点,回家对长辈也不要瞎放炮,免得挨揍。”
四人都点头答应了,朱定北回头看了眼宁衡,见他也朝自己点头,不由取笑:“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呢。”
傍晚下学的时候外面又下起了雨,六人道别后急忙忙上了各自的马车。宁衡拉住朱定北,把他往自己的马车上带,朱定北对水生摆了摆手,吩咐他上自家马车别穿着蓑衣骑马。
进了马车,朱定北不客气地把鞋子脱了爬小榻上去。洛京六月多疾雨,来势汹汹,虽然打了伞,但从学堂一路到门口鞋子都湿透了。
宁衡拿了干布巾递给他,又给他倒了一碗茶。
朱定北鼻子灵,一闻味道就叫道:“不是吧?这才走几步路头发都没湿一下,你真当我是体弱多病还是怎么着?”
那是朱定北最不爱喝的姜茶味道。
“有备无患。”
宁衡不看他的脸色,把姜茶递给他。
朱定北瞪大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不接招,气愤地把擦了脚的布巾往他脸上丢,见丢了正着才哼哼声把姜茶接过来。
宁衡也给自己擦了脚,坐到他身边,说道:“长生,你觉得皇上会让谁接任这个位置?”
“你也觉得皇上会舍弃司马御棋?”
朱定北问得急,差点咬了舌头。
宁衡怔了下,疑惑地看着他,仿佛不明白一向聪明的他会有这个疑问:“大势所趋,司马御棋已经是废棋,自然会被舍弃。”
朱定北眉头一拧,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能性。
贞元皇帝有多器重司马御棋他是看在眼里的,要说皇帝因为这一次司马御棋办事不利就将他弃之不用,朱定北怎么都不相信。
前世鲜卑难道就没乱吗?
司马御棋再有能耐,他的所作所为也瞒不了天子耳目。
可见前世贞元皇帝对司马御棋的作为,和鲜卑府官员的*和行事都心里有数。既然上一次他容忍了这些罪行,甚至给了司马御棋更重的信,这一次也不会是例外。
他之前听贾家铭分析只是惊讶,但此时宁衡这般笃定,倒让他有些意动。
宁衡不知他在想什么,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不说话,便低声道:“你可知道皇上执政二十一年,还当廷仗责过谁?”
“谁?”
朱定北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