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定北此时还不知道老侯爷已经知道自己被下毒还气的吃不下饭的事,午间用了饭,他便将带来的药渣拿给宁衡。
宁衡略看了看,叹息道:“我经验不足,带回去让我师父看了再做决定。长生……不要声张,以静制动。”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
朱定北点头。他不仅不打算声张,他还打算将计就计,就让自己多昏沉一段时间,他倒要看看,那个人什么时候回收手,又会在什么时候露出马脚来!
宁衡看他倔强要强的模样,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低声安抚道:“你不会有事的。”
朱定北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哭丧着脸,小爷着了道,下次就不会吃亏了。”
他还是太大意了。
上辈子不知道多少人想弄死他,方法层出不穷,刺杀下毒都是家常便饭。可没想到回了京,他不仅身体养废了,竟然连警惕心都抛到了脑后,让人轻易得手。
更可怕的是,中毒之后症状如此明显,他竟也没有任何警觉。
夫子的声音哪里能有这样的催眠效果?他不仅警惕迟钝,连脑子都要生锈了。
想到这里,朱定北就气闷得要死。
宁衡低垂着眼睛,捏紧了袖口,心里想着什么没有人知道,朱定北察觉了,抬头看他,不由噗嗤一笑:“好啦,别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敢惹老子我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不是玩笑。”
宁衡严肃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又缓了缓脸色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不近人情。
他不再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朱定北的头发,把他顺得又犯困起来。
待朱定北从国子学回府,朱三便急急忙忙地把他领到了前院书房。
朱定北见他面有异色,惊疑道:“三叔,出什么事了?”
朱三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朱定北见状更加疑惑,难道是鲜卑府那里又出了什么变故?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心里也急躁起来,加快步子去找老侯爷一问究竟。
朱定北才跨进书房,迎面就被老侯爷掐了腰抱起来,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摸索了一遍。
他痒的直躲,“阿爷你干啥呢?”
老侯爷确定他筋骨没损伤,顿时气上心头给了他屁股一下,恶声恶气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被人下毒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朱定北一听是这事,就老实了下来。
他让老侯爷把他放下来,和他解释道:“我也是昨天才听阿衡和我说的,拿了药渣给他确认,至于到底是什么人下手,我现在还没有头绪。”
老侯爷浓眉大眼,凶狠起来的时候更有一股骇人的戾气。他这么沉着脸不说话,朱定北也不敢造次,只能等他平静下来。
半晌,才听老侯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