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衡正色道:“阿爷,我想请您做我的加冠了,您可愿意?”
“……”老侯爷不自在地挠了挠头,“你看我这粗手粗脚的,再说了,我可取不来表字这玩意儿。”
“您放心,我祖父去世前已经替我拟好了表字。您是我至亲的长辈,由您为我加冠,是我毕生之幸。”
老侯爷见不用费心去表字心中便答应了一半,只不过还是有顾虑:“加冠人于你而言犹如引路人,此间亲密非同一般,我这身份……”
“阿爷不必担心。”宁衡打断他,恳切道:“虽然长信侯府与镇北侯府中间隔了一个皇室,宁家与朱家在大靖而言十分特殊,但是这些年洛京下上皆知我对长生的亲近,由您来加冠再合适不过。况且,我和长生日后成亲,也定不可能一世都瞒着,自然有昭告天下之日,提前表露咱们两府的态度也是未雨绸缪。”
至此,老侯爷才欣然应允。
朱定北见大家都高兴,便趁机道:“不如今夜就留阿衡在府上歇息吧,把生辰过得圆满了。”
老夫人不觉有异,宁衡许久不来府中借宿她以为是定亲后为了避嫌呢也没多想,今日让宁衡留宿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便吩咐人将宁衡一贯住的房间再收拾妥当了。老侯爷忍了又忍,还是憋不住揪住孙儿恶狠狠地叮嘱道:“晚上决不许那小子进你的房门,听见没有?”
朱定北连连点头。
不过山不能来我便去山,老侯爷拦住了“意欲图谋不轨”的长信侯爷的脚步,却没料到自己孙儿才是那个常常半夜摸入宁衡寝房的人,等不放心的老侯爷趁夜来瞧了眼见两人都十分老实满意地离开后,朱定北便利索地钻进了宁衡的客房中。
“长生……”
宁衡也没睡着,见他进来,赶忙扬起被子将他整个人裹进来,朱定北将发冷的手塞进宁衡脖子里才觉得舒坦。宁衡皱了皱眉,摸了摸他的脚发现果然也变冷了,赶紧用自己的体温给他暖上,埋怨道:“外头还下着雪呢,怎么出来也不披件衣裳。”
“就几步路。”
朱定北在这方面一贯不是精细人,他粗野的生活过了二十七年,在洛京生活这么久被身边的人照顾得无微不至,这方面的意识就更淡薄了。
见宁衡还要啰嗦,镇北侯爷头一凑近贴住他的嘴唇用力地磨了磨,哑声道:“先让我快活,我想得要命。”
“!”
宁衡心肺如受重击,狂跳不止,脑中一阵绚烂,方才要说什么哪里还能想起,朱定北的话如同一个魔咒顿时让他忘乎所以,一个翻身压住他,捧着他的脖子用力地吻他。朱定北渴极了,双唇才碰上,他就急急地吐出舌头勾.引宁衡和他热烈纠缠,吞咽的声音急促而湿润。朱定北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着,解了他的衣服犹嫌不够亲近,在抱紧他的同时,双腿紧紧地缠住宁衡的腰肢,身体向上磨蹭,恨不能让身体如同他们交换的唇舌一样彼此交融。
久违的亲密在被中翻滚着,热气在被中无处宣泄蒸的人浑身发烫,汗水淋漓。
守夜的朱家和宁家的暗卫听见喘息的声音打了一个哆嗦,先是警觉地看了看,而后锁定的位置都相继默默无言了稍许,默契地退避开去。
到第二日,老侯爷一早便来寻乖孙儿打拳,见他早已经醒来正在院中教宁衡打朱家拳,手脚都十分灵活,便满意地笑道:“阿衡已经算半个咱们老朱家的人了,是该好好练练拳法,朱家的儿郎怎能不会打朱家拳呢?且先让长生教着,过些时候,我可是要亲自校验的。”
交代完,便自己回了演武场练常年不落的大刀去了。
朱定北无奈地看了宁衡一眼,只好认命地教导起来。
原以为在各州州牧入京述职之前,不论是皇帝还是宁氏嫡系党羽都不会主动惹事,没想到二月农祭刚过,宁衡就受到扬州来的密信,告知他借毁船死遁后逃入扬州隐姓埋名的马超和柳菲菲失去踪影,而在此之前有人在探查他们!
“看样子,是甄飞河的人。”
朱定北连连看了两遍密信,略感头疼道。
宁衡也是这个猜测,他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确定马超和柳菲菲是否落入他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