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防备的匈奴勇士们到死都没看清是谁杀了自己,吉尔令大骇,连滚带爬地跑向谢永林,“阿兄!有叛徒!我快走——啊!!”
双手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拧断,“谢永林”两脚踢断吉尔令的腿骨,紧接着卸掉他的下巴,匈奴王惨叫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嗓子里滚出的惊恐气声,和不敢置信的痛苦神情。
顷刻之间,二十名“匈奴勇士”相继收刀,其他匈奴王的心腹精锐已经倒入黄沙之中,再没了气息。
“把他们烧了,放信号。”
江文宇丢开挣扎痛哭的吉尔令,冷声道。
不多时,尸体被焚烧干净,骨灰与沙漠前沿粗细不一的黄沙一起被吹散埋没荒土之中。
江文宇俯视着吉尔令,欣赏了片刻他痛哭流涕的模样,嗤笑道:“原来被我们防备忌惮的匈奴王,竟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满肚子草包。怪不得,甄飞河连真正的宝藏图在哪里都不愿意告诉你,害我白费了多少工夫。”
吉尔令眼睛几乎脱窗而出,死死地盯着“谢永林”,啊啊几声想要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那冷锐的模样还真有几分模样,但是江文宇连日来的接触再清楚不过这个人是个什么货色,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果然匈奴王“不怒自威”的神情一下子就被打散,露出怕死恐惧的真面目来。
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江文宇大喜,跳上马背驱马到沙漠高处眺望,果然是主君!
朱定北赶到,他看了一眼吉尔令便收回视线,问顶着谢永林皮相的江文宇:“怎么样?”
江文宇引着他与宁衡走向简陋的马车,边道:“主君,甄飞河还活着!他昨日已经随万名重甲兵逃出去了。”
“什么?!”
朱定北怎么也没想到让江文宇束手束脚的人,竟然会是甄飞河!分明皇帝眼看着他断气的,虽然尸体他们至今没有找到,但是皇帝的态度让朱定北一直不曾怀疑甄飞河竟然假死脱身!
“主君莫急,请先看这里。”
朱定北跳上马车,一眼便看到趴在车厢里的两个十岁不到的孩子背上纹上去的宝藏图,宁衡细看一眼,而后对朱定北点了点头——这确实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一卷宝藏图,囊括了匈奴,羌族,东夷,南蛮,甚至一些还未曾建邦的蛮荒之地!
朱定北握紧拳头,平复激荡的情绪,转出马车。
“文宇,你做的很好。”
“属下幸不辱命,只是甄飞河老奸巨猾属下不敢轻举妄动,没想到他竟然丧心病狂要杀小主子泄愤,主君可收到属下的示警?”
为了不在甄飞河面前露出破绽,江文宇入了匈奴王宫便再也没有联系过自己人。在甄飞河定计要杀幼主的时候,他心急如焚,但是事情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他不敢贸然行动致使满盘皆输,直等到甄飞河彻底离开王都,才敢让人传递消息。
但愿,为时不晚。
朱定北点了点头,道:“文宇,你亲自将吉尔令送回去,留他活口。我率人追击甄飞河,等匈奴王都攻下,你与我父兄说明事由,让阿兄即可返程与鲜卑部下汇合,再让阿爹小心行事,切不可让羌族有可趁之机。”
“属下遵命!”
朱定北转向宁衡,后者点了点头,将两个身怀宝藏的匈奴王子转交给宁叔,道:“看住他们,任何人不得接近。”
宁叔应声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