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接过那张光盘,笑容扭曲。
“ 我真高兴我高兴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吴所畏,我谢谢你,我谢谢你这么对我,我谢谢你给我铺路……”
“咱俩,就这么着吧。”
说完,转身出门。
直到池骋的车从视野里消失,吴所畏才冲着马路哭嚎一声。
“我他妈的爱不爱你,你自个还不知道么?”
手抵着门框,勉强维持站立的姿势。
这回,真完了。
心里踏实了,心也死了。
……
回去之后,池骋把光盘里的录像看了,看完之后抱着小醋包去找汪硕。
汪硕歪在沙发上睡觉,对房间里的脚步声毫无察觉。
池骋静静地走到沙发旁蹲下,把汪硕垂在沙发下面的胳膊拿到上面,定定地注视着他的脸,直到四十多分钟后,汪硕吧眼睛睁开。
“池骋?”汪硕含糊不清地问了句。
池骋与之前相比,脸色柔和了许多。
“是我。”
汪硕打了个哈欠,坐起身,与池骋四目相望。
“今儿哪阵邪风把你吹过来了?”
池骋声音沉稳地说,“我早该来了不是么?一等让你等了七年。”
汪硕没说什么,把小醋包从池骋怀里报过来,使劲在它嘴上嘬了一口。然后小醋包一下就欢实了,呲溜呲溜圈到汪硕的脖子上,一个劲地和他腻歪。
池骋坐到汪硕身边,像当年一样,由着他把整个身体的重量歪倒自个身上。
“你还记得我刚把小醋包送你的时候,它是什么颜色不?”
池骋想了想,说:“应该屎黄色带暗纹的。”
“行啊,记性不错啊!”
汪硕在池骋的脑门上戳了一下,顾自嘿嘿笑了一阵,笑得毫无心机和前些日子判若两人。
“还是喜欢看你这样。”池骋侧头凝视着汪硕,“本来挺可人疼的一个孩子,非得把自个弄得不伦不类的。”
“还不是你丫给气的?”汪硕哼了一声。
池骋在汪硕手上狠攥了一下,“以后就这样吧,别纠结看。”
“我纠结赖谁啊?还不都赖你?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善变呢?一会儿一个样儿,今儿这样明儿有那样,好人都让你折腾出神经病了。”
池骋搂住汪硕的肩膀,说:“以后永远就这个态度,不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