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遇着了顾风,虽然想方设法的和两个人多相处了一段时间,但到底当着顾风的面,温日鸥也不好揭程叶檀的底儿,削了叶檀在顾风面前的颜面,因为温日鸥多少已经看出来点,其实叶檀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
所以才有了今日之约,原本想着把顾风灌醉,他再借着酒劲儿撞点胆和叶檀谈谈他想要帮助他度过这次难关的事,没想到人算不若天算,虽然顾风没来正和他心意,但叶檀却是带着妹妹来的,这让他的计划再次泡汤。
尤其叶檀又有疑问,这问题打得温日鸥措手不及,他这次是执着了,可他执着的对象不是顾风,恰恰是他叶檀。
“我……我……没有。”温日鸥着急了,想解释;可一着急,便紧张了;一紧张,不由自主的开始结巴;一结巴,温日鸥习惯性的闭嘴了,不再开口。
叶檀看温日鸥突然皱着眉头闭了嘴,也不明白他的沉默代表的是什么。是默认?还是觉得这样的解释已经够了?叶檀只好自己没话找话,“你别在意,是我失言,原本就是我们谢他,不,应该是我谢你们,还让你请客,真不好意思。”
温日鸥摇摇头,“我……给你们……拿果汁去。”温日鸥躲开程家兄妹,在厨房好一会儿才出来。
第2章
那天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顾风也没有出现,而经过下午的事,叶檀说话多少带着点小心翼翼,总是扯着不着边际的话,要不就拉着妹妹说一些有的没的,温日鸥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叶檀独处。
所以当叶檀带着妹妹程叶叶告辞的时候,温日鸥也只能把自己的所有联系方式写在一张纸条上,然后塞给叶檀,并且一再慎重地强调,“你有任何需要帮忙的事情都可以随时联系我!”无奈温日鸥的良苦用心在叶檀那里是白费了。不是温日鸥的暗示不明显,而是叶檀不想懂!叶檀不是一个懦弱的随便逮到棵救命稻草就依靠的人,有些事情,他宁愿自己扛。即使再没有尊严,却是他维持自尊的方式,很矛盾,但他就是这么别扭的一个人!
所以虽然那天程叶檀收了那张字条,却也只是当成个温暖的礼物般收藏着,而从没有去打过上面的任何一组电话号码。
事情似乎就这样结束了,叶檀没有告诉任何人,其实他这三天已经找到了一份差事,筹到了钱。只是这钱,并不是那么好赚,也并不是那么好还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叶檀将妹妹转到了一家住宿学校上学,为了妹妹的安全,他甚至找的是贵族女子学校。
“哥,这学校太贵了,我们不读了好不好?家里的债……”
面对妹妹的质疑,叶檀也只是告诉她,一切有他,不用妹妹担心,只要她照顾好自己别让做哥哥的有后顾之忧就好。
七天后,叶檀到他约定好的地方去上班了!
“你果然来了。”对方似乎对程叶檀的如期而至很满意。
“老板,”叶檀鞠躬,“谢谢您之前预支的部分钱款,解了叶檀燃眉之急。”
“那……”被唤作老板的人再度看了看叶檀,“你决定好了,果然要卖给我?”
“是。”叶檀直起身,垂着眼,很平静的作答。
“很好。”老板笑了,“这是合同,你看看,时效是十年。你签了,剩下的款子明天就能到账。”
叶檀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合同,居然挑唇笑了出来,“我居然还能有工资吗?”只是那笑,太苦,太涩,太自嘲。
“当然,虽然少,但是我也不能把你逼死不是?我可没忘了你还有个妹妹要养。到时候哪天你要是逼急了跑了,我找谁要钱去?”
“叶檀是个守信的人!”程叶檀有些负气般的,执起笔来,唰唰唰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我信,你若不守信,此时也不会站在这儿了。”毕竟之前老板已经给了叶檀部分的钱,让他安顿了自己的妹妹,如果叶檀想跑,早拿着那笔钱带着妹妹跑了。钱虽不多,但若执意想 跑,也足够他们逃出这座城市了。“别想太多,好好工作吧!”老板过来拍拍叶檀的肩膀,收起了叶檀签好了的那份合同。
之后叶檀被带到了一间特别的屋子,被交给了一个叫“执事”的人,这个人,就是他的师父。而在这里,出乎叶檀意料的,他居然见到了另外一个他以为一辈子见不到的人——顾风!
因为屋子里的人很多,叶檀虽没细数,也能知道至少有十几个人,所以叶檀没有和顾风打招呼——在这种地方遇到熟人,没什么可值得骄傲或庆幸的。而顾风也似乎不认识他一样,仅仅扫了他一眼,连眉毛都没抬的又转回了头去。叶檀不知道是顾风没认出他,还是不想认他,不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约因为他和顾风是前后脚到的,所以他们的床位居然挨着。而这里的床铺是大通铺,他和顾风的床位挨着,意味着他们将比肩而眠。
而比这个更尴尬的,是进了那间屋子的所有人,除了“执事”以外,所有的人都是光裸着的,一丝不挂,连条内裤也没有。叶檀也是在进屋后的第一时间,被勒令脱光所有的衣服。而即使是“执事”,也只穿了一件遮不了几两肉的sm服:一条丁字皮内裤,两根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皮肩带。
沉默,甚至是静默。十几个人表情各异,有愁眉不展的,有抱着自己哆嗦的,有蹲在角落的……但无疑所有人都沉默着,甚至大气都不敢喘。而“执事”,就手持着一根长鞭,来回在这间屋子里走。直到稍晚的时候,又进来了两个人,“执事”这才正式开始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