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光磊,若他俩真因咱们的热心相助而奸情地遂——」
「两情相悦!」
「喔……总之、他们若成了事儿,肯定有你我的一份功劳吧?」
「呃……?」
「没想到我也有机会做一回媒人,到时可说什么都得让姓柳……呃、柳相好好‘感谢’咱们一番呐!」
言罢,自顾自地认定了「事实」的白炽予已自摇头晃脑地思量起了该如何打对方秋风的事儿。下结论的速度之快,却是让瞧着的于光磊一时有些无语、就此放弃了继续试图导正对方「偏差」思想的打算。
——那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听似胡言乱语的白炽予居然「真相了」。却是直到又是好一段时日过去、而他又意外撞见了「身子不适」——而且不适得有些诡异——的柳靖云后,才不得不正视起情人那番听来胡闹、但搞不好还真说中了的推论。
所以尽管论人阴私有些不道德,可他却还是忍不住于回府后将下午瞧见的事儿告诉了自家情人。
可这一回,白炽予却没有因为自个儿的洞见观瞻被证实而欣喜若狂——他只是死死地盯了于光磊好一阵,随后不管不顾地一把将人拖进房、又亲又摸地便自动起了手来……如此反应委实大大出乎了于光磊意料,却是直到高潮中听得情人一句「你只能对我心动」后、才真正理解到今日有此一折的原由。
——白炽予竟是因他转述柳靖云「不适」模样时的形容而吃起了醋。
不过于光磊虽无法否认见着向来如芝如兰、堪称君子表率的柳靖云露出那般神情时的惊艳,却也没可能因此便生出其他的心思。也因此,好生安抚了番年少躁动的情人后,他便转移目标地将话题移到了齐天栩过于刚好的现身上头。
听着白炽予因而有些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什么刚好?根本是有预谋吧。」
「嗯?」
「听你的描述,柳靖云那时哪是什么身体不适?分明是给撩拨得春情荡漾、情难自已吧。」
「阅历」丰富的擎云山庄三庄主笃定地道,「况且那个姓齐的……咳、齐将军乃是个……不下于我的大高手,若早等在皇城外,必然老早便能察觉柳相的动静,却哪还有让他‘难受地’走得那么久才在最后关头出手接人的道理?」
「你是说……」
「按我分析,他定是不知怎地将柳靖云撩拨得欲火焚身却又放置不管,然后逼着那位相爷……咳嗯。」
隐隐察觉那两人好像玩得不太「单纯」的白炽予有些尴尬地消了音,「不过、总之,现下你总该相信我当初的结论了吧?」
「嗯。」
「照你的说法,他两人看来不光是有奸情、还已实实在在地搞上了……既然如此,咱们可就真的是他们的媒人了——也不知那位柳相爷哪时会上道地摆酒答谢咱们一番?」
「……呃、我会找机会试探一下。」
「不是都说了他很懂得做人处事么?哪有新人进了房,就把媒人扔过墙的道理?」
听情人应得不干不脆,白炽予有些不以为然地道,「况且那天的事儿我还没找回场子呢!明明是姓齐的色鬼趁我不备抢了人,却像是我技不如人输了一般,教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言下之意,便是想趁对方「答谢」身为媒人的自个儿时找机会同齐天栩打上一场、好生雪耻一番了。
于光磊对自家情人虽说不上百依百顺,可这样的要求却似也没有直言拒绝的道理,故沉吟多时后终是一个颔首,道:
「好吧……下回我会跟柳相提提看。」
「嗯!你最好了,光磊!」
听自个儿延续了好一阵的心病终于有了化解的机会,白炽予心下大喜,却是一个翻身重新压住了情人、半是兴奋半是「答谢」地又自不规矩了起来……瞧着如此,于光磊虽对情人能否真顺利找回场子有些怀疑,却终还是放下了扫兴的念头,抬臂拥住上方的人回应起了对方的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