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振刚出来没有想到过要使用这里生小孩的事,与被拥抱相比,他更乐意处於支配、进攻的位置。始人类由於身体的便利,确也有许多人终生都没有固定的性向,在男、女之间摇摆不定,惹了很多麻烦;而乔振刚的男性性向在十五岁之时便固定了,固定的时间是比较早的,并且对自己男性角色的定位非常认同。所以在被两名男性蛇族强暴这件事上,让他最无法忍受的并不是“蛇族”这个定义而是“男性”这个身份。身为“男人”而有被“男性”强暴对乔振刚而言是没有办法接受的莫大耻辱。
在乔振刚生命中有一个让他爱到疯狂,想要不顾一切令对方为他生下孩子那种程度爱的人,但尽管如此,他也从没想过要躺在对方身下,张开双腿承欢。
他在他“男性”这一身份上固执到偏执的程度。
乔振刚胡思乱想著,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顿,持续的按摩令掌下的肌肤发红发热,热力透过肌肉直达腹腔,有某种东西在不知不觉中被孵化,那是乔振刚所不熟悉的;像冰冻的小溪,乍遇春阳,丁丁冬冬地化开,潺潺流向各处。
体温在升高,细碎的汗珠冒出毛孔;他张了嘴呼吸,似乎呼吸不畅;修长的双腿无意识的拢在一起,在床单下难耐的磨蹭。乔振刚不清楚自己发生了什麽,也不知道有什麽正在改变,血管里涌动的春潮正把他带入一种奇异的陌生境界。
手在光滑的皮肤上移动,掌心触及之处,一片火热;指尖穿过茂密的丛林,微有点扎手,被汗水滋润,不似往常那般干燥蓬松。握住粗壮的根部,好象有棱有角的东西,柔软又坚硬,真是矛盾,女人身上绝对不会出现的物体;用掌心和五指紧紧包住,上下滑动,开始是缓慢的,後来就性急起来。
乔振刚闭著眼,高高抬起下巴,拉直了颈,全部的注意力、感觉都已经集中到热得快要燃烧的腹下;他想要比手更柔软,更温暖,更紧致,更润滑的器官来包裹,让他疼痛。他幻想,有个形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由模糊至清晰;他在幻想中被包围,在幻想中冲刺。手心渗出的汗和洞口溢出的液体湿了怒张的茎体和其下的茂林。
他呻吟、他挣扎,腰一次一次的挺起,但高潮却迟迟没来。有什麽不对劲;在这种疯狂的,让他心旷神怡的狠命冲撞中,电流不断的从脊柱往上直窜大脑,意识苍茫无边,他的生命、世界只剩下这一根、这一点;高潮是毁灭和再生的可怕体验,让人心存畏惧又肃然起敬。
但是现在,有某种感觉分割了这唯一性;很不好的感觉。那是种“空虚”,蠕动著的“空虚”,存在於心里,更在身体深处;某个被刻意遗忘的部位渴望著被填满、被冲撞、被撕裂,就算痛楚也是另类的甜蜜。
妖蛇(17)
原本掐著乳珠的手向下伸,在大腿的根部停滞,咬紧了唇,指尖小心翼翼地碰触到柔软花瓣,像母亲探摸熟睡的婴孩,一声甜美的呻吟从咬破了唇也守不住的嘴里逸出;颤抖的指往里一探,像蝴蝶将它的长器插入花蕊,猛然的,闯入感……身体颤个不停真愿在此刻死去!
叮呤。
掉在床边的手机在这时响了一下,乔振刚浑身一震,如遭雪水淋头,被情欲蒙蔽的神智刹时回复,随之而来的,下部敏感部位被抚弄的感觉让他大惊,一身欲火瞬间退得干干净净;指头被暧昧包裹的湿暖感,像一把利刃狠狠扎入他心头;下意识的不敢承认,但身体的感觉一刻不误的提醒他,他对自己做了什麽。
慌忙抽回的双手上沾染的液体他无法正视;他竟然、竟然像女人一样自渎?!
身在六月,心却掉进了冰库,身体因无法负担的耻辱而颤抖不已,牙床紧紧咬著几乎要把牙齿咬碎;这样的自己……这样的自己……突然抬手猛抽自己嘴巴,抽得自己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鼻子被手指扫到,流出的鲜血淌了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