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承認,我都承認!在組織裏的日子,嘗一口血,下一口就是甜;就算尊哥從來沒有接受過我,我也覺得自己好開心、好幸福!”
“……現在離開,還可以去找一個真正能給你幸福的男人。”
“是嗎?也許吧。不過那也和你沒有關係!”
築雅抿了抿唇,轉身開始繼續收拾自己的行李……
“喂——!”小遙大聲說,“我有件事要問你。”
“問吧。”
“你懷孕的事……”
“嗯?”
“难道,你真的不知是怎麼回事嗎?”
“呵……”築雅放下手中的衣物,微笑著說:“我大概猜到了。”
“什麼!?”
“離開約翰内斯堡的那天,我在汽車上醒過來——那種頭暈無力的感覺,是因為注射了麻醉藥吧?以前做過手術的我,很熟悉那種感覺。”
“……”
“再加上小腹有些酸痛的感覺,我就已經在懷疑了。通過手術治療不孕,或者人工授精、試管嬰兒什麼的,他對我做的,無非就是這些吧?”
“你猜中了一個,是人工授精。”小遙說,“那為什麼,你得知自己懷孕後的反應那麼大,好像完全沒想到似的?”
“我是沒想到,因為四年前醫生的診斷已經很明確了,如果通過簡單的手術能做好,我也不會拖到現在。”
“那這次又算什麼?”
“不知道……也許這就是命運吧。”
“……哼!我才不信什麼命運!”
說完,小遙離開了築雅的房間。
…
……
那一天,直到下午兩點閻尊都沒有出現,只派來一名開普敦本地黑人,和小遙一起送她去機場。
走之前,築雅拿著手機撥打存有閻尊名字的號碼,一遍又一遍,總是無法接通……
難道,昨夜的睡顏,就是見他的最後一面了嗎?
不,當然不會!她會再回到開普敦,或者在國內等到他的歸來!
“這只是暫時的離別。”她篤定地對自己說。
……
下午兩點半,築雅到達了開普敦機場,就像從前的每一次登機一樣,將行李托運、過安檢、過海關,坐在金屬座椅上等待。
在她的座位周圍,全是不同膚色的人種,他們說著各個國家的語言,她聽不太懂、也不想去聽。此時的她,滿腦子都是閻尊的樣子:他昨夜的溫柔,他眼角的笑意,還有他身體的觸感、強有力的推進……她好害怕這些畫面只是一場夢,她想要通過重複的回憶、將他們永遠鐫刻在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