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正夏哑了片刻,心痒无比,简直不想还给小瑶瑶了!“景福元记可不比凤祥和天宝那两个烂大街的名楼,年份近道光了……”
韩贝无语,“还给人家。”
“好徒弟,见过这么规整的款吗?”死财迷贴近他的耳朵诱惑道:“钞票易来、精品难求,错过了有钱都买不到……”
韩贝呢还是那句话:“还给人家。”
邱正夏垂涎三尺,对苗族夫妇说:“我出七千,让给我吧。”
韩贝及时捏住他的嘴巴,“大哥大姐,千万别理他,这是个大名楼,低于一万不能卖,而且价格会逐年上涨,明年一万二,后年一万五……”
邱正夏干瞪眼:“唔唔唔……”
韩贝命令:“还给人家!”
邱正夏只好心不甘情不愿还给小瑶瑶,“嘤嘤嘤……”
小瑶瑶戴上手镯,蹦蹦跳跳回到父母身边。
韩贝这才松了他,嫌恶地抽纸巾擦擦一手油:“万儿八千的小玩意你也贪,出息长狗身上去了?”
据卫金钩形容,他买帛画时和阿茂闲扯,问过地点,大概知道在那坡县的一个小寨子附近。这范围太广了,不盘问清楚,确认坐标,得搜到猴年马月?邱正夏将一把匕首绑在韩贝的小腿上,一圈一圈地裹起绷带,嘱咐:“你和卫金钩去见阿茂,要做好搞砸的心理准备,如果谈判不成功就退出来,不要和他起冲突,我和刘懒守后门,柳真和周王言守前门,文的不行上武的,打晕带走……”
韩贝坐在床边喝可乐,任他去折腾,“那也不需要我用武力,带匕首干什么?”
“那种人常年爬山涉水,体力超群,说不准打起来会出什么状况,卫金钩不可能保护你,我也不在你身边,你带件武器总不会吃亏。”
“你在我身边顶个屁?当你自己是奥特曼?”韩贝咬着吸管,挖苦道:“再说,你当年能扎队友一刀,说不定明天就能扎我一刀。”
邱正夏一滞,停下手里的活,颤声嗫嚅:“我没有……”
“装吧,一问这事你就装嗲扮可怜,我可不敢和杀人凶手太亲近,心里没底。”韩贝嘴上挑衅,心下唾骂:金猫!控制你的好奇心!别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刨根究底无关的事!
邱正夏委屈地狡辩:“我不是杀人凶手!我也不想的,当年血肉横飞的,巨恐怖无比,我逃命都来不及,那个风水师半边脑袋都没有了,脑浆拖了满地,看样子是很痛啊,拖着我的腿求我给他一刀,我吓得要死,随便扎一刀就跑了……”
韩贝色厉内荏:“……”
邱正夏抱住他的腿,眼里徐徐盈出了泪花,“我也很害怕啊,头两年还常做噩梦……”
韩贝最见不得别人的眼泪,后悔了,俯身抱住他,歉然道:“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提这事了……”
邱正夏抹一把脸,呜呜哽咽:“你会不会报警抓我?我不想坐牢……”
“不会不会,你没错,你不扎他一刀,他也是要死的……乖,别哭了……”韩贝拍拍他的背不停安慰,转念一想,无名火起:不想坐牢你还去挖墓?怕成这样你还去挖墓?你这脑残!
刘懒哐哐哐敲响了门:“韩大少爷!我舅在楼下等你好半天了!磨蹭什么?”
“马上来!”韩贝宛如抚摸爱猫,可劲儿搓揉邱正夏的脑袋,思来想去都不放心:这家伙是个神经兮兮的二百五,刘懒则是脾气暴躁的二百五,一个赛一个弱智,留他们守后门真不靠谱!
于是,他放下裤脚遮住匕首,对邱正夏说:“你跟周王言守前门,让柳真和刘懒去守后门。”姑且默认周王言就是猞猁,万一出了事,猞猁会保护他。
韩贝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不知道谁是猞猁,可猞猁知道他是谁,如果也混进这团伙中,一路上有无数机会和他独处,表明身份,为什么不呢?
罢,猞猁是老前辈,比他有经验,做什么、怎么做,都是有考虑的。
打开门,韩贝脚步轻松地往楼下走:反正有没有和猞猁接头全无所谓,队长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猞猁,发音she li,其实就是山猫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