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计划能告诉我,就不会出意外!”周王言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愠怒。
韩贝忙打圆场:“周大哥,那个叫满悦的姑娘我见到过,挺可爱的啊。”言下之意:她这么可爱你干嘛逃婚呢?
“这个淘气鬼!”周王言捏了捏眉心,谢道:“她和我说过,姑获阵进水差点淹死她,多亏了你!救命之恩呐……”
“千万别这样说,她被露首鬼拖下水,我没救到呢!”要不是双手托着邱正夏的腿弯,韩贝惭愧得想挠头。
周王言纠正:“那不是露首鬼,我和它们抢满悦和那个小喇嘛时打过照面,瞧着像传说中帝江。”
“帝江?”
周王言谦虚道:“我不能确定那种未知生物是什么,但它们没有五官,靠触觉活动,多手脚,《山海经》中一种叫帝江的神怪比较符合,所以就这么猜测了。对了,我们救下小喇嘛后,不知他是敌是友,就把他搁在沙滩上,他怎样了?”
韩贝偷偷掐了下邱正夏的小腿,气馁道:“他没事,我遇到他了,可是又弄丢了!我们遇到连环弩,他和彭鲲、黄邓、刘懒蹲在拐角躲避,只跟我们分开几分钟就不见了!”
周王言随口安慰道:“可能是被移动的墓道带走了,你不用太担心,像连环弩那样至残至死的机关多数都锈钝了。”
邱正夏在韩贝肩上死命蹦跶,“嗷唔噜咕嘟……”
韩贝烦得脑门疼,“再吵就把你丢掉!”
好汉不吃眼前亏,邱正夏老实地安稳下来,用两腿紧紧夹住韩贝,不满地从喉咙里发出类似野兽的低啸。
“咔哒”
脆响是从杜寅脚下传出来的,他像踩到地雷,尴尬地呆立着不敢抬脚,“兔子,看看我踩到什么了!”
“是翘板隔层。”周王言蹲下来拨开地砖上的细尘,找到一条几不可见的砖缝,沿着砖缝往后退,“韩少爷,踩着我的脚步跟上来。”
周王言不愧是金牌卧底,处变不惊的姿态让小菜鸟韩大少爷顶礼膜拜,忙应着小跑跟上,默默记下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难得有机会向前辈学习怎么化解机关,自然不能浪费!
周王言走出五、六米,砖缝消失,他才直起腰,对杜寅挥挥手,“你动吧。”
杜寅抬脚,“啊”了一声随着倾斜的翘板栽了下去。那声“啊”是韩贝喊出的,他“啊”完后目瞪口呆:“周,周大哥?”
过了一会,杜寅灰头土脸地爬了上来,额头上磕破了一块油皮,强装淡定,“走吧。”
邱正夏幸灾乐祸地发出“厚厚厚厚”的闷笑。
韩贝后知后觉地发现,猞猁和队长之间好像……不太和睦。
“韩少爷,你们是在什么地方遇到了帝江?”周王言掏出一瓶药油丢给杜寅,看也不看他一眼。
“我也不太懂,我们被会寄生的大毒虫和流沙追着乱跑……”
“会寄生的大毒虫?”
“你们没见到吗?”韩贝想起那虫,禁不住露出嫌恶的神情,“一种甲虫,背上全是寄生菌,谁碰到它就被寄生了,会变成超级大甲虫……”
“我们也见到了啊,”周王言和颜悦色地说:“那叫田鳖,很多地方都有,会长很大,只是没这墓里多,它们背上的是还没孵化的虫卵,没有毒,也不会寄生,至于变成超级大甲虫……呵呵……”
“呵呵,呵呵,田鳖啊,呵呵……”韩贝手伸到身后,狠劲掐了一把邱正夏的屁股,“总之,我们跑进一个有巨蛇石雕把守的墓室……”
周王言若有所思,“应该是西侧室,我们在东侧室也看到有两条巨蛇,你们有看到陪葬棺吗?”
“陪葬棺?没有啊,就看到一些青铜器、漆器什么的,我没来得及多看就被无脸鬼抓走了,你呢?”韩贝偏头看看邱正夏,邱正夏摇头呜呜表示也没看到其他多余的。
周王言耐心追问:“那青铜器、漆器摆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