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冽趴在地上，承受了齐凌极为粗暴的动作。一滴晶莹的泪水终是忍不住，悄然滑落。
惩罚过后，你就会很温柔的，对吧，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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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在这里？”纪青聿看看陌生的摆设，皱起眉。
“凌他把你送我了。”颜凉轻轻勾唇，大理石一般精致的脸庞露出一抹柔色。
“怎么可能？！”纪青聿脸色变了变。
“怎么不可能？”
纪青聿感到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急促地呼吸着，艰难地问：“……为、为什么？”
颜凉的语气带着一丝嘲弄，不知道是讥笑别人呢，还是不堪自己。
“为什么？呵呵～聿，你真的不明白吗？为了他心里那点愧疚啊……”
“愧疚……”纪青聿念着这两个字，脸色蓦地惨白，像个抽光了浑身精力的纸娃娃。
“愧疚，当然是愧疚！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你奢望是什么，聿？！”颜凉激动地问，眼里掠过一抹痛色。
纪青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他。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收做主的做奴、不可能回应你，却还是利用你对他的爱让你为他卖力，所以他感到愧疚——尽管这点情绪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他存着一丝侥幸——如果你跟了我，你或许会幸福的……”
“够了！”纪青聿冷着脸打断他，“跟着他身边我就很幸福，用不着你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