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Crazy
——你的眼泪是春药吧！每一滴都能叫他如痴如狂
韩东奕毫不迟疑的一口答应，霎时让苏行格呆了下，突然有种请狼入室的危险错觉，明明应该说完再见就赶紧下车走人，却忍不住开口问他。
韩东奕仍维持着恰如其分的温文有礼，看不出破绽，可在电梯中的时候，趁苏行格不注意之际揉了揉脸，觉得面具好像快要裂开了，里头的禽兽快跑出来了。
那只禽兽极想直接在电梯中袭击那人，扑上去撕咬他的嘴、扯裂他的衣服、啃噬他的身体、分开他的双腿……
苏行格眼睛盯着楼层显示表，没看到身旁某人的眼神炙热，都隐隐发出绿光了，只感到背脊升起一阵阵不明凉意，差点打出一个喷嚏。
电梯「叮！」一声缓缓开门，韩东奕瞬间恢复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天知道那些又黄又暴力的色情想像憋得他都快脑充血了。
这是韩东奕第二次进入苏行格的住处，约三十坪，装潢简洁舒适，二房二厅的格局，在寸土寸金的台北中，单身者住这样的房子算很大了，这间房是在上海从事房地产的阿姨特地回台给他买的，因此不必每个月为租金烦恼。
苏行格从鞋柜中拿出一双给客人用的拖鞋，放在韩东奕面前。
韩东奕换上拖鞋，坐至客厅中的沙发上。
「晚上喝咖啡怕会睡不好，我泡杯花茶给你好吗？」苏行格征询道。
「随意就可以了，谢谢。」韩东奕客气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管苏行格给他喝什么，他都会笑眯眯的全灌下肚。
苏行格一踏进厨房，立马后悔得想去挠墙，又是哪根筋接错了为什么问他要不要上来？
回头偷偷瞄一下客厅中的那尊大佛，看见他正在揉脸，心想他是不是很累很想睡？待会他还要开车回去，给他泡杯能提神的茶好了，免得疲劳驾驶发生危险。
苏行格喜欢在写作时泡壶花茶喝，厨柜常备多种泡茶用的干燥花草，选了迷迭香和薄荷叶先用热水冲泡，静置一会儿后再放冰块兑凉，最后放点蜂蜜调味。
韩东奕眼角瞟着半开放式的厨房，目光透过镂空的木架落在苏行格背部和……圆圆翘翘的屁股上……
刹那间，他听见脑中啪地一声，理智终究断线了，不管脸再怎么用力揉，面具底下的禽兽挣出半个头了，内裤里面的猛兽巨大化了，张牙舞爪得隐隐发痛。
韩东奕回台湾后的私生活十分检点，有固定交往的男朋友，杜文静的弟弟杜文宁，不过由于杜文宁从事自由摄影，时常往外地跑，有时出国长达数周，两人聚少离多，不常上床，最近他们甚至己快一个月没见过面，期间偶尔通电话，只知道他正在欧洲。
但他并未因此找别人宣泄生理需求，一方面工作繁忙，事业占据了他大部份的时间，一方面他的性欲不特别旺盛，且没遇到能激发他强烈渴望的人，时间久了积多了，双手万能即可解决，连花钱买春的想法都很少。
这样的洁身自爱在同志圈。甚至是商业界中是极少见的，大部份的男同志信仰及时行乐，遇到对眼的就一夜春风，而商业界的老董老总哪个不左拥右抱，小三小四小五的广开后宫。
然而自从与苏行格相遇之后，安分平静的性欲赫然如惊蛰般乍醒。
不由自主的站起来，走到厨房门口斜倚门框看着他，犹如豹子盯上猎物，蕴酿着可随时就地扑杀的爆发力。
苏行格这回总算查觉到如芒刺在背的视线，打了个莫名寒颤回头，见韩东奕站在三尺外的地方，眼神闪烁不明光芒的注视他，心跳刹地加速了一下，忙说：「不好意思请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韩东奕缓缓走进厨房，直到身体几乎快贴上他的背脊才停下，轻声问道：「苏行格，你恨我吗？」
苏行格慌张别开脸，不敢直视他，错觉背上有火在燃烧，有点手足无措的回道：「我从来没恨过你。」
「那么，你后悔过吗？」
「说不后悔是骗人的。」
「我从来没后悔过。」韩东奕嗓音低沉，带着一丝性感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