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悦和郡主委屈地撇撇小嘴:“我本就气不过梦竹居那个!不过是个低贱的小商女,一个贱妾!凭什么住进咱们宸王府?跟我们这些高贵的宗室之女称姐妹!人家到底是个郡主,她就算再得宠,凭什么越过我们?”
虽然她嘴上说着不会受雪妍的挑引,但却又忍不住挖了个坑让宋绮玫跳。
“我也就只是多拿了几件东西而已,端凌才过份,居然拿了二十多件,这才害得宋绮玫受刺激发疯。再说,东西是我和端凌拿的,宋绮玫要闹就找我们闹,我们不但是她姐姐,还是郡主县主,她一个丫鬟养的也敢怨?是她自己脑子有病,要咬着梦竹居那位,怪谁?就算真追究起来,也是端凌背黑祸,我那几件东西算什么?我解释一句,这段时间就喜欢这些平凡的小物什,就多拿了几件,不就结了?”
听着女儿吱吱喳喳一大堆歪理,孙侧妃被气笑了,却仍然板着脸:“既然你想摘干净,为什么又跑去梦竹居看戏,这不就是生生将把柄送到别人手里?”
悦和郡主撇撇嘴,到底年轻气盛,哪里说忍住就忍住的。
“总之一句,凡是跟你世子哥哥有关的事情你都别参和,咱们只要讨好你世子哥哥就行,可别忘了十年前那件事!”
悦和郡主身子一抖,又是惊恐又是害怕:“侧母妃,我再也不敢了!”
☆、第二十七章 难得有心
宋濯答应过要给宁卿两个丫鬟,晚上的时候便让莹雅送来了。
“这两人是世子送给姑娘的人,原本是咱们碧云轩的二等丫鬟,世子说既送了姑娘,便由姑娘再取个名字吧。”莹雅道。
“原本是叫什么的?”
“一个叫瞳儿,一个叫雨晴。”
“名字挺好的呀,我不擅长这个,就叫这就行。既然是表哥送来的人,就在我这里做一等吧。莹雅姑娘,我用四个大丫鬟合规距吗?”
“殿下原本就是这个意思。”莹雅笑道:“郡主是有十个大丫鬟,县主是八个,二姑娘和七姑娘八姑娘是六个。说句不中听的,姑娘并不是正经主子,但到底是表姑娘,减一等用上四个也是可行的。”
宁卿点头:“那就谢过莹雅姑娘了。慧苹初蕊,你们带她们把行李放下。”
慧苹和初蕊看到这两个丫鬟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两个丫鬟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眉清目秀,一个瞧着聪明灵活,一个稳沉大方。她们又是世子送来的人,先不要说姑娘看重不看重,就是来历和地位,自己已经逊了人一等!
而且这两人一瞧就不是简单角色!
果然,没一会儿,雨晴瞳儿就发威了!
话说慧苹刚把两人安置妥当,刚顺着抄手游廊朝正厅而去。
院门外突然“嗷”地传来一阵嚎哭声。慧苹浑身一抖,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莺姨娘来了!以前她在静心苑宸王妃身边当差时就隔三差五地听到这一声嚎!
“我的儿啊,你快来救救玫儿吧,她被关起来了!”
宁卿被莺姨娘那呼天呛的一声嚎吓了一大跳,抬起头来,只见莺姨娘哭哭啼啼地在奔过来。
宁卿嘴角一抽,正不知如何将这讨人嫌的哭包逗逼打发了。
谁知道,游廓上的那名叫瞳儿的丫鬟眉毛一竖,猛地冲了上次,二话不说就狠狠扇了莺姨娘两大耳刮子!
莺姨娘被打得整个人像陀螺一样转了一圈,最后以电视剧上最标准的悲惨女主常用的角度悲伤而又楚楚可怜的摔倒在地。
本以为莺姨娘会被吓倒,谁知这贱货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红唇一张就暴粗:“日他娘的先人板板,哪个贱骚逼敢扇老娘?”
“就是我这个贱骚逼打的你,怎样?”瞳儿一捏小腰,十足个泼妇!
宁卿倒抽一口气,瞬间,无语了!满脸不敢置信地望向莹雅:“你确定这是表哥选给我的人?”
莹雅也尴尬极了,俏脸一红:“是世子亲自挑选的!”
风华优雅,举手投足都贵气天成的大家贵族公子的宋濯,他的形象在宁卿心目中又有了新突破!
那边战火还在蔓延——
“你这贱逼是哪里冒出来的?”莺姨娘怒了。“可知姑奶奶我是谁?”
瞳儿哼地一声冷笑:“我是打碧云轩冒出来的!我是世子殿下选给表姑娘的大丫鬟,怎样?”
一听碧云轩三个字,莺姨娘唬得差点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
瞳儿并没想就此放过她,咄咄逼人:“你算个什么东西?这地儿也是你能来的?啊?腌腌臜臜的老货,没得脏了姑娘的眼!滚!”
莺姨娘是真的吓着了,嗷地一声惨叫,哭哭啼啼地跑了,想必以后除非死人塌楼,否则轻易都不敢上门了。
看着莺姨娘的背影,又看了看瞳儿,宁卿的心情很复杂。
“你这个小蹄子,有你这样粗俗,这样出口成脏的吗?”雨晴快步走来,拉着瞳儿跪下。“求姑娘赏罚!”
宁卿只笑笑:“确实不妥,就罚你把整个院子的人的衣服都洗一遍吧,以后可不准犯了。”
“谢姑娘。”瞳儿磕了头,事情就这样揭过了。
……
临睡之前,宁卿让慧苹给莺姨娘送些东西,安慰一下。
不论怎么说,莺姨娘也算是宁家出来的,还是宸王妃在府里唯一的朋友,宁卿不想太伤她。
慧苹回来后,低声道:“姑娘,你可知七姑娘是犯了什么被关的?”
“不是冲撞了表哥么?”
“那还真是撞着呢!”慧苹苦笑。“那姑娘可知,她撞人之前嚎的是什么?她嚎的是姑娘你欺辱她了!”
“哎呀,这又有我什么事儿?”宁卿整个人坐贵妃椅上坐了起来。
“莺姨娘和娟儿都告诉我了!”慧苹便把事情始未都说了一遍。
“那就是说,是郡主和县主挖了个坑让宋绮玫跳?我就说,她们俩本就瞧不上我,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是来看我跟宋绮玫撕逼闹笑话的!”宁卿气鼓鼓地哼了一声,扇子摇得越发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