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大长公主四十岁才生下来的宝贝疙瘩,太后外祖母也是把他捧在手心里宠的,这个表兄倒好,不就爬一爬他家的墙头,居然一把将他狠摔到泥里!
小墨郡王还想胡搅瞎缠,宋濯薄凉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小墨郡王身子一抖,不敢再嚷嚷,缩到了四皇子宋科身后嘟嘟囔囔。
宋濯转身去找沈成恭说话。
各贵族之间的消息流传得极快的,不到一刻钟,小墨郡王等人已经知道了那名比赵二姑娘还要美的姑娘是谁了。个个面面相觑,原来是人家的宠妾啊,怪不得会发火!
“既然是宠妾,不让她出来就是了!既没开脸,让她跑出来了,还不让瞧?这么作,何苦来!莫不是男女宾之所以分开也是为了她?”小墨郡王嘟囔。
四皇子宋科眸光微闪,不接话。
他们不知道,宋濯何尝不想把宁卿藏得严严实实的,恨不能用根链子把她拴住。但今天是他的生辰宴,又在家里办,别人都去了,她不能去,他舍不得她受这种委屈。大费周折一翻,不过是想她与其他贵族小姐一样可以参加这种宴会。别人有的,他都想给她。
好不容易等到席宴散了,却有宫里的太监过来传旨:“世子殿下,太后娘娘宣您进宫。”
“走吧,濯弟,咱们一起进宫。”宋科笑眯眯地拍了拍宋濯的肩头。他虽然已经成婚,但众皇子俱未封王分府,还住宫里。
两人一起上了步辇,宋科道:“一直传言你十分宠爱你家娇客,今儿个我瞧着你未免太过上心了些。”
哪个男人不爱美人,宋科也宠爱家中美妾,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各种赏!但宠爱归宠爱,却绝不上心。
宋濯面无表情,不接话。
“呵呵,现在我说再多怕你也不会受用。”宋科摇了摇头:“现在你还不信,等过了今晚,你碰的女人多了,就会知道,女人,也就那么回事。所谓妾,也不过是玩意,玩腻了就丢开,这个没了后面还有大把,可不要太过上心。只有背景雄厚的妻子才是正经的。你可别色令智昏为了一个妾而寒了你嫡妻的心。”
宋科说着一叹:“十月二十了啊……很快就要入冬。皇祖母已经亲自派人去接了,玉华,怕是下个月底就能回来。濯弟,你该为你的大婚做好准备了。”
宋濯只怔怔地望着微暗的天色,未了,长睫一低,轻喘一口气,低低应了一声:“嗯。”
……
天水皇宫,丹怡宫——
一名老宫嬷跑进来:“娘娘,八殿下回来了!”
“年儿回来了?”姚贵妃一喜,接着便咬牙切齿:“这个小混蛋总算舍得回来了?”
说着起身朝水经年住的宫殿而去。她身边的嬷嬷边走边说:“娘娘给殿下的人已经折损了七七八八,殿下也受伤了,胳膊都快废了。”
“你说什么?”姚贵妃美艳的桃花脸一沉,“胳膊废了如何继位?”
走到水经年的宫殿,看到平兴,二话不说一个耳光将他扇翻在地:“没根的阉货,拉下去杖责五十!”
“我的人我自己会教!”水经年走出来,胳膊伤了,但双腿可一点事儿都没有呢。
“你的伤……”姚贵妃皱着眉。
“废不了。”水经年很反感姚贵妃,但他没有力量,他的护卫暗卫全都是姚贵妃给的。“走吧,平兴,我们先去会一会水经东。”
原身是个性格懦弱的,没有想过自己积蓄力量。一年前他穿越过来,一心想着怎样才穿回去,也没积蓄自己的力量。现在,他有了在乎的人,想要保护的人,他是时候建立自己的势力了。
他与宁儿相处的时间短到好像跟本没有相遇过,但他就是好喜欢她。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冥冥之中注定的扯不清理还乱的牵绊一样。
灯火阑珊,华光似舞,她提着花灯拂袖转身瞬间,便是一眼万年。
☆、第六十六章、自有安排
宋濯进宫后直接去见了太后。
太后是元德帝、宸王和大长公主的生母,封号是敬仁太后。
敬仁太后孙辈嫡的庶的加起来有二十多个,唯独最疼次子宸王所生嫡子宋濯。
“孙儿参见皇祖母。”宋濯行了个跪礼。
“快起快起。”敬仁太后已经六十多岁,长得略显富态,慈眉善目的,一见到宋濯就笑眯了眼。“今儿个玩得可开心?”
“嗯,尚可。”宋濯与敬仁太后亲近,向来不说客套话。“也就是宴会而已。”
“白天也就那样,哀家已经向皇上请示过了,今晚濯儿就留在宫中过夜。”敬仁太后笑着说。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开荤,她当然要亲自安排美人侍候。
虽然雪妍莹雅在宋濯身边,但太后始终觉得还是自己再安排些人妥当些。
“进来。”太后身边的秋嬷嬷道。
一名太监领着十名少女走进来。俱是姿容出众,燕瘦环肥,风格不一,任君选择!
宋濯俊脸僵了一下,撇了那些女人一眼,只觉隔应和反感。他本就无意留宿宫中,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感官的反应会这么大。
“孙儿谢皇祖母厚爱。但孙儿并不是十二三岁的孩童,想要自己安排。”宋濯恭敬地说。
敬仁太后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她身边的秋嬷嬷想说话,敬仁太后却摆摆手,阻止了她。笑道:“是祖母多此一举了,既然濯儿有自己的安排,就不必留宫了。”
“谢皇祖母。”宋濯一笑。
宋濯陪敬仁太后聊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告辞离宫。
秋嬷嬷道:“娘娘……”
“你呀,还不知道他。”敬仁太后说到宋濯语气又是无奈又是自豪:“他向来是个有主见的,并不受人唆摆。再说了,让他素了十八年是哀家的主意,当时他多反感呀!可还是孝顺地听从了哀家的话,本就是哀家有愧他在先。现在他能摆脱约束,哀哪里还有脸面强逼他。”
“娘娘别这样说,殿下一定知道娘娘的用心良苦。”秋嬷嬷说。
“正因为他知道,所以哀家才不能寒他的心。他既然不愿,何苦还要做出让他不愉快的事情?”敬仁太后笑着摇了摇头,“哀家让他留宫,不过是给他多一些选择而已。他说自有安排,那就随他去。”
秋嬷嬷连忙应是,又夸赞了敬仁太后一翻,才侍候太后歇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