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侧妃再高贵也是妾,她不会当妾!更不可能跟别的女人分享丈夫,只有一个也不行。
他既然选择了程玉华,她就退出,成全他们。
他不放她走,她即使用最惨烈的方式,也会离开。
“把方秀风放了吧,婚书会作废,我跟他再无关系。”宁卿久久才道。
“好!”宋濯激动欣喜,她既然向他提要求,那是答应了?
虽然他不想放了那个穷酸秀才,恨不得弄死他,但弄死了,他与卿卿就会存在隔膜,说不定她还会时时思念一下这个“丈夫”!
所以他放人,再弄个女子来逼这穷酸秀才娶了,生一堆孩子,再带卿卿去瞧一瞧那秀才生活得如何幸福,这一段公案就结了。
“你答应过的,不准后悔,不准事后又打杀了他,绝了他的生路。”宁卿道。
“你知道的,我宋濯绝不食言。”他素来如此,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谢谢。”宁卿点头,“走吧。”
焰火早已放完,消散一空,只寥落夜空的一片漆黑。
游船靠岸,雪有些深,宋濯怕湿了她的脚,一路抱下来。
慧苹远远看着二人亲昵如惜,暗暗松了口气,姑娘这是与世子和好了?
清风清河也是心里大石落了下来,他们虽然不喜欢宁卿,但这几个月来,实在受够了宋濯那喜怒无常的情绪,见到二人和好,俱是松了口气,觉得恢复以前的幸福生活指日可待了。
天色已晚,城门关闭,宋濯无法入城,只得回到城外那间二进私宅。
他把她放到上,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正要起身,她却伸出玉臂环住了他的颈脖。他笑了笑,垂首再次轻吻她的唇:“今天你很累了,睡吧。”
“你今晚留下……”宁卿低声道。
“卿卿?”宋濯一怔,简直不敢至信,她是要与他圆房?
以她的性格,他以为她会选择呆在外面,一直等到正式入门那天才会愿意把身子交给他,没想到……
宋濯想给她一个正经的仪式,而不是像现在一样随随便便就要了她,但他实在是太害怕失去她了,如果要了她能够绑住她的话……而且,他的身子在叫嚣着要她。
“可以吗?”
“嗯。”宁卿轻轻地应了一声。
她一直守着,只为嫁与他为妻,不被他看轻了去。
现在,放弃了所有,这具身子,所谓的清白,不过是一层膜。
他既然一直想要,给他又何妨,没得她要走时,他心心念念不愿放手。
他不是救过她一命,以身相报又何妨,从此她不欠他什么。
宋濯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吻上她的娇唇,与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只一个吻,就让他浑身滚烫,热血沸腾。
宋濯喘息着,紧张地一件件解开了宁卿的衣裙外衫,只剩下一件水红色的凤穿牡丹的肚兜。上次在庄子他早就见识过她的美景,肤若凝脂,白如堆雪,纤腰一抹,细得好像一折就会断。
一双美腿露在外,雪白纤长笔直均称,美得惊心动魄,毫无瑕疵。
她微微侧着头,闭眼双眼,双颊艳若桃花,姿容绝色,身段带着几分稚气的妖娆勾人。莹莹如白玉的娇躯嵌在大红的羽被上,红白相映,造成极强的视觉冲击。
------题外话------
放心吧,不会有什么打胎绝育的情节,暂时也不会有宝宝。
☆、第八十八章、寻人
慧苹站在外间等着,好等着宋濯出去就进去伺侯宁卿更衣。
但等了两刻钟也没见人出来,还听到里面传出宁卿小猫一样压抑着的呜咽,还有宋濯低柔沙哑的安抚。
慧苹像是被雷给劈中了一样,整个人都僵住了。
姑娘居然跟世子……
虽然很多人家十四岁成亲也是有的,但怎么也得有个正经的仪式吧!
就算不摆几桌酒席,也得用轿子抬进门,这样就……
慧苹担心这么随便就被他要了,宋濯会看轻了宁卿,将来就不珍惜了。
但这种事她没有资格阻止,也阻止不了,所以只好青着脸去准备热水。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宋濯才叫水,用厚毯子包着她抱到屏风后的浴房,宁卿几乎半昏厥了,一碰到水才醒。
见他没穿衣物站在一边,宁卿小脸一红:“你走开。”
“表哥给卿卿洗。”然后进了浴桶一起洗了。
一洗就洗了半个时辰,直到水变温了,才又抱着半昏厥的宁卿放到床上。
第二天,宁卿浑身酸痛得都起不了床,宋濯才又是心疼又是后悔。
他知她是第一次,定然吃不消他这般折腾。但他也是第一次,素了十八年,初次自然把持不住,而且这个还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昨晚他激动得理智都失去了,怎么爱她都不够,哪里控制得了。
宋濯让人熬了兹补的红枣燕窝粥,但宁卿缩在床角睡得香。
粥放在小炉上温着,宋濯一直坐在床边,想她多休息,但又怕饿着,偶尔摸摸她的额头,怕她病了。
直到午时,宋濯才把她抱起来,靠在怀里,低声道:“起来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