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妹妹!哈哈哈!”佳柔郡主一边抹着泪一边大笑道:“哎唷,笑死我了!居然生下那种怪物!真真是老天开眼啊!”
佳柔郡主说着说着,突然失声痛哭起来:“我就知道……老天不会那么残忍!不会对我那么残忍!绝不会让那对贱人真的生下好儿子!啊……呜呜……”
佳柔郡主突然抱着宁卿,狠狠地嚎哭起来,好像要把那半年来,所压抑着的屈辱与绝望,全都发泄出来一般!
宁卿紧紧地抱着她,忍不住也掉下泪来,却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看着伍鹏飞和吴思婉遭天遣,算是为她的孩儿报了仇。佳柔郡主,终于解放了!
公主府里的永顺大长公主很快得知这个消息了,当即也是笑得眼泪都掉了出来。
“一窝子恶毒的贱人,总算遭报应了!”永顺大长公主从没这么舒畅过,对着锦威侯府的方向兴奋地大骂:“本宫以前还暗地诅咒他们生女儿,没想到啊!居然生了那种怪物!简直比生女儿还不如!”
“可不是!听说两个脑袋一个身子,四只手四条腿!像蜘蛛精托生一样!这样的怪物,还不如生两个女儿!”白嬷嬷笑道。
纪芳儿正在自己的小院吃晚饭,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差点就吐出一口血来。
纪柔儿那个贱人,怎么这么好命!吴思婉和伍鹏飞真真是无用透顶了!生两个儿子都不会,居然生了怪物!
纪芳儿气得把手中的汤勺一扔,抬头瞪着红坠:“今天的燕窝怎么这么稀?”
红坠吓得脑袋一缩。
“是不是厨房又偷工减料?”纪芳儿气得猛地站了起来,冲到厨房,揪着厨娘就骂:“今天的燕窝怎么如此稀?”
刚好曾氏从这边过,一听到纪芳儿的话,就气得在外面大骂:“有得你喝已经把你捧上天了!”
纪芳儿眼圈一红,就呜咽着跑到骆进宇的屋子,哭道:“相公啊……娘居然不让我喝燕窝!”
曾氏立刻追过来,气得大吼:“喝喝喝!不喝你会死?”
纪芳儿一脸备受打击的样子,只哭个不停:“我从小到大天天就得喝燕窝养着……以前不过是当水喝一样的东西而已!为什么……呜呜……我不过是想一天两盅而已,怎么也不行?原本我可不用受这种苦……”
曾氏气得直要把纪芳儿给一个耳光给扇到墙上。
骆老爷听到声音连忙跑出来:“曾氏!不要耍泼!”
曾氏气得直翻白眼,一边捂着胸口,他们骆家究竟作了什么孽啊,居然娶进这种媳妇!
纪芳儿就在书房的暖阁委屈地低哭。
曾氏因着骆老爷和稀泥,不敢过份,却在书房对面指桑骂槐。
书房里的骆进宇只感到头晕脑胀,连气都快透不到了,咬牙切齿,哪里还看得进什么书,最终手中的书一扔,跑回自己的卧室。这种糟心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骆老爷看着骆进宇这般心乱的样子,不禁也皱了皱眉头,冷冷地扫了纪芳儿所有的房屋的位置。
他一直忍让着,和稀泥,就算他们家没有错,但纪芳儿嫁进他们家算是吃亏了,所以,骆老爷想要尽一切努力满足纪芳儿,算是补偿这个媳妇,不希望她心里有疙瘩。
这样也能给永顺大长公主卖好儿,等将来骆进宇高中,可让永顺大长公主在文宣帝美言几句,好给骆进宇谋个好职位。
只是,他这个儿媳妇,却好像并不是闹一闹而已……自她嫁进来,就一天没消停过,简直是家无宁日啊!
☆、第147章 薄情郎
何氏、伍鹏飞和吴思婉,连同那个怪婴一起被送回锦威侯府。
伍怀城看着那个双头怪婴,整个人像被雷给劈中了一样。伍书映直接啊地一声尖叫,晕死了过去。
“孽子!瞧你做的好事!”伍怀城想也不想,一脚就将伍鹏飞踹翻在地。又一个耳光把何氏扇翻:“还有你这个死婆娘!好好的儿媳妇就被你们给作掉了!娶了这么个没脑子的进门,还生下这种怪物!真真是作孽啊!”
伍鹏飞倒在地上神情呆滞,身子摇摇晃晃的,好像现在还没回过神来一样。
何氏只觉得痛心疾首,气血攻心,想着吴思婉,还有那个怪胎,就是一阵阵愤怒、恶心和恐惧。
这时,那婴儿还“呱”地一声哭啼起来,何氏终于受不住打击,昏了过去。
“侯爷,这孩子……”他的侍从道。
伍怀城又是无力又是疲惫地望了那从襁褓露出来的两张小脸,简直与伍鹏飞刚出生时一模一样!
这是怪物,却是他嫡亲的孙子啊!这种怪胎实在留不得,但他却下不了手。
第二天一早,伍怀城上朝,广明王立刻告了他一状。
说伍怀城管家不严,儿媳妇九个月身孕了,不好好在家待产,居然还跑到他王妃的生辰宴上,还把孩子生到了他家,吓得他儿媳妇有小产迹象!
文宣帝立刻罚了伍怀城一年奉禄,在京畿莹的职务也停了。
伍怀城没有反驳,只是一下子像苍老了十岁一样,耸拉着脑袋回了锦威侯府。
一回到家,就听到那两个孩子嘹亮的啼哭声。
那两个孩子放到了吴思婉房中,吴思婉看着孩子,又是惊又是痛不欲生!这是她的孩子啊!为什么会这样?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她不过是给人当外室而已,但天下当外室的多海里去了,佳柔郡主肚子里的孩子难道是她使计弄掉的?全都不关她的事!
她为什么要遭受这些!
面对这个孩子,她又惊又怕,但更多的是痛苦和折磨。她相想杀死他们,但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何氏跑了过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冷喝:“看你这贱妇,居然把我的孙子生成了怪物!我要休了我!”
吴思婉悲怒攻心,哭喊起来:“你休我?我没犯七出之条,你凭什么休我?你也不看看,这孩子像谁?孩子是我一个能生的?我怀孕时可没犯过一个忌,我的两个姐姐生的儿女都是正常的!怎么到了你家就生成这样儿?定是你们家作了什么孽,报应到我儿子身上!”
“贱人!”何氏气得一个倒仰。
“你没资格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