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见表妹?”杨梦说。
秋嬷嬷立刻去叫宁卿。宁卿出来见礼,许皇后就惊了惊:“真是好容貌。怕新进宫的姜美人也比不过。”
接着就一阵庆幸,好得是嫁给宋濯而不是送进宫的,否则宫里又是一阵腥风血雨。许皇后总算明为,为何连宋濯这样惊才绝艳的人都色令智昏了。
敬仁太后瞧着许皇后的眼神,就知道许皇后在想什么了,暗怒宁卿长得太好,就连傻子看到都觉得宋濯是在色令智昏。好吧,其实太后也是这样认为。但她自己可以这样认为,别人就不行!
蓝若英瞥到敬仁太后眼底的不满,就笑了。
“母后,臣妾早前听说您得了一尊白云玉的佛象,可是真的?”许后后道。
“当然。”敬仁太后立刻笑了:“都是仁儿找的白云玉,显儿找的雕师,再送到法华寺开光,这才有了。李德……卿丫头,你去拿。”
整个天盛的人都几乎知道敬仁太后最信佛,特别是宫里的人更深有体会。每天敬仁太后都会在小佛堂做一个进辰功课,一年到头从不间断。
后来得了这尊白云玉佛象,更是天天擦拭,从不假手于人。现在让宁卿去拿,算是给宁卿做面子的。
宁卿随着李德去净了手,捧着佛象过来。
蓝若英眼神闪了闪,在宁卿走过时,抬了抬手,袖间就丢出一个几乎透明的丸子。这是找人特制的。里面是油。
宁卿一踩就滑倒,佛象直接摔一许皇后膝上,再“砰”地一声碎到地上。宁卿一摔,就把地上那的油给抹净了。
许皇后啊地一声痛呼,怒瞪着宁卿:“你……”
“佛像碎了!”蓝若英一脸惊恐地看着敬仁太后:“皇祖母,不吉利!这怎么是好?”
敬仁太后气得直想吐血,恨不得掐死宁卿的心都有了。却捂着胸口,怒瞪着蓝若英道:“你安什么?”
“我安什么?”蓝若英怔了。
“哀家明明看你踩她的裙子!”敬仁太后冷喝。
蓝若英整个人都懵逼了。她什么时候踩宁卿裙子了!“孙媳冤枉啊,皇祖母,明明是她自己……”
“打的是哀家的佛像,哀家还冤枉你不行?难道哀家是眼瞎了?”敬仁太后把怒火都发泄到了蓝若英身上。“来人,掌嘴二十,拉回去闭门思过!”
蓝若英嗷地一声,总算反应过来了。心里直嚎敬仁太后真真是心眼偏得没边!
这佛像明明就是宁卿打破的,敬仁太后也不管青红皂白,直按到她头上来!不需要证据,她的话就是证据!简直不能再偏心了!就怕宁卿犯错,名声再差一分,连累到了宋濯。
好偏心的死老妖婆!
许皇后瞪了被拖出去的蓝若英一下,直翻白眼,就连她的太子,还有最嘴甜会孝敬的宋科,抑或是最会撒娇、年纪最小的皇子宋辉,都不敢跟宋濯争宠。
这宋显宋仁才来三年,送点东西,说什么不顾性命找点药,就以为笼住了太后?脑子真是被猪给吃了!瞎着眼儿地蹦跶,害她脚上白白挨了一下!都有毛病啊!
敬仁太后人前护着,人后就直拿眼瞪,瞪得宁卿泪都快出了,又被罚跪了小佛堂。但只跪了小半个时辰,就起来了。因为明天敬仁太后要拉着她去法华寺上香。顺便合八字。
“小蹄子,若是八字不合,就哪里来滚哪里去!”敬仁太后还在肉疼那佛像,直抚胸口。
宁卿道:“我踩着东西,脚滑了。”
“那踩的东西呢?”敬仁太后冷瞪着宁卿。
夏天绣花鞋薄,宁卿只感到当时踩着脚下圆滚滚的,像是珠子一样的,但回头找,却找不到。跟本不知道那东西特制出来的,一踩就破,又被她衣服拭了,还会遇风即挥发,哪里找得着证据。
“反正,不管你如何,八字不合就哪来的滚哪去!”敬仁太后怒哼。
宁卿回到住处,宋濯回来了,看到宁卿郁郁的,一听今天摔破佛象的事,就笑了,摸了摸宁卿的头。
宁卿道:“我冤枉的。”
宋濯笑道:“是是,冤枉的。表哥信卿卿。”
“太后不信。明天还合八字呢,若是不怎么好?”
“只要过得去就行。应该不会差的。”宋濯又想起以前老和尚指点他去找那不打道人,该是帮了他和宁卿,那他与宁卿应该是合得来的。
“不会差,但太后好像也不会满意。”
“她不满意的多海里去了。反正只要不差,表哥就能娶你。”
☆、第169章 天命贵女
蓝若英被打了一顿嘴巴后出宫。她也不算冤,虽然敬仁太后冤枉她踩宁卿的裙子才摔了佛像,但本就是她使坏扔了那珠子才害宁卿。
宋显见蓝若英一嘴血地回来,瞬间就懵了,听杨梦把事情一说,又是气又是愤怒:“你是不是露出了端倪,被人抓住了把柄?”
“她若抓住了把柄,就直接说我扔的珠子了,她偏说我踩着小商女的裙子。明摆着她什么都没看见,睁眼说瞎话。”蓝若英说。
宋显只感到一阵阵的心寒与愤怒。因为要真如此的话就说明那老妖婆真真是偏心眼到了没了边,不管对错,一心只护着宋濯。
“我现在算是看透了,那老妖婆心就是石头做的,怎么捂都不会热。”蓝若英恨恨道。“相公可给父王去信了?”
宋显脸沉了沉,他可不想给宸王去信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可以搞定的。
“不过是一个色令智昏的家伙而已。”直到现在,宋显还觉提宋濯是个空的其表的。只是,想起宋濯那一身风华与气质,宋显不由的又暗暗嫉妒。
蓝若英怔了一下:“可别忘记,我们在他面手里已经吃了两次亏。”
第一次是进门那次,第二次是吃早饭想似的婆子涮马桶的那次。
“叫门那次是仗着皇祖母的疼爱,才说进不了门就进宫去。第二次是刚巧他手下有个与夫人一样的婆子。若他真有本事,就把所有朝臣拉到他这边啊?哼!他能有今天全都是他担着宸王世子的身份,还有皇祖母的疼爱。他还不够资格让本公子感到威胁。”
说到威胁,宋显不由的又想起无云城,弦月山顶,那名朝着他拉弓搭箭的红衣男子。
现在想起,都似能听到利箭擦着他的身体飞过的恐怖杀气和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