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濯傻了,宁卿懵了:“胡说。”
“姑娘你数一数自己月事多久没来了?”春卷急道。
宁卿开始扳手指,扳着扳着自己都糊涂了:“我……不记得了。好像真的很久……”
“已经两个月没来了。”慧苹道:“最后一次是离京前在宫里。后来才出的京。回到越城后就再也没来过。姑娘月事一直有些乱,不准,咱们担心着。”
“没请过大夫?”宋濯急道。“刘嬷嬷,你会医的。”
“奴婢已经给世子妃看过了,号过脉,但却没诊出喜脉。奴婢虽然是什么名医,但医术也比得过外面药铺的坐堂大夫。世子妃除了月事没来,没有别的异常,吃嘛嘛香,所以奴婢以为,世子妃回到娘家,突然换了环境,那宁家三不五时的吵,实在太闹心了,世子妃情绪被影响,再加上身子本就弱,所以月事不调。奴婢正想着明儿个告诉殿下的。”刘嬷嬷道。“可,现在……”
宁卿居然出现害喜的症状。但出现了呕吐,也不一定是怀孕了。
宋濯连忙去摸宁卿的脉,他从小学了一点医理。宁卿确实脉象不显。他医术挺好,特别这几年收了小松在身边,都快赶上太医级别了。把了很久,才摸出一点喜脉的迹象。
宋濯一阵激动,急道:“把小松叫进来。”
“殿下,新房怎能进外男!”刘嬷嬷为难道:“这不吉利。”
“不是有悬丝诊脉?”宋濯道:“快叫小松,拿红丝过来。”
慧苹眼前一亮,立刻翻出长长的红丝,绑在宁卿手腕上,从室内牵到门外。
小松摸了一会,就道:“恭喜世子和世子妃,这是喜脉啊!已经快三个月了。虽然胎脉很弱,但的确是喜脉没错!明儿个奴才再诊。”
宋濯高兴得一把将宁卿抱进怀里:“卿卿,卿卿……很乖的。”
宋濯激动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念着她的名字,
宁卿到现在还反应不过来,她怀孕了?而且还怀了很久,快三个月了,她却一点也没察觉!
她要生小宝宝了,是她跟表哥的小宝宝。
宋濯一直想跟宁卿要孩子,非常可耻的是从宁卿十三岁想到现在宁卿十七岁,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别提多激动了。
但当二人各自沐浴,双双躺到龙凤鸳鸯被里后,宋濯握着宁卿娇软的小手,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他的洞房花烛夜啊!
虽然他跟宁卿早就有过,但对洞房花烛夜还是十分期待的。都说小别胜新婚,在没有宁卿的日子里,宋濯的生活别提多痛苦了。好不容易熬到了洞房花烛,却摸得着吃不着。
宋濯被煎熬得整个人都僵了。
宁卿却喜得摸着肚子滚来滚来。要生孩子她又是惊喜又是害怕,不住地幻想着肚子里的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会像她还是宋濯。
“表哥表哥,你说,宝宝会像谁呢?”宁卿抱着他的手臂,贴在他耳边说着。
宋濯说到宝宝也高兴,但她吐气如兰,他就倒抽一口气,揉着她的小手:“表哥喜欢小卿卿。”
宁卿道:“我想生个像表哥的。”
宋濯道:“那就既像卿卿也像表哥吧。就我们这长相,就算孩子只继承了咱们夫妻所有缺点,也是大美人一个!丑不到哪里去的。”
宁卿被他逗得咯咯笑了起来:“你好自恋。”
她笑得身子微颤,贴在他身上,就像火热的小火球一样,烫得宋濯浑身激灵,倒抽一口气。
她还粘糊着过来:“那取什么名字好?男的叫什么,女的叫什么?”
“女的叫卿卿。”
宁卿嘟嘴:“哪有孩子与娘一个名字?”
“那就叫轻轻。嗯,小轻轻。”宋濯说着自己先乐了。
“小亲亲……不要不要。她会被人笑话的。”宁卿摇头。
宋濯侧身,把她娇软的身子拢进怀里,低笑:“她不叫,那你叫。小亲亲,来,亲一亲表哥。”
宁卿唔一声,埋在他怀里闷笑。
“卿卿很乖的,来,帮一帮表哥。”他捉住她的小手,按到最僵硬的一处。
宁卿小脸娇红,见他实在痛苦,点了点头。今夜还是洞房花烛,不止他难受,她也颇为遗憾。
第二天一早,宁卿颇有疲色地爬起来。宋濯回头瞅了她一眼,先去更衣和梳头。
慧苹和春卷扛来水和漱口盐水和柳枝过来。
宁卿瞟了那杯水一眼,小手抬了抬,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姑娘……不,世子妃,你哪里不舒服了?”慧苹道。
“没,手累。”宁卿蔫蔫的。
“那先咬柳枝。”
“嘴更累。”宁卿更蔫。
慧苹小脸一僵,接着脸就红了,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宁卿这才反应过来,小脸烧得通红。
“卿卿。”这时宋濯走过来。
他穿了一身华艳的红衣,笑容潋滟,绝色生辉,浑身风华并发,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但宁卿暂时不想看到他。
宋濯却笑着走过来,一把将她抱怀里,拿起盐水要喂她:“乖哦,来,漱完口要给公婆敬茶。”
宁卿只得就着他的手含了一口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