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回部队。”宋文轲沉声命令,眼里似乎有几千把刀在来回挥砍。
“是!”
车子迅速被发动,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地绝尘而去。
宋文轲没思考出别的东西,他只是忽然想起几个月前那一黑一白的两个小兵。
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为了区区一个男人。
作者有话说:楚先生可以领走自己的便当了啊 (′?ω?`)
☆、第二十八章
整个周末林宽都呆在宿舍里没出去。自从季桂棠知道这件事之后,他干脆连粥也不煮了,全程让季老师照顾他。
季老师心情好,忙前忙后那叫一个尽心尽力,又是上药又是买粥的,一点怨言也没有,还帮林宽剪脚趾甲。
尽管这样,到了周一,他脸上的伤依旧没能好。
“我上网查了一下,你这个情况去做种牙的话应该还是能补好的,就是吃硬的东西不能用这边的牙了。”季桂棠一边用遥控器换台,一边说。
“哦。”林宽听着,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又碰了一下被纱布蒙着的脸。
看他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季桂棠也没法了。他对感情的事情比林宽还要一窍不通,至今亦没想过要交女朋友,更别提解决这种高难度的情感纠纷。
第二天,林宽让季桂棠帮他请了个假,继续在床上躺尸。就这样过了三四天,脸上的伤终于也好得差不多了。
于是他抽空去了一趟牙科医院,咨询了医生的意见之后,发现其实还是可以治好的,也就是要花一万多块钱的费用,他想起之前还没通知领取的二十万奖金,也只能痛下决心交了钱。
他以为今后自己的人生都会这样过下去。
***
宋文轲风风火火地回到军区,也没和哪个营长打招呼,就自己窝在宿舍的红木椅子上抽烟冥想。
那烟一根一根地,不过两个小时,便堆成了一座小山。
勤务兵给他从外边带回来整整三条中华,他就这样一包一包地抽。
宿舍里烟雾缭绕,熏得勤务兵直接跑到外面避难去了。
从来也没见宋首长愁成这副模样。
活像一只死了老婆的公犬。
宋文轲想了很多。
他先是回顾了一遍楚峣近半年来所有怪异的言行举止,然后更加仔细地揪住他和林宽从认识到相处的每一个细节苦加思索。
这些复杂的情景还要再钻回脑子里,对于他来说真挺困难的,所以宋文轲只能一边抽烟一边思考,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拼命地想这些东西究竟是要做什么。
为了找到一个答案,还是只是想为这段荒唐的经历寻一个完美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