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我心道山口组组长绝不可能跟我称兄道弟,他这么随和,只不过是一种笼络人心的伎俩罢了,我若是拂逆他,恐怕后果会非常严重,不过我一技在身,又怕什么?也笑着问大叔道:“筱田先生,绳艺表演的道具和模特儿不知道…”
“喔,模特儿好办,这里就有!”大叔暧昧地一笑,把我和雅子吓了一跳,他不会是指让我捆雅子吧?正在雅子尴尬万分的时候,大叔却把手一拍,没过两秒钟,一间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我揉了揉眼睛,走出来的竟然是个金发碧眼的洋妞!洋妞穿着一身樱花图案的和服,赤着双足,身材比雅子还高,大概有足足一米七五公分。
她的相貌是典型高加索人种的相貌,高高的鼻梁、高高的颧骨,深眼窝中的蓝色眸子里彷佛有一种暧昧的诱惑。洋妞出来后看到我,朝我眨了一下大眼睛。大叔笑着说道:“金老弟,这是我马子,你拿去捆就是了!”
“搞错没有,让我捆你的马子,是不是想找个藉口做了我啊?”我的心里不由得浮想联篇那些黑帮电影里的狗血镜头,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了尴尬的表情。
筱田组长看到我一脸难色,哈哈大笑:“诶,我说老弟,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吗,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咱们大家都是兄弟,况且你是明智老师的唯一传人,你们绳师都是大艺术家,为国粹献身是理所当然的嘛!啊哈哈!”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我不知道筱田先生是从谁那里听到这句出自刘备嘴里的伪名言。
筱田先生依旧在那儿哈哈个没完,我忽然瞥见他身后那个黑脸门神一样的柴崎分组长的弟弟柴崎建次正在朝我挤眉弄眼做着鬼脸,一下看看怪大叔,一下又看看洋妞,看完之后又给我来了个非常暧昧的表情。
看到这个鬼脸,我脑中灵光一现,这洋妞根本就是怪大叔养着的二奶嘛,而这座别墅就是专门建起来给洋二奶住的!怪不得建得这么偏僻!怪大叔把我叫到这里来,八成就是想专门看我捆他的情妇!
对于他们这类大半辈子摸爬滚打在修罗场里的人来说,世事人情早就唯利是图,女人的确就像是工具和玩物一样,随手拿来,随手丢掉,都没有什么关系的。
“柴崎建次还挺机灵,不像他哥哥那么死板!”想到这里我就释然了,转过头对筱田组长说:“既然筱田先生对于艺术的了解这么深刻,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喔哈哈,年轻人,有魄力!不错!”大叔朝我竖了竖大拇指:“好了,那么我们就一起上楼去吧!”原来怪大叔早都安排好了,还在这里演这种鬼把戏吓我,我不由得又对他警醒了几分。我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怎么好像他从我一进别墅就在考校我一样?
跟着筱田组长到了二楼,依旧是古色古香江户式布景的房间里,却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摆着两三张竹椅。
房间的中央则突兀竖立着一个奇怪的金属架子,有点像西方中世纪的断头台,但是本来应该是断头台铡刀的地方却换成了一根可以上下调整方位结实的金属杆子。
“果然刚才全是在匡我的,大家伙都准备好了!”要知道,缚道的很多缚法都要靠金属支架作业。
这样才可以将模特儿完全凌空,展现出极尽曼妙的姿态。这个庞大的金属架子,就好比是摄影师照相机下面的三脚架一样,虽然没了它也能拍摄,但却多了很多限制。我再一环顾房间,发现墙角的一个大箱子中堆放着一整箱的麻绳。
而且是完完全全普通的粗麻绳,不是现在我们用的那种可以保护模特儿皮肤不受磨损的特制绳索。
我听师傅说过,在上个世纪的中期之前,由于女人的地位低下和技术的不发达,绳师都是用这种麻绳作业,所以那个时候绳师的手法尤其重要。说白了,这种粗劣的麻绳就是检验一个绳师绳艺炉火纯青与否的试金石!
我现在已经肯定筱田组长是有心要试我了,一股邪劲在内心深处鼓荡了起来:“这回老子给你绑个绝的,让你开开眼。”
这时候柴崎兄弟和雅子以及那个洋二奶也陆续上楼,柴崎建次看到楼上只有三张椅子,忙抢先一步拉过雅子请她坐了。
而自己则垂手站在筱田组长身后。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让我又对他产生了不少的好感。“好啦,金老弟,咱们开始吧!”怪大叔笑呵呵说完,朝着身后的建次使了个眼色,建次忽然开口对洋妞说了一句彷佛是法语的话,那洋妞便笑嘻嘻地走到我的跟前,忽然把和服的腰带一扯,那件精致的绣满了樱花图案的和服便“呼啦”一下摊在了地上。
而她和服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穿。洋种就是洋种,身材好的没话说,她赤着脚个子就差不多要比得上我了。
一头慵懒的金色长发散落在胸口,却仍遮不住那两只饱满硕大的伟物。只不过欧美人种的身材普遍缺陷就是人长得太宽太壮,这位洋妞也自然逃不过这个普遍规律,肩膀略宽,大腿又太粗,唯一让我感兴趣的是她竟然把小腹下浓密的金色森林修剪成了一个胜利的手势“V”的形状。我虽然欣赏过很多女人。
不过说实话,捆洋妞还是第一次。这个妞的身材虽然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不过深深的眼窝里那双海蓝色的眸子彷佛会说话一样,带着一股神秘妖艳的性感。
“对人家的二奶想什么呢?”我暗自抽了自己一个巴掌,转过身子对筱田组长说:“那么我的表演现在就开始了,”虽然观众只有这么几人。
不过依照绳师的惯例,礼数是不能缺少的。我从墙角的箱子里扯出麻绳,绕在中指和无名指上圈出一个代表明智传鬼一脉独特的标记。
然后朝着几张椅子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而我鞠躬的刹那,筱田先生和两个柴崎也爆发出了一阵掌声,这也说明他们是深入了解扶桑绳艺的人,的确应该看过我师傅的表演。既然是知音,我先前心中的邪气也不觉淡了一些,走过去把金属支架上的杆子调整到我腹部的位置。
然后拉过洋妞,叫她把两只手伸到杆子后面,用腋窝处靠紧这根杆子,之后,我的表演便真正开始了,这次的过程很难用文字表达清楚,我先将洋妞的胳膊牢牢捆缚在杆子上。
然后把小臂绕前,手腕缚在背后,紧接着把她一条大腿扛在肩膀上(看光了反正不是我的错),脚踝处的一圈绳索拉向金属杆,绕过金属杆之后再从身后探入胯下,再将另一条腿小腿与大腿捆扎在一起缚于胸前(用不着看懂)。
这一套缚法十分繁复,里面要完成的绳结非常多,而且筱田故意想为难我给我这种粗制的麻绳,花了大概二十分钟捆完以后,我的衬衫都湿透了,全部完成之后,我把扛在肩上的大腿卸掉,洋妞整个人的重心就一下子偏离了。
整个人的重量由于只靠肘关节维持平衡,高耸的臀部翘向了后方,而两条腿的姿势就像是身上背负了千斤重担一样,被压得抬不起头来,而洋妞因为胳肢窝吃痛,也抬着脑袋皱起了眉毛,憋红了一张面孔,就像是懊悔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这个姿势对于模特儿来说非常辛苦,不过你既然让我捆,我就不管你那么多了,长舒一口大气转过头对筱田组长说:“第一个缚法完成了,”
筱田组长这个时候的眼神非常奇怪,脸上的笑意也都褪了下去,国字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他这类人应有的干练和深沉,问我说:“你这个缚法我怎么从来没看到过?是明智师傅后来又自创的吗?”
“不是的。”我见难倒了筱田这个大行家,刚才受的那些委屈一下子通气了“这是在下自创的缚法,名字叫做廉颇负荆。”
“廉颇负荆?”要知道我自己揣摩出的一些缚法都是有来历的,完成之后模特儿的神情和姿态都像极了某些典故里暗藏的意味。筱田组长大概是那种只知道中国有大红袍五粮液的人,听到我这么一说,一脸迷茫不知所云的表情。
而雅子似乎从来没见我施展过如此重口味的缚法,而且组长大人的洋妞是剃了毛的,两片饱满的小贝贝肆无忌惮在胯间的绳索勾勒下展露沟壑,看得雅子满脸羞红,黑框眼镜后的目光闪闪躲躲迥避着我的眼神,可爱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