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神珠还在……幸好,还不至於把心都输了,至少他还不知道……
那日燎风的字字句句熔夜都还清晰的记得,即便当时有多气愤震怒,时隔数日竟也不觉有什麽了,果然脸皮是可以越变越厚的……果然如他所说,自己真是贱的可以……
公事公办的发泄完,燎风像对待垃圾一般嫌恶的转身,领走前还不忘“好心”的给予忠告:“虽然这麽绷著也挺有味道,不过玩儿久了难免会腻味,难道你都不会叫床的麽?有时间可得好好学几手,别浪费了你那副好嗓子,这可是作为多年朋友的一点忠告啊,你可要学会感激呢!”
呵,还当真是忘了回他句谢谢!
前来侍奉倒水的侍童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竟径自向熔夜这边走来。
直到近处才警惕的抬头,熔夜一震,虽然易了容掩盖了所有的特征,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熟悉的气息他不会认错。这人是神族,但到底是什麽阶位熔夜却无力继续深究。
不待熔夜开口,来人不紧不慢的动作陡然急促,电光石火间只觉寒光忽现,会意的释然一笑,倒也该是这个结果。
想著今日战况不错的魔尊提前返回行宫,看著一路上过於安静的气氛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加快步伐一路直奔大殿却没想到竟是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仿佛浑身的血液瞬间凝结。即将一剑封喉的雪白剑刃,一脸释然解脱的淡然笑容,从未有过的错愕恐惧席卷周身,无法思考的本能将人保在怀中。
预期的冰凉没有、血肉被瞬间撕裂的疼痛没有,反倒是一股温热、一个温暖的怀抱,诧异的睁眼,怔愣的看著眼前放大的俊颜,幽蓝的凝眸中难以言喻的担忧惊慌,处变不惊的脸变了脸色,紧紧环著自己的双臂不禁微微颤抖,将人扎的生疼。
魔尊一反手,硬生生的将来人挥开两步,随即赶到的白渊和谟一左一右的将人钳制住按在地上,其馀四人并列於侧依次排开,诚惶诚恐的单膝跪地:“属下来迟,请尊上降罪。”
手掌上大片大片的温热,腥红一片,自己毫发无伤,这血,又能是谁的?!
为什麽……
低著头,熔夜无声的呢喃。
为什麽一次次的伤害羞辱和不屑之後总是做出些这麽让人误会的举动?!妄想自己对你来说或许不同,妄想自己对你来说可能是特殊!为什麽就不能放过我!……
无声的呐喊,唇角噙著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