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飞蛾扑火般,若是梦,就让他永远不要醒来吧,若是梦,即便是溺死在这梦中,他也甘之如饴,至於梦醒,他根本不敢去想,因为梦醒,便真是永无退路的万劫不复!
俯身,一手撑在床头,支撑起自己的重量,一手从熔夜的双手中挣脱出来,帮助燥热难耐却只是揉乱了领口的熔夜脱去这身上的束缚,白皙的肌肤因为情欲而泛著微微的粉红,修长的四肢,线条优美流畅,精瘦匀称,平日里被衣著覆盖下所掩藏的身体却十分有料,精致流畅线条的勾勒出六块大小匀称的腹肌,紧致优雅的排列在腹部,既不突兀又不显得纤弱。
幽蓝的瞳孔猛地一缩,眼底的深色中一片暗潮汹涌,仿佛极力的压抑著什麽,一身的斑驳比起初见之时的震惊气愤,此时更多的是怜惜和心痛。
顺著流畅优美的线条弧度拂过熔夜平坦紧实的小腹,在经过每一个或青或紫的痕迹时都不禁停留,轻轻摩娑,仿佛只要这样就能抚平当时爱人所经受的所有伤痛和屈辱一般。
而这却给身下的身体带来一阵阵噬心蚀骨般的颤栗和兴奋。
本就因春药而春情滚滚的熔夜早已迷失了心智,身体更是敏感的不行,哪里经得起凌煦这样蜻蜓点水若有似无不痛不痒却吊人胃口的爱抚?顿时颤抖难耐的想要更多,想要得到更多的抚慰和满足。
无意识的想要更多、更近,方才被挣脱冷落失去了好不容易能够扑灭心中那团火的冰凉的双手,漫无目的的挥舞著,好似在寻找著什麽,又像是只不过随意的宣泄著自己的不满,却在触及到凌煦垂落於半空的衣衫挂饰时,仿佛如鱼得水般顺著一路攀附而上,环住凌煦的脖颈,用力拥著,将腰背抬高,直到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尽数与凌煦的接触上,才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弹,仿佛一直餍足食饱的猫一般,虽是闭著眼,却眼角飞扬。
凌煦不是什麽柳下惠,更无法做到什麽坐怀不乱的地步,况且怀中的不是别人,这主动投怀送抱的政事他日思夜想爱了几千年、更是等了几千年的人,何况欢爱是唯一激发药效能够救回爱人的方法,他是魔,魔的本性便是纵情纵性肆意妄为无拘无束,事到如今,他如何能眼观鼻鼻观心的坐怀不乱视而不见,又如何可能无动於衷的当块儿木头?!
身下的男性象徵早就斗志昂扬,叫嚣著要驰骋沙场,一展雄风了。
努力压抑下自己就要挣脱缰绳、想要将身下的爱人按住肆无忌惮的欲望,幽蓝的眸子一片深沈,闪烁著盈盈透露著掠夺气息的光芒。
腾出一只手在熔夜的背部一下下的抚摸著,温柔却不是技巧,时轻时重的揉捏抚摸,恰到好处的力道,带著微微的酸胀刺痛,却又接踵而至的不尽酥麻,让才消停欣慰满足了不到片刻的熔夜不住的颤抖。
“唔……嗯……”
完全被药物操控、沈溺於欲望之中的熔夜根本没有什麽羞耻和自尊的概念,只是本能的跟随感觉,在欲望的海洋中随波逐流,追逐著更深层的快乐。
附於耳边的呻吟,毫无压抑,温和悦耳的声线难以掩藏沈溺欲望的沙哑,无意在挑战著凌煦脆弱理智的极限。
不愿伤害和矢志不渝的爱恋守护早已深入骨髓,流遍了血液,即便此刻因熔夜不加节制的挑逗而被欲望激红了眼,也无法对他做什麽带有伤害性的过激举动,只不过温柔的假面开始松动,嗜血的暴虐伴随著原始的欲望隐约露出诱人深入的獠牙,连空气都因此而变得灼热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