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半生,没有享受到过什麽亲情,到头来造就了一副根本不会与人相处的冷漠姿态。他年少时动过怜惜之心,有过愧疚之意,进而便将之当做了传说中的“爱情”……可是那一分占有欲,终还是不敌内心根植的冷漠──
他如果真是有心有爱之人,当时就不会什麽都没说什麽都没做,便独自回到了赤宁城来罢……
可是,那个被他错当成了发泄欲望的对象的女子,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竟触动了他这颗冷漠冰封的心?
他不知道。
他大概,是真中了什麽诡异的蛊罢──
而且短短两日,便蚀心入骨。
又或者,其实是这三年时间的酝酿,让这个所谓的“妻子”,一夕之间,侵入了他向来防御甚重的“领地”……
这时的男人还不明白,心防一旦打开,便是他“失守”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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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在小楼一隅落下了斑驳残影。
素来喜著银衣的男人,换了一身素净的蓝色长袍,衬著满头银丝如雪,别有种倜傥风流。推门进屋,他的脚步悄无声息。
无声地遣退了侍婢,银发男子伏下颀长的身,坐到了女人床头。
她的脸色似乎好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