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夏冰凝听了很激动,握住张彤的双手,才发觉女孩双手冰冷满是汗水,紧紧地握着冲顾诚点点头。顾诚看到这情形,自然很高兴,安慰道:“别怕!警方会严格保密你的身份的!将高伟抓捕后你还是可以继续上你的学!生活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既然张彤已经同意作证,顾诚便立刻与夏冰凝出了酒店,踏着夜色往警局赶。到了警局之后,由夏冰凝一力开进,很快的便立案,听了案情的几个警察,都是义愤填膺杀气腾腾,恨不得将这个人面兽心对一个幼女伸出魔爪的恶棍杀了。笔录做好之后,夏冰凝带队的泉县警队,便立刻奔向实验中学。
***因为夏冰凝的强烈要求,一行人挤在两辆警车中并没有拉开警报器,默默无声的进了实验中学,几个身手不错的男警察身先士卒,通通通登上三楼后一脚踢开高伟房间的木门,将满心欢喜等待张彤到来的高伟抓捕。
毫无防备的高伟,直到被扭住压在地面时候,才恐慌的大喊冤枉。奈何,夏冰凝的几个同事,随后从卧室里搜出的一些女孩贴身衣物,还有几盒避孕套,以及一些催·情药物却并不帮高伟说话。
是夜,警察的行动并没有惊扰多少人,只有一些实验中学的教师,在沉睡后被一阵喧闹吵醒,只知道高伟老师被警察抓了,具体什么事都不知道!
第二天,高伟老师被警察带走的事情,才口口相传到众人的耳中,一时间各种议论都纷纷出现,成为一个不小的谈资。泉县警局,审讯室,对**幼女的犯罪嫌疑人进行突击审讯。
高伟被反锁着手铐,大声的喊冤:“你们凭什么抓我!啊!凭什么!”夏冰凝一拍桌子,严厉的呵斥道:“高伟,你的犯罪行为已经被我们知道,快点老实交代,再不说的话罪加一等!”
“我做了什么?我好好地教书育人!干吗抓我!”高伟好歹也是知识分子,自然知道他的罪行一但被揭穿,就是死罪!哪里会承认,不停地装无辜!“啪!”江少杰看到高伟抵赖,立刻冲上去一巴掌,高伟的半张脸面顿时肿了起来,嘴角血丝渗出。
“高伟,别给脸不要脸!他妈的你这点破事,要不是有了证据我们会抓你吗?再敢废话老子把你的卵蛋踢爆!”江少杰恶狠狠的说道。操他奶奶的,这厮比我还过得舒坦,老子每次去嫖还得花钱呢!
“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警察动手打人了!”高伟只觉得口中甜丝丝的味道,顿时大呼小叫。一旁的向建看不下去了,朗声说道:“高伟,老实交代。你房间的衣服,还有安全套,还有催·情药水,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别想逃脱制裁,衣服上的痕迹,只要我们一化验,就可以查出来上面的精斑是谁的?”一听到衣物落在警察手中,高伟大惊失色,支支吾吾半响突然开口:“衣服是我自己买的,安全套也是买着玩的,催情药水没用过,因为用过衣服打手枪,所以上面当然沾着我的东西!你们不能凭这点就抓我!”说到这里,高伟似乎觉得发现漏洞,理直气壮的质疑:“对,这些都是我自己买来玩的,警察还管这些吗?快点放我走,不然小心我投诉你们!”
江少杰怒了,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东西,以往一些道上的大佬,进来都得乖乖的低头,这个狗逼,左一口凭什么右一口投诉,还真当这里是游乐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得好好的教训下。
一念至此,江少杰直接抬高右腿,穿着大皮鞋的脚一下子猛蹬在高伟的胸口“扑通。”一声高伟连同坐着的木椅一下子倒地,高伟只觉得两眼发黑,浑身虚弱无力,半天连话都说不出来。
“说,还是不说!”江少杰一字一句。“我,咳,咳咳,什么都没做,你,你们,干吗抓我,咳咳!”躺在地上的高伟,全身蜷缩成一团,原本温文尔雅的风采丝毫不存,好似一只大号的爬虫,艰难的开口回答。
“你!”江少杰闻言火冒三丈,直接飞起一脚,眼看就要踢向高伟的脑袋。“江少杰!”夏冰凝大喊。旁边的警察向建连忙从后面拉住江少杰的胳膊,制止他的举动。“江哥,何必为这小子动气!”向建拽住江少杰劝阻。
“哼!”夏冰凝眉头紧蹙:“高伟,你死到临头,还敢不老实交代,看来是对自己的罪行很清楚啊!现在,就让你见个人!顾诚!”一直在外面等待的顾诚,听到夏冰凝叫自己,起身和紧张不安的张彤一起,领着女孩进入审讯室。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高伟先看到顾诚的身影,连忙大喊。“哼!教师节,酒桌,高伟老师,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啊!是你!?和我拼酒的小东西!你怎么在这里?”高伟惊讶。“要不是你接近白姨,我也不会注意你,想调查下你的为人,没想到却发现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你还真倒霉啊!”顾诚冷笑。
“什么?”高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就因为自己接近白馨,惹来一个小东西的监视,自己的那些行为,能被人发现吗?“狗东西!老子招你惹你了!”高伟气的大骂道。
“啪啪!”顾诚上前就是俩脚,势大力沉将高伟文质彬彬的脸蛋踢的满是鲜血,红色的血液和青色肿起的大包混合一起,狼狈不堪!“你是没惹我!可是,你犯下的罪,杀你一千遍都不为过!你看看,我身后的人是谁?”
顾诚训斥着,退到一边,将躲在身后的女孩显露。“张,张彤!?”躺在地面装死的高伟,看到进来的女孩面孔后,难以置信的惊呼。“张彤,地上的这个人,你认识吗?”夏冰凝发问。顾诚拍拍女孩的肩膀,冲她点点头鼓励。张彤怯怯的看了一眼地面的高伟,点点头回答:“认识!”“他是什么人?”“他是我的数学老师,高伟!”“好,那你为什么来报案!”
“我,我!”张彤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部剧烈的起伏,被高伟威逼利诱夺取处子之身的那夜似乎又闪回脑袋,噩梦般的经历,她痛苦的摇着头,半会没有开口。
“张彤,别怕!一切有警察为你做主!”夏冰凝紧紧地握住张彤冰凉的小手,给予她勇敢的力量。
“我是来告他的,告他对我进行,进行强·奸!”张彤用着所有的力量,鼓起勇气说出那两个丑陋的字,顿时觉得浑身没了力气,软绵绵的依偎在夏冰凝的怀里,身体颤抖着泪如泉涌。夏冰凝轻拍着怀中的张彤,盯住地面上面如死灰的高伟说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彤现在还不满十四周岁,根据华国的法律,无论自愿与否,你都要被制裁,更何况,根据警方的调查,你侵犯过的女孩,远远不是一个,等待你的,必将是最严厉的惩罚!”
高伟傻傻的蜷缩在水泥地上,不敢相信此刻发生的事情,下午的时候,自个还在房间里乐呵呵的等待张彤到来,好好地玩弄女孩童贞的小小躯体,怎么到了半夜,就沦为阶下囚了!?
直到被向建和江少杰拽住拖往监牢,他才如梦初醒般的胡乱嘶吼着。审讯室里沉默良久!“好了!一切都结束了!”夏冰凝将张彤紧拥在怀抱里,拍着哭泣的女孩安慰着。
***这件事,不可能瞒着张彤的父母,尽管顾诚与夏冰凝都觉得很难开口,但还是艰难的拨出了电话,通知张彤的父母赶到警局。
女孩的父母,是泉县近处一个农村的农民,电话都是由邻居家转接的,费劲心力让品学兼优的女儿进入县城的初中就读,却没想将女孩推入火坑!
而张彤在校住宿的身份,无疑为高伟的行动提供许多的便利。老实巴交的父母赶到县公安局,时间已经是清晨,天朦朦亮的时候,俩个四十来岁的农民走进警局。
“闺女!这是咋了?”张彤的母亲急惶惶的看着张彤,一把上前抱住女儿,从头到尾的查看着。张彤的父亲,脸面黑红,张嘴满口黄牙:“同志,怎么打电话通知我们,我家闺女出啥事了?”
夏冰凝和顾诚,看到女孩的父母因着急而穿着的破旧布鞋,和身上潮湿的衣裳时,都不忍开口。顾诚一把拉住呆在原地为难的夏冰凝,把她拉出休息室,留着空间给这家苦命的人吧!俩人尴尬的站在外面的走廊,都没有了开口的兴致,心中沉重无比。
过了没有几分钟,里面突然传出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闺女啊!你杂遭了这罪了!”“造孽啊!”这种令人绝望的哭泣,听到的人都难以抵挡伤感的侵袭,随即张父的哭声也传了出来,张彤的哭泣爆发,一家三口人,都在警局的一间小小休息室里面,痛哭流涕!
就在这时候,忽然啪的一声,休息室紧闭的门被撞了开来,张父红肿着眼眶,鼻涕黏在黝黑的脸上,目光中流露着令人生畏的气息:“同志,那个天杀的狗杂种在哪,我要宰了他!”
“你冷静点!高伟的行为法律会给他制裁的!你别冲动!”夏冰凝连忙拦住张父。“怎么冷静!同志你叫我怎么冷静!快点告诉我,狗东西在哪!”
张父使劲的挣脱夏冰凝的胳膊,拼命的喊道。“顾诚,钟良,别光看着!过来帮忙啊!”夏冰凝焦急的拦着,却发现疯狂状态下的张父,全身的力气大的惊人。急忙对一边的闲人说道。
“哦!”钟良也是夏冰凝一个办公室的同事,闻言立刻上前,和夏冰凝一边一个,死死地拉住张父的胳膊。“爹!”“她爸!”里面的母女二人也冲了出来,红肿着眼凄厉的喊着。
看到妻女的惨状,张父只觉得心中无比的激奋,连女儿的安危都看不住,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一种心底的强大力量突然涌出,他奋力的扭动俩下挣脱了警察的束缚。
“闺女!爹没看好你,爹现在就去杀了那个狗东西!”说着张父竟然是不再询问,步履不稳的往前直走,经过一个个错愕的警察。“爹!你回来!”张彤看到父亲的举动,心里的伤痛更加的距离,流着泪呼喊着。
“站住!”看着张父没头苍蝇一般乱冲,顾诚大声的喝道。“你把高伟杀了!张彤怎么办?她还要上学,将来还要工作,还要结婚生小孩,你还有外孙抱!你现在杀了高伟,自己也得判刑!划算吗?不用你杀,高伟的罪行已经足够吃枪子了!你回来!警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
一连串的话,让没有目的乱撞的张父冷静下来,他回过头看看远处瘫坐在地面的妻女,浑身一软,也跪在地上,手拼命地捶着地,大声的哭着:“咋能出这事呢!咋能出这事呢!”
围观的众多警察,看了半天也大概看明白了,望着可怜痛不欲生的一家三口,都是心中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