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欢蹦乱跳采了一大把香香的花儿递到宁辰眼前,宁辰抬眸,却不急着接过。
小雌性虽然有一张非常可爱的脸,可是气质却和‘可爱’这个词背道而驰,尤其是像现在,这样静静的望着他的时候,更有一种沉静的美。
花配美人,真可谓锦上添花。
“不喜欢吗?”灵晃晃花束,清新雅丽的花儿们随之摇摆,流转着醉人的芬芳。
“不,很喜欢。”宁辰深吸口气,食物和香气都是能让他心情变好的东西,灵竟能都投他所好。
他执起他的手,把花束放在他的手中,笑嘻嘻道:“那就拿着吧,枯萎了之后我再给你去摘。”
看小雌性一边走路一边出神,灵就想找点好玩的东西给他。
“不用了,我……”话说到一半,肚子忽然难受了起来,宁辰皱起眉头,捂着肚子道:“我想去附近方便一下。”
“啊?是不舒服吗?我陪你去!”灵急忙扶住他的胳膊,转头就朝着旁边的密林里钻去。
玉本也想跟着去,可脚刚迈出一步,又艰难的收了回来,罢了,反正有灵陪着,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
再说,雌性都是很害羞的,自己跟着去也不太好,便在原地留了下来,想着等小雌性回来,问问他为什么肚子疼,说不定有能用得到自己的地方。
后面的人消失的突然,前面的人根本毫无所觉,走出很远,敛无意中回头看了一下,才发现原本该跟在他身后的三人不见了。
“老大!”敛骤然出声喊住还在往前走的离,焦急道:“他们……他们不见了!”
“什么?!”
水土不服……也不该迟钝到今天才水土不服!
再说,这身子又不是他的,怎么可能水土不服,宁辰蹲到腿麻才把肚子里的存货全部清理干净,还好有灵送给他的这束花驱散了臭味,不过,灵似乎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还很热心的给他摘下很多大大的叶子当……手纸。
好不容易拉完,宁辰几乎要站不起来,人一遇到衰事就容易往最近做过的事儿上想,宁辰暗忖不会是因为吃了那两个像西瓜的瓜吧!靠,敢情那家伙带自己去吃东西压根没安好心啊!怪不得他自己一口没吃!
这倒是冤枉人家离了,瓜是绝对没问题的,有问题的也不敢给他吃,可能是在清冷的傍晚或早上着凉了也说不定,不过现在宁辰难受的很,满肚子都是对离的怨忿,也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缓解一下身体上的不适。
等他和灵走出密林时,却见一只红棕色的小狐狸从远处狂奔而来,气势汹汹杀气腾腾,连带着跑过的地方都扬起无数尘土和飞叶。
“哇塞……那、那不是老大吗?”
灵啧啧有声,他们家的老大发起飙来,老实说还是很骇人的。
说话间小狐狸已经近在眼前,到跟前时,人形的离随之出现。
他气喘吁吁,蜜色的胸膛急促起伏,只紧紧地盯着宁辰不说话。
宁辰也毫不示弱的回瞪,灵打圆场道:“老大……您怎么回来了?我们很快就能赶上的。”
“你们在这干嘛?”
差点就要戴不住自己从小戴到大的面具,暴露本性,只为眼前这个眼神咄咄逼人的小雌性。
轻而易举的就坏了他的原则,看他以后怎么惩罚他!
听到三人不见的那刻,他脑袋里窜上的是三人私奔的画面,导致他理智全无,扔下静就往回跑。
灵向来胆大妄为,视他的命令于无物,是唯一敢和他做对的人,虽然他总有办法让他屈服。
而玉,根据占卜,玉的伴侣在东南方,他老早就怀疑玉的伴侣是辰了。
不,辰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哦,是这样的老大,辰他肚子疼,所以我们就留下来陪他,现在拉完了,可以走了。”
宁辰淡淡道:“我去哪,不用和你汇报吧,说起来,我并不是你的什么人,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你没有权力管我。”
肚子里的火还没消,点火的人就自动出现,很好,very good!
离软下口气,“我……我只是担心你。”
宁辰皮笑肉不笑:“多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以走了吗?你的静还在等你呢。”
没等离再说什么,他率先迈开脚步,尽力忽视犹在泛疼的肚子,昂首阔步的往前走。
☆、【018】 有恃无恐
回去的时候,静对离扔下他的行为很不满,顺带着用眼刀狠剜了宁辰一眼,耍着小脾气逼着离哄到他消气为止。
为了防止宁辰再次悄无声息的消失,离让他跟在自己身后,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一下,生怕人凭空不见了。
如此又走了一下午,还好真的只是普通的拉肚子,疼了一会儿后便什么事儿也没了,宁辰松了口气,虽然有玉在,但是在这个没有任何医疗设施的地方,他还是一点都不想让自己生病。
临近天黑时,彩霞满天,绚丽的光芒洒遍大地,离却皱起了剑眉。
“今晚,恐怕会有一场大雨。”
“没关系啦,我们可以躲在树下面避雨的嘛。”静不以为然道,他没有出过远门,不过在家人极度的宠溺之下,完全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反正他是雌性,他有足够的理由让别人为他效命,即便有危险,先死的也不会是他就对了。
不过既然要下雨,就该先做点准备,几人找了附近长势最茂盛的两棵大树,等休息时,分别让离、敛和棠守着静,让玉和灵守着宁辰,并安排好轮流值夜,好好保护好小雌性们。
吃过晚饭,天色果然立刻阴沉了下来,风起,吹的叶子都哗啦啦的直响。
宁辰把猞猁的皮用藤蔓绑在了自己肚子上,这样就不怕兽皮掉下去了,躺在粗粗的有些硌人的树干上,灵就窝在他的胳膊边,大尾巴盖着他的胸膛,玉则蹲踞在大树最低处的树杈上,以防有野兽从下面搞突然袭击。
风声送来静清脆的笑声,两棵树相隔并不远,但是气氛且迥然相反。
离漫不经心的讲着自己知道的趣事,眼神不时扫过不远处的那棵大树,层层叠叠的绿叶把他想看的人遮掩的严严实实,静悄悄的如同无物。
风越来越大了,即便有树叶挡着,还是能感觉到阵阵寒意,适应黑夜的眼睛,甚至能看到灵身上软软的浅黄色毛都被吹到往一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