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开心的把洗得干干净净,散发着清新香气的兽皮裙挂在洞里的树枝上,却听离说今晚要举行仪式?!
“你不愿意么?”离深情款款的看着他,让他原本就没打算拒绝的心立刻化成一滩春水,“不……”左右看看,洞里寂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可是,这个仪式只要我们两个人就够了吗?”
离的父兽母兽什么的,不用来吗?
“要和我相守一辈子的,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离揽住他的腰,性 感的玫瑰色唇瓣在他耳畔吐出灼热的气息,下身紧密相贴,墨黑色的眸子带着要把人吸进去万劫不复的魔力,粗糙的大手开始不安分的摩挲着他敏感的腰侧软肉。
宁辰忙一把推开他,拜托,身体刚刚养好,他可不想这么快又被折腾一遍,年轻人要节制的懂咩!
“那好!不过……要准备什么么?”
离有略有失望道:“我都准备好了,跟我来。”
他牵着宁辰的手,出了这个洞穴,进入这个山洞的主道,往里走了一会儿,进入另一个洞穴。
虽然在这里面住了蛮久的,但除了睡觉的地方再没去过别处,这个洞穴很别致,中间放着一块平坦的巨石,大约到他腰际这么高,巨石上放着各种各样的石器,大多数都很小,大的石器估计都拿去装水了,洞穴顶端也镶嵌着四颗夜明珠,照亮着每个角落。
而在洞穴壁上,则刻画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图案,宁辰靠近些看,发现这些图案大多是简易的狐狸形状,没有过多修饰,却神奇的勾勒出了每只狐狸的神态,有的看起来很活泼,有的斯文娴静,有的面色阴沉,有的严肃不拘言笑……不由得让对画这种东西一窍不通的宁辰赞叹不已。
“这些,都是历代的圣兽,喏,这只是我的父兽,”他指尖点在其中一只狐狸上,那狐狸面无表情,可给人一种无形的威严。
“那那你在哪里啊。”宁辰摇头晃脑的找着,却听离低低一笑,“我还没有继承人呢,”他意有所指的摸了摸宁辰软乎乎的肚皮,“等有了,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就可以把自己画在上面了。”
一把拍开他的手,故意不去理会他的话中之意,宁辰奇道:“你们的历史也真够悠久的,”仅仅这一面洞穴壁,就快要被画满了,“不过,这上面的都是你们自己画上去的吗?”
“不是,是每一代的圣兽伴侣画上去的,用尖锐的石头。”
啊?宁辰吐吐舌头,就他这只会画正方形的房子长方形的烟囱的家伙,画出来的离肯定是这上面最惨不忍睹的一只,他是不是要提前学习一下画画了?
☆、【049】 这碗太重,我拿不动
不过……这每一代的圣兽伴侣真的很厉害,抓住了每一只圣兽最真实的样子,可见……他们对圣兽的了解之深,或者说,爱的之深。
“好了,不要再看他们了,我们开始吧。”
离把他拉到巨石前,搬过两个小小的石器,变出利牙,先咬破了自己的手腕,让血流满其中一个石器。
石器虽小,可有点深,离面不改色的装满了它,推到了宁辰的面前,柔声道:“喝了它。”
淡淡的血腥味萦绕鼻端,宁辰最讨厌的东西就是血,它们粘稠,象征着死亡和伤害,可是生活所迫,让他在现代活着的那些年,几乎很难不被它所沾染污秽。
可是眼前这血,反而代表着美好,它是兽人结成伴侣最原始的一种契约,一想到自己的身体里流淌过对方的血,或对方的身体里流淌过自己的血,就让他莫名的兴奋激动起来。
抿了抿略觉干涩的唇,宁辰庄重万分的端起石器,端起石器,端起,端……
咦?怎么石器纹风不动?
无论他怎么用力,这小小的石器似乎长了根似的,宁辰自以为自己在雌性中算是力气很大的了,可此刻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撼动不了这破石器分毫。
“哦,我怎么忘了,”见他忙活的开始出汗,离才恍然大悟般懊恼的一拍脑门,“这是沉石,你拿不动的。”
沉石,顾名思义,是最沉的一种石头,用比较专业的术语来说,就是因为密度很大,所以重量也很可观,哪怕只有普通的碗那么大……
“离!!!”宁辰揉着被擦痛的手掌心,满目怒火。
“宝贝别生气,是我疏忽,罚我给你亲一下,么~”
无耻的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嘴角,宁辰暗骂一句,这到底是谁罚谁啊!
离稳稳的端起石器,凑到他的嘴边,柔情蜜意道:“我喂你。”
宁辰狠瞪他一眼,唇却有自己的意识般贴上了沉石石器光滑的边缘,这石器看来是自然形成的,根本没有打磨的粗砾痕迹,他微微仰头,任由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入自己的口腔。
他一口一口的吞咽着,味道……可想而知不可能有果汁那么好,可也并不觉得恶心反感,直到最后一口也被灌入其中,离才放下石器,却见宁辰来不及吞咽的嘴角滑下一道殷红的痕迹,在白玉般的下巴上格外惹眼,让他可爱的面容多了几分夭冶。
这血一滴也不能浪费,离果断的低头,舌尖抵住那滴血向上滑动,全部推进了宁辰的嘴里,宁辰含糊的哼了一声,会意的含住他的舌尖,吸吮到再尝不到一丝血腥味为止。
不过虽然吻的煽情,离却识趣的没在这时发情,轮到宁辰了,离想咬破他的手指,滴一滴就可以了,宁辰却在他含住自己的指尖之后,猛地将手抽了出来!
离错愕的看向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浮现出点点受伤的神色。
喂喂,他只是想……别这样看着他好不好!
“只是轻轻咬一下,不会多痛的。”离以为他是怕痛,用着诱哄的口吻解释道,心却因为宁辰的抗拒而剧烈的抽疼着。
宁辰失笑,从自己的腰间抽出自己的刀来,在指间转了几圈,然后利落的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手腕,并不是指静脉凸显的地方,他又不是要割腕自杀,而是在背面,细流滴落石器发出好听的细响,宁辰抬头回望着离,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受伤退却,取而代之的是欣喜和疼惜。
“不,不用这么多的。”石器满了一半,离急忙要拿开他的胳膊,宁辰却固执道:“你给我喝了这么多,我如果给你喝的少了,岂不是显得我诚意不够?那我多对不起你,放心啦,放点血而已,死不了的。”
虽然很痛啦,但是他这次,甘之如饴。
“辰……”离满含复杂感情的低喃了一句,却没有再说下去。
宁辰似乎总是有办法,让他更加的想去爱他,让他不得不爱他,让他把全部的爱都给他!
这样的你,叫我怎么放心带你出门?真想把你关起来,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只有我一个人能碰触,而你,无处可逃……
把满心的荒唐念头用力压了下去,直到石器满到要溢出来,宁辰才允许他用舌头给他止血。
离端起石器,深深地看着宁辰道:“辰,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哪怕死也不会,你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为什么每当和宁辰更进一步的时候,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就越强烈?
是真的预感,还是只是他爱得太深,所以自寻烦恼?
不管是哪种,现在他只想要一个可以让他暂时安心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