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米尔没等他说完，轻轻对开了点，低头贴上他的唇。
齐方宇也只能闭上眼睛，在缠绵之间听见他在唇齿之间的叹息，“除了喜欢我跟想跟我在一起以外，什么都不要说了。”
齐方宇当然说不出口，索性什么都不要说，专心沉醉在他的吻和拥抱之中。
就在齐方宇迷迷糊糊的想着他再也不想放开夏米尔的时候，一阵拍门声打断了他们。
齐方宇后退了点，有些慌张的说，“大概是路比……”
夏米尔笑了起来，伸手抚过他的脸，“我可不担心他看到。”
齐方宇想想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朝大门走去，“我给他开门。”
夏米尔望他直笑，抱着双臂站在那里等，齐方宇想笑又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嘴去开门，等看清门外的人他怔了一下，收起了笑容。
“你是齐方宇？”
“是。”齐方宇其实几乎要习惯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显得意外的冷静。
“你认得马克西莫·巴迪亚吗？”
齐方宇摇摇头，对方从口袋里掏出了张相片给他看，他恍然大悟，轻轻点头，“见过。”
“上个月二十号下午四点到六点间，可以说明一下你的行踪吗？”
齐方宇沉默着，夏米尔这时候也知道外面是什么人了，他急忙想走到齐方宇身边，但齐方宇只是侧头朝他扯出个笑，轻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
夏米尔停下了脚步，虽然齐方宇带着笑，但脸上带着却是尴尬和哀求。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门外的人说着。
齐方宇点点头，平静的开口，“我拿件外套。”
齐方宇回头朝房间里走去，拿了外套出来对着一只站在那里等他的夏米尔笑着，那种笑容像是需要很努力的维持才能留得住。
“这些日子谢谢你，不过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夏米尔看着齐方宇说完，然后出门跟着外面的警察离开，过了很久都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反应。
他只能站在那里，看着齐方宇离开。
09
他不记得自己在那间小小的审讯室里待了多久，也许有一天了，也许有半天，也或许才几个小时。
坐在小小的密闭空间里，没有窗户，连空气都好像凝结了似的，没有一点流动的感觉。
齐方宇觉得疲累，不停的回答对方反复询问的相同问题。
桌上零散的扔着几张相片，那是他和马克西莫·巴迪亚走进仓库的监视器相片。
因为那里几乎成了鬼屋景点，所以半夜常有青少年来试胆和破坏，紧邻在旁边的仓库也常常被波及，仓库主人忍无可忍，上个月在面对失火仓库的那一头加装了摄影机。
于是齐方宇也没办法否认，他确实和那些人进了那个仓库。
“监视器显示你当时和他们一起走进仓库，其他三个人逃出来了，只剩下你跟巴迪亚，在三十分钟之后你也离开了，但巴迪亚却再了没有离开。”
“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里了。”齐方宇几乎是机械化的回答着他讲了上百次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