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顶后的微弱虚脱,以及浓郁不散的欢快,像甘露一般渗透了两人的身躯。如此连番泄身,雾凌和邪犽都已手酥脚软,差点要像个泥人般融化成浆。
过了一会,天地之气在胎房内练化完成,雾凌取其七,邪犽取其三,两人吸纳过后,转眼竟又精神饱满,元气百倍,于是雾凌妖娆的阴气,邪犽刚强的阳气,又再度激发出彼此体内的情欲。
“啊…好哥哥…”雾凌娇声道:“我们…就这么弄到天亮吧…反正这气这么足…也不用睡了…”
“嘿嘿,姐姐刚才还说我色,我看你比我还色上百倍呢。”邪犽笑道,嘴吮着雾凌高挺的乳头,那发烫的粉嫩樱桃里竟渗出微微的淡香液体。
“死色胚,也不想想是谁的阳气那么盛,把人家激发成这样的。”雾凌嗔道,双腿勾着邪犽,身子给阳物顶得一颠一颤。
“谁教姐姐这样一副神仙模样,是谁都不愿放手的。”邪犽道,这回用整张嘴吸吮乳房,舌尖在乳上舔过,教雾凌只感到胸前阵阵稣麻。
“啊!”雾凌欢快难耐“好哥哥,你快抱紧我!”邪犽依言将雾凌搂入怀中,两人肌肤相亲,体内气息交互激荡,顿时从头酥麻到脚,几乎错以为自己飞上了天。两人紧紧相拥,体内阴阳交融,眼中目光相对,脸上满满都是爱恋之意,似乎天地之间再也不需对方以外的人了。
“姐姐,我好爱你。”邪犽柔声道,一边往雾凌胎房内顶送。“嗯,我也好爱哥哥。”雾凌娇声道,说完却“噗哧”
一笑“谁知道我竟会在人间捡到这样一个好哥哥呢!”邪犽也笑了起来,雾凌的脚压在他的臀上,诱着他不断抽送。一边享受着无上欢愉,忽然有一个念头掠过了邪犽的脑海。
“姐姐,你说胎房是生孩子的地方…”邪犽问道:“那如果我想让你生孩子的话,要怎么办?”
“坏哥哥,我们才成亲两天,你就想要我生孩子?”雾凌嗔道。“男女成亲不就是要生孩子吗?”邪犽央求道:“姐姐,跟我说吗?怎么能让你生孩子?”
“我才不告诉你呢,挺着个大肚子多麻烦。”雾凌笑道,媚眼眨了又眨“除非…”“除非什么?”邪犽连忙追问。“除非你让我开心。”雾凌回答。“开心?怎么个开心法?”邪犽奇道。“你自己想。”雾凌娇然一笑。
“好啊,姐姐耍我。”邪犽笑道,体内阳气运行,嘴巴吮住雾凌的舌尖吸了起来,阳物亦加重力道顶送,抽得雾凌娇喘连连。雾凌不甘示弱,体内阴气奔走,媚术施展,把邪犽迷得腰肢发颤。
两人如胶似漆地搂在一块,连一秒都不愿分开,口中呢喃欢爱,早已不知泄了几轮的淫具紧紧纠缠,一转眼,胎房中又是满满暖浆,阴阳二气轮转不已。
“哥哥…我还要听你说爱我…”淫潮喷泄中,雾凌颤声道。“我爱你…姐姐。”邪犽的阳物顶着肉心,大股喷射精液“我…好爱你。”
他喘道。如此反覆施行阴阳和合之术,两人体内的天地之气固然充笃厚实,心中的情爱恋慕亦随之不断加深,只觉彼此虽是异体但却同心,身生为二而实则为一。
尽管从相遇至今只有短短两天,但邪犽和雾凌皆已将对方视为终生厮守的伴侣了。***翌日,邪犽和雾凌离开了山顶的聚落,临走前还用假金块买了不少干粮。
“嘻嘻,等到今天太阳西沉,不晓得这些傻瓜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雾凌一离开栅门,便一脸奸恶地笑道。
“他们大概会气死吧,闪闪发亮的金块竟然一夕之间变成了石头。”邪犽笑道。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边说笑,一边走下半山腰,直到山顶聚落消失在葱郁树林之后,雾凌才又带着邪犽飞升起来。哇!气好足!昨夜那样修习一晚,至少增进了二十年的道行,这要讲给娘听,她不羡慕死才怪!
经过昨夜一晚的缠绵,两人虽已是连续二日未睡,却都意识清明,体内真气澎湃,只觉身轻如燕,手脚四肢充满活力,连五感都比往常锐利许多。
雾凌的变化尤其明显,体内妖力在一夜之间如鲤跃龙门般增强许多,若闭上眼睛,只以气息判断,根本无法和两天前相提并论。
阴阳和合之术虽能同时增进男女双方的真气,但效果也没神奇到这般地步,定是因哥哥的阳气性质与常人迥异,才能在一夜之间让我的妖力如一步登天般快速增强。
思及此处,雾凌难掩笑意,嘴角上扬,自己一个人笑了起来。“姐姐,你在笑什么?”邪犽搂着雾凌的腰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到好险有娘娘做主,硬是把我俩凑成一对,否则日后哥哥万一被别人抢走了,我一定会后悔莫及。”雾凌轻声道,神情娇羞。邪犽听了心头一暖,低头在雾凌的颈上亲吻。
“嘻嘻,好痒喔!哥哥,你别逗我了,还有正事要办呢!”雾凌娇声道。依照九千院的吩咐,雾凌带着邪犽一路朝西北方飞去。
过了昨夜寄宿的小山之后,景色固然不再荒凉,但人烟依旧稀少,飞了好一阵子,连座村落都没看到。到了午后时分,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座有土墙围住的小城,由于城内人丁众多,雾凌怕邪犽受不了城里的人味,遂把他留在城外,独自进城查探。
约莫半刻钟后,雾凌快步走出城门,回到邪犽身边。“这镜泉国的状况比我想像中还糟。”雾凌拉着邪犽往城门反方向走,一边低声说:“听说早在十八年前,明持王就已不问政事,从那时起,镜泉国内土豪割据,划地为王,彼此伐斗,加上地脉衰退,国土已有一半陷入荒芜了。”
“嗯…那城里有人知道明持王下落吗?”邪犽问道,镜泉国内人民如何争斗、国土如何荒芜,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只有早日查出明持王和长夏城的所在,寻回娘亲的魂魄,才是他真正挂心的大事。
“没人知道,”雾凌道:“但是有人说,从这边往北十里处有座石头山,山上有一间祭拜红鼓天王的庙,叫作昭日寺。
很久以前,里头的和尚和明持王往来密切,说不定那儿的人知道明持王现在身在何方。”“哦!太好了,那我们赶快到那间庙里看看!”邪犽精神一振。说完,两人便朝着北方飞去。
差不多就在黄昏时分,邪犽和雾凌找到了石头山,也找到了耸立其上的昭日但可惜的是,那儿早已无人居住了,晚霞映照下的昭日寺屋瓦颓散,除了正厅大殿以外,两侧的旁殿都已经土崩砂解,空留昔日的残影而已。
邪犽双手一推,昭日寺正厅的厚重大门发出“吱呀”一声,往两边退开。映入两人眼中的是堆满尘埃蛛网,一片灰白的大殿,以及神坛上几尊发霉蛀蚀的高大木造神像。正中央象征太阳的红鼓天王塑像虽高及屋梁,但身上颜色斑驳,头也裂了一半。
“哇…这下别说是人了,连个鬼都没有吧?”雾凌以袖掩住口鼻,迟迟不愿踏入堆满灰尘的大殿中。
“鬼的话,看来应该有两、三只。”邪犽率先跨过门槛,走进大殿,他一眼便看到神坛旁边的积灰里,躺着两具穿着袈裟的枯骨。
“哥哥,你别吓我。”雾凌听了,皱起眉头,连忙跟在邪犽身后。邪犽大步奔到枯骨旁,左爪划破右手手腕,将鲜血滴在白骨上头。
雾凌先是一惊,但看到两团幽幽鬼火从枯骨里冉冉升起,顿时脸色苍白,抓着邪犽的衣角,动也不敢动地躲在他背后。“你们两个是谁?为什么死在这里?”邪犽对着鬼火喝问。“啊…我等乃昭日寺的密法僧。”
鬼火缓缓化身成两道淡蓝人影,其中一人颤声答道:“十八年前,依照师尊天满上人的吩咐,研习梵天招引的密术,岂知…“天满上人是个欺世败俗的假道行!竟以我俩信仰不足、法力低微为由,在神坛前痛下毒手,将我等一并击杀!”说话的僧鬼神情悔恨郁愤,咬牙切齿。
“哼!根本是胡说,那假道行只是害怕我等将他和明持王的邪佞妄行公诸于世,欲杀人灭口罢了!”另一只僧鬼怒道。
“你们知道明持王?”邪犽脸色一变,厉声道:“快告诉我那畜生身在何方!”躲在邪犽背后的雾凌一听,也把耳朵从邪犽肩膀上探了出来,但身子还是不敢离开。
“我等丧命已久,身已化为白骨,怎知明持王身在何处?”僧鬼回答“施主又是何人,于明持王有何宿怨?施主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贫僧的魂魄自幽冥地府唤回,显然绝非等闲人物…”
“要你管那么多,明持王害死我娘,我要杀他报仇!”邪犽喝道。两只僧鬼听了,面露诧异之色,接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神情一转,显得又惊又疑。
“敢问施主今年贵庚?”僧鬼问道“莫非是十七、八岁?”“我几岁关你屁事?”邪犽怒道:“不知道就算了,凌姐姐,帮我把这庙烧了!”
“施主且慢!”另一僧鬼连忙喊道:“令堂高名莫非是望云氏?”邪犽本已掉头欲走,听见僧鬼这么一说,猛然转回头来。“你为什么知道我娘的名字?”邪犽怒道。“啊…真是冤孽,看来天满和明持王的邪术已成了。”僧鬼叹道。
“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可以说清楚一点吗?”雾凌大感怪异,把脸从邪犽背后探出,问道。“女施主,我等所修习之秘术,梵天招引,乃是直接从天界援引神气下凡的奇术。”
僧鬼回答“依古籍所载,若梵天招引大成,则凡人可于一夕之间获得千年道行,若是得道高僧,更是能直接录簿仙籍领神格,与天界众星宿平起平坐,可谓是至高无上的秘法。”
“那跟我娘有什么关系?”邪犽怒道,雾凌连忙搂着他,安抚他失控的情绪。“你们继续说!”雾凌喊道。
“然而天满这假道行,却将梵天招引的秘法任意修改,不但要援引天界神气,甚至连四天星宿都不放过,他利用明持王恋其久逝之妻,伤心悲痛,无法辨明事理之际,谎称能强引天界妖星下凡,还能将明持王的魂魄与妖星元神合一,使明持王具备逆转生死之大能,使其妻自冥府重生。
“听信妖言的明持王遂将灵穴黄泉借予天满,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也要让这邪术成功。
“而明持王之女,秀明公主望云氏,便是施主的生母!”僧鬼们同声叹道“由此观之,邪术已成,天满得逞了。”
“我娘…是明持王的女儿?”邪犽大怒“明持王那畜生,竟害死自己的女儿吗?”吼声震天,大殿上梁柱“吱吱”作响。
“那个梵天招引什么的如果成功了,那明持王现在…”雾凌虽担心邪犽,但仍继续问道。“恐怕已成了地上的妖星,人间的魔王。”僧鬼们一脸落魄“不论谁都拿他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