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02、发点小财
凌晨三点白灵打我拷机,听着蜂鸣声我特别的兴奋。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外面黑蒙蒙的一片。我房间里没电话,我住在单位的一个小房子里,据说以前是个老右派住的,老右派子女都去了国外,他一个人在国内无亲无故。终于在某个雷雨交加的晚上,一条裤带把自己栓在了窗台了。很多时候我在半夜醒来,仿佛看到老右派坐在窗前读着古书。
我下了楼找了两条小街才找到一个公用电话。我很专业地把拷机放在晕黄的灯泡下看着,一个一个键地按着白灵的手机号码。
电话响了一下,通了。
“起来了吗?”白灵在电话那头轻声问我。
我想笑,我不起来能给她复机?
我说:“我一直在等你拷我。”
“是吗?你不是一夜没睡吧?”
我把微笑通过听筒传了过去,我说:“没什么的,年轻!”
白灵就一声轻笑:“你来我这里吧,我们该出发了。还有半个小时火车就要开了。”
我问了她的地址,不是很远,走路过去也就十来分钟。白灵说:“郁风,你打个出租到我楼下来。”
打出租对我来说是很件奢侈的事。我的坐出租车最后的印象还停留在毕业那年,从此以后我的出行就是一辆破单车或者挤公交车。我站在街头等了半天没看到一辆出租车经过?这个城市正是深度睡眠时间,缺少夜生活的城市因此变得无比的萧条。正急着,拷机又响了,一看,还是白灵的,只好回到电话摊边,继续拨过去,白灵问我:“还没走?”
我说:“没车啊。”
“你跑过来吧。快点!”
放下电话,我就撒开腿跑了起来。白灵一身黑裙站在街边等我。
“得赶紧,还有二十多分钟了。”白灵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说。
天缘凑巧,刚好有一辆出租车过来,我们伸手拦住,直奔火车站。
火车站广场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等车的人,这些都是民工,这个时代的乘车大军就是民工,南来北往,星夜兼程。我们进了站,直接上了卧铺。
这是一趟始发车,目的地是京城。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趟始发车安排在这个时候?也许是怕这个城市太孤寂,让半夜出门的人来活跃这个没有夜生活的城市!
上了车我们径直去了软卧。列车员对我们坐软卧的人都是彬彬有礼,能坐软卧的不是官就是有钱,而且有钱还不一定可以坐,一段时期内还需要单位的证明,毕竟,是通往京城的车,能简单吗?坐下没多久,列车员过来给我们换了牌,等她一走,白灵就把门拉上并锁了。
我看着软卧车厢里的四张床,白灵笑笑说:“别看了,我都买了。继续睡,要明天下午才到呢。”
我说:“那就是说,星期一我不能上班了?”
“上什么班啊?你那个班就是上一生,你能有几个钱?打个电话请个假吧。”
我想,其实是没什么,我在机关也就是打打水,抹抹桌子之类的。但毕竟我是有单位的人,我与她们个体户还是有区别的,所以我说:“单位的事,不可以随便的啊。”
“有什么了不得的啊?”白灵靠着车厢说:“现在全民下海经商,守着机关的人,要么就是没路子,要么就是没胆子。”
我笑笑问:“我们去那里?”
“北京。”
说句老实话,我这一生还没去过北京。大学期间有几次起意去,结果还是口袋里银子不够而作罢,虽然北京有几所大学里有几个高中同窗,毕竟当初读高中的时候交往不多,不好贸然去打扰,何况都是从我们这个地方出去的,银子不见得就比我多,去了不但增加了别人的经济负担,还会打乱别人的生活安排。
当时流传的一句话,到北京才知道官小,到广州才知道钱少,到上海才知道眼睛少。
我不是官,甚至连官边都没沾上。我这一生要想做官,除非我的祖坟冒青烟。我家的祖坟在一个山高林密的乡下,我的祖先一字列开安睡在苍松翠竹中。我每年的清明去扫墓都要很认真地看着他们,我总期望能看到有一个祖坟上冒起缕缕青烟。可是我每次都失望,以至于现在我再去扫墓,再也没有细细看缕缕青烟的**了。
“我们去北京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就玩呗,不行吗?”
我笑笑没做声。
贵族五百年出一个,暴发户一夜之间就可以成百上千。我是不贵族,我的祖先也不是贵族,可我也不是暴发户,我想成暴发户,可我成不了暴发户。因为,我丝毫没有暴发户的心理素质。
白灵看我不做声,说:“你什么也不要管,只要跟着我就是了。不会有人吃了你的,就是有,我也不会答应啊。”她,脸上浮上来红晕。
我靠着窗户坐下来,软卧就是软卧,床单多白啊。
“我要睡会,你不想睡就看看报纸吧。”白灵递给我几张报纸:“先闭上眼哦,不许偷看。”
白灵也没在乎我是否真的闭了眼,她脱下了裙子,里面是蕾丝花边的内衣。她的美乳骄傲地挺立,平滑的小腹和修长白皙的大腿在我眼前肆意地晃动。我突然感觉有股冲动,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我正想拉开门透透气,白灵说:“不要开门!”她指了指她铺位下的一个四方盒子对我说:“不要动它!”
她背对着我躺下,白色的被子随意地盖在她沟壑起伏的身上。不一会,我就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我想像着被子里她美丽的**,想像着她羊脂一样的体肤,想像着她坚挺的胸乳和平滑的小腹,我原始的冲动周而复始地一次次冲撞我的身体。
床底下静静地摆放着一个用胶带严严地裹着盒子,那里面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