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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初尝禁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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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节08、初尝禁果

    我回家后三天白灵也回来了。

    我姨来我单位找我,给了我一个纸包。我接过来,也没问她就直接塞进了抽屉。上次我旷工三天,领导没找我谈话。我正庆幸着,不幸却来了。

    下午我下班后还没走出大门,我的领导站在二楼的一个窗户边喊我:“小郁,你上来一下。”

    我只好回头上了楼。我边上楼边在心里暗暗地咒骂着领导的祖宗十八代,我的这个领导是个典型的工农兵领导,任何事情只要一到他的口中,都可以升华到纲领性的东西。因为一天特别的无聊,他就到处找小鞋给别人穿。我的单位是农业口的一个半事业单位,有一部分人的工资还需要自收自支来解决。我是单位最年轻的,一般情况他还不至于与我有什么冲突。最大的优势就是我要想到他的那个位置,最少也得奋斗十几年,到那个时候,他早已经颐养天年去了。

    领导笑哈哈地看着我说:“年轻人,要有不怕苦不怕累的思想。伟大领袖**说过……”.我打断他的话说:“领导,您找我有事?”

    “不要急嘛!”领导对我的打断很不悦:“你们年轻人哪,就是毛糙!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我讨好地笑着说:“领导的教诲我时刻铭记着。你有什么指示,就直接说嘛。”

    “好!我就是喜欢年轻的爽快。”领导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有点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

    “最近上头有个精神,要求机关干部到基层去搞社教工作,我帮你争取到了一个名额,你要好好的珍惜珍惜!要知道,这批搞社教的将来都是第三梯队的。好好把握吧,小伙子。”领导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样子让我想笑。

    我说:“去那里?”

    “你去农古乡,担任社教工作组长,兼任乡政府秘书。”

    农古乡?我一听头就大了。我知道那个地方,在我们这个地方,最偏远的,最苦的,也是最有民风的就是这个弄古乡了。据说从乡里坐汽车到县里都要走一天,而从县里到市里再快都要半天。那里汉苗杂居,到现在还没有电灯。在如今煤油已经是稀缺物资的今天,农古乡至今还在享受市长特批的待遇。

    “怎么是我去?”我问:“我多年轻啊,搞社教这么重大的政治任务,我做不好啊。”

    “当然是你去!你在单位最年轻,学历最高,也最有潜力,这么好的机会,我能给别人?”

    我日!我骂了一句粗话:“不去行不行?”

    “我今天是代表组织给你谈话!”领导开始显示出他的威严来:“任何一个人,不得跟组织讲条件。”

    “什么时候走?”我知道再说也无济于事了,何况,这里还有个官职——乡政府秘书,算是有级别的人了。

    “越快越好!”领导说:“单位准备为你送行开个宴会。上次你旷工的事就不要提了,我已经帮你在书记那里说了。我们这些老干部,要处处为你们年轻人想想嘛,心情不好了,想出去走走是可以的,但不打招呼那是不应该的。希望你以后在新单位要注意一下自己,给我们单位增光嘛。你是代表着我们市里领导干部形象的,我想你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我苦笑着说:“天要下雨啊!”

    说着我出了单位大门。站在大门边我想流泪,我才来几天啊,就把我扫地出门。什么时候能回来?这几乎是个天方夜谭的故事。我上面没有人提,下面没有人推,去了就死在哪里了。什么社教,什么秘书,其实就是发配我。

    想着想着我想起林冲雪夜发配,我要是有杆长矛,我第一个就挑了他。

    我打电话把事情告诉了姨,姨在电话里说:“你先去我家,我还没下班,等我回来再说。”

    我拦了一辆出租,我现在要奢侈一回了。现在不奢侈,等到了农古乡,想奢侈也奢侈不起来啊。有钱在那地方一点作用也没有。我听说那里的农民一年到头喂一头猪,过年的时候宰了就挂在房梁下做风干肉,来人来客了,拿刀割下一块,或炒野芹菜,或炖莲藕,都是美味。在他们那里至今还没有商品的概念,因为他们很多的用品还是物物交换。

    我有姨家的钥匙。开门进去我就把自己扔在沙发里,姨家的沙发是我的最爱,我很多时候梦想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套沙发,可惜我的那点工资连个角也买不起,这套沙发是我姨父在部队搞来的。

    姨回来带来了很多菜,一进门就说:“钱呢?”

    我说:“什么钱呐?”

    “我今天给你的那个纸包啊。”

    我说:“我还以为什么东西啊,我扔在抽屉里了。”

    “傻瓜,那是白灵给你的二万块啊。”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说:“什么白灵二万块啊。”

    “你啊,还是个马大哈。快回去拿来,扔在破抽屉里多危险。”

    “放心,姨,我那破办公室啊,下班后连鬼影都找不到一个。”

    我懒洋洋地伸了一下腰说:“我饿了,蒋伶俐同志。”

    “给我快快去拿回来,不拿来就没饭吃。”姨警告我。

    我看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开玩笑,只好下了楼,顺便在街边买了一包精白沙烟。

    回到姨家,见到白灵正笑盈盈的坐在那里看电视,姨在厨房忙来忙去的。

    我把钱扔在茶几上,淡淡地说:“你来了。”

    白灵红了一下脸:“你的脾气还真大啊。”

    我回了一句:“没脾气的还叫爷们?”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斗嘴,姨在厨房快活地唱着歌。

    姨家很豪华,起码在我眼里是很豪华的。比那些所谓的三流宾馆强到不知多少倍,这主要依赖我姨父,在部队混了那么些年,就混了这样的一个小家。

    吃完饭姨说要出去办事,把我和白灵留了下来。

    姨出门前把我叫到卧室里,从柜子里拿出几盘录像带对我说:“没事你就陪着她看录象。”姨指了指外面的白灵。

    我搂了搂姨的肩说:“你就不怕我们孤男寡女的在你家搞点什么花样?”

    姨居然红了脸,挣脱我的搂抱说:“我还就怕你不能搞点什么花样呢。牛在草堆下不吃草,就是死牛。”

    我再次搂过姨来,这次姨没有挣扎,我的手楼在姨柔软的腰肢上,温柔若水一般漫过来。姨点了一下我的额头说:“再过几天就要去农古乡了,那时候就是想也没机会啦,傻瓜。”

    姨让我出来,把白灵叫了进去。

    她们在卧室里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看见她们出来的时候姨是满面春风,而白灵,却是一脸的娇羞,连看我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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